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死罪,臣死罪啊!”
“臣唯有一贯钱,陛下,万望不要嫌弃微臣积蓄微薄!”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文官们都大哭:“我辈读书人当如是也!”
“两袖清风,一生磊落,教化天下,此生还有何求啊?!”
吴迪也是轻叹一声。
“诸位相公啊,果然是有心了。”
“你们为国家倾家荡产,朕铭记在心,感激涕零啊!”
他忽的挥了挥手。
一列身穿黑衣、面白无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柔之气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正是昨天晚上抄了钱府的刘瑾。
刘瑾此时捧着两个托盘,走到大殿中央,恭恭敬敬地道:“陛下,都在这里了。”
吴迪冷笑一声。
“去,给这些忠心耿耿的相公们瞧瞧。”
“就先从这个两袖清风的老相公开始吧。”
刘瑾嘴角扯出一个阴柔的笑容,欠了欠身。
“是,陛下。”
然后他走到泣不成声的老文官旁边,一把将托盘上的白布掀开,一边是一个老人的头颅,另一边则是一叠厚厚的账本。
刘瑾冷笑。
“老相公,既是如此两袖清风,又是满口的仁义道德。”
“那去年中秋,送给钱龚的那千两白银又是从哪里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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