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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小强……是什么?”

“哦,小强啊……就是蟑螂。”

“蟑螂?”他愕然。

“嗯。”如故突然发现,这不等于是在说他是蟑螂?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人类用尽了办法消灭蟑螂,它还是存在,我们叫它打不死的小强。”

“嘁。”他翻了个白眼,无语地把眼睛闭上了。

她居然说他是蟑螂这种恶心得让人讨厌的东西。

而被人说成是恶心讨厌的蟑螂的他,居然tmd特别的开心,真是疯了。

如故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惹了他生气,不敢再乱说话,而他也不说话,顿时冷了场,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如故正想找点话说,打破这份僵局,一阵风忽地刮起,门‘哐当一声,被吹开。

如故陡然一惊,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在这里别动,也别出声。”

一缕发丝带着淡淡的幽香在他面颊上拂过,软软的痒痒的,他的心忽地一跳,刹时间失了神。

等他回神,如故已经飞快起身,拉拢幔帐,奔向外屋。

一个高大的人影慢慢地步上台阶,迈过门槛。

屋里很黑,而外头到处点着火把,慢慢走进来的高大身影背着光,如故看不见他的长相,被门外火光照亮的肩膀上,能看出绣工精美的繁琐图纹。

如故身边的男儿,除了无颜,基本上不喜欢穿这样繁琐富贵的衣服,但无颜喜欢艳亮,不会穿这种厚重颜色的衣服。

“你是什么人?”如故可以断定,这个人,她见过,但不熟悉。

那人忽地一扬手,‘嗤’地一声,桌上烛台亮了起来,如故看清已经近到三步外的男子面容,是俊美得让人晕眩的脸,“我们又见面了。”

如故的唇慢慢抿紧,她没忘记他说过,“我叫云夕。”

他明明是温润随和的笑容,如故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向院外看去,她的人竟一个也不在,心里突地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蓦地传来,直觉,他是冲着里面的灵兽来的,半眯了眼,警惕地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果然好胆识,以前真看低了你。”云夕笑笑,淡睨了她一眼,径直走向里间。

“站住。”如故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厉声开口。

他停下,回眸过来,笑了一笑,阴郁的眸子里多了分趣味,这丫头确实勾起了他的兴趣,可惜,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故飞奔过去,拦在他身前,冷着面孔,“你当这里是北皇的寝宫,想进就进?”

“不然呢?”他傲慢地睨了她一眼,他要去的地方,没有人可以阻拦得下他。

如故虽然刚才吩咐了一二三四她们去通知人,但院子里也不该安静得没有一个人走动,这诡异的情形让她不安,“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

她的人没有一点动静,而他可以像无人之境一样走来,问题只能出在他身上。

“只是让他们小睡一会儿,郡主不必担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在戒备森严的移宫无声无息的搞定她的人,绝不会是北皇的男宠这么简单。

“郡主认为呢?”他不答反问。

如故眉心慢慢蹙紧,她想到了鬼殿,但她不能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因为她说出这两个字,对方就可以因此想到她知道蝶心兰的事,再往前推测,就不能想出云秀坊的事与她和她的侍郎们有关。

“不知皇上知道不知道阁下到了锦秀阁?”

鬼殿的力量,不是她目前一个人可以对付的,如果硬碰硬,她不但保护不了藏在里面的灵兽,还会把自己的命也搭上去。

现在能做的只有拖,拖到被人发现这院子里的异样。

外面官兵正在捕捉灵兽,任何异样都会引来官兵。

虽然引来官兵,对灵兽同样会造成威胁,但乱就容易制造出机会,而现在这样,一点机会都没有。

但显然云夕没有给她机会的意思,忽地人影一晃,已经从如故面前消失,落在了幔帐面前,伸手握住幔帐边缘,看向如故。

如故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想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但绷紧的脸庞暴露了她的紧张。

云夕意味深长地一笑,猛地把幔帐抛开,慢慢重新转过头来,风吹开层层纱幔,除了一个打碎的上好青瓷花瓶,什么也没有,云夕的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错愕地看着地上碎瓷片。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

他明明感觉到灵兽的气息,怎么可能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他本以为灵兽内丹已经是囊中之物,突然间发现所有的希望只是一个泡影,极度的失望像饿极的野兽一样啃噬他的心脏,痛得他额角青筋阵阵跳动。

一抹噬血般的魔纹从他被衣服遮掩的肌肤上浮现,转眼间蔓延上他精致俊美的脸庞,眸子里绽出森寒杀意。

如故也是微微愕然,眼角隐隐感觉有黑影在窗外掠过,眸子微微闪烁,不看窗外,飞快上前,用身体挡在那堆瓷片前,“就算阁下被皇上宠爱,但打碎东西这种事,似乎还轮不到阁下插手。”

她一句话,把她刚才紧张的异常表现归于打碎了东西。

在自己家里打破了东西,无关紧要,但弄坏了宫里的一花一草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她的表演无懈可击,但云夕岂能信她?

临安郡主胆大妄为,别说打破了一个花瓶,就是打杀了人,北皇也未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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