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修进来的时候,昭之才真的醒了,用过早膳,昭之穿着女装出门去见徽娘,她打定注意,见了徽娘之后一定要去拜一拜佛。
徽娘依旧光彩照人,一身红衣潋滟衬得她肌肤赛雪,巧笑盈盈,双目永远熠熠有神,勾魂摄魄。她闲适慵懒坐在窗前,手里捧着茶盅,袅袅茶香在室内蔓延,已经和她身上的幽香合成一道香味,说不出的好闻。
昭之凝神听了一下身后的动静,这才关上门走进去,坐在她对面。
徽娘一见昭之,一抹惊愕闪过眼底,关怀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没睡好吗?”
昭之不在意摆摆手,道,“先别管这个,昨天的书信你都看过了吧,我们有两次机会,”说着,一边提笔在纸上划出几条长线,又圈出两个点。
“醉梦楼是一次,他们会在这里换马,所以书信将在这里交接。还有一次,就是在太子府。”
徽娘目光落在纸上,思索了一会儿,道,“醉梦楼里都是太子的人,我们一旦现身,就会被盯上,就算真的给我们盗出信件反而得不偿失,暴露了身份。”
昭之重重的点头,轻声的说,“那就是说,三日后,书信会到太子府,这封书信如此重要,必然是要太子亲启。上午的时候他要上朝,这便是我们动手的时间。”
徽娘手指抚摸了一下腕上的红丝,双目突然一亮,道,“不是三日后,是两日。两日后太子妃生辰,他大肆举办生辰宴,据说顺便要办一办皇长孙的满月酒。”
昭之淡淡冷笑,讥讽道,“太后尸骨未寒,他可真是仁孝啊。”
徽娘宠溺看她一眼,指尖轻点昭之额头,做作惊叫,“阿昭你好天真,这皇家里,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昭之无奈笑笑,没有还嘴。
徽娘和珺娘性子完全不同,珺娘嘴毒,性子火辣,为人却很是直爽透彻,关心人的方式虽然有些呛人,但也让人服气。
徽娘却是深不见底,时而豪气干云,时而妖媚神秘,说话三分真七分假,让人捉摸不透。不过她对昭之的关心倒是真的,偶尔还喜欢逗逗人,这一点和那位二哥倒是有些像。
徽娘取出太子府里的平面图,摊开在桌面上,昭之帮忙移开桌上其他物品。
商量了一阵子,昭之想起最重要的一环,问道,“你们怎么进去,那一日太子府里的守卫怕是比平日里更严。”
徽娘嘴角微翘,双目闪亮,有几分得意。
“这个不用担心,举办宴会的话,肯定是要舞的,以我的乔庄手法,混进去轻而易举。”
“那我跟着王爷一起去就行了。”
事情定下来的时候,已是日悬高空,正午的阳光像刺一样扎在人身上,街上行人很少,就连乞丐也都跑到大树底下去乘凉了。
昭之和徽娘于是懒得出门,一起用了午膳。徽娘一边点评菜肴,一边给昭之夹菜,几筷子下去,米饭便埋得看不见了。
昭之看着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见她还要夹,忙道,“够了够了,徽娘,我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了也得吃,你看你,这么瘦,脸色还差,这怎么行。”
珺娘比昭之大七八岁,徽娘比珺娘大七八岁,都是年长的女性的关怀,除了师叔,这是昭之人生里少有的无法抗拒的关怀,有点烫人却让人觉得舒服。
吃过饭,徽娘看了一眼昭之,“你要回府吗?”
昭之摇头,“我得去惊觉寺。”
“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你去干嘛。”
“最近被佛祖遗忘了,送过去给他老人家看看。”
徽娘不赞许道,“我看你别去佛堂了,你应该去医馆看看,这才嫁过去多久,都瘦成啥样了。”
昭之抿嘴笑,“我自己就是大夫,你就放心吧。”
最终,昭之还是没能去惊觉寺,小红马不知怎的非常焦躁,走了几步路之后就不肯动了,昭之喂了两块糖果给它,它还是很不高兴想把昭之甩下来,昭之无奈下马,拉了好几回缰绳,小红马还是不肯走。
昭之回到客栈问小二要了上好的草料,喂给小红马,它却不肯吃。昭之摸摸它的鼻子,喊十一过来牵它,这一路走回王府,两人一马晒得够呛。
昭之安抚了小红马一路,十一脸色阴沉,大概是没想到除了保护女主子之外,还得保护一匹畜生,十分不甘心。
一回府,昭之就喊来绿意,让她看马,绿意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马,又看看昭之。
“王妃您没事吧,没摔着您吧。”
年轻的女子不到二十岁,表情冷峻,原来的阳光朝气全都化作凛冽的肃杀之气,她面容清冽沉静,冷冷的扫过小红马,声音低哑。
“这才多久啊,就按捺不住要出手了,这一回不用藏着掖着了,给我追查到底。揪出幕后之人,我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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