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感觉自己趴在床上,眼睛发花加头痛,剧烈的痛,肿么回事,一摸后脑勺,包了一个粽子一样,看样子是受伤了,还算好有人救我。
艰难的坐起来,四周看看,有点昏暗。这房子真的破旧,房顶是芦苇编制的,有很多的蜘蛛网,老式的木门木床墙上没有窗,房子中间挂着一个电灯泡,是用拉线开关控制的那种。
灯没有开,从门口有一点光照进来。墙壁石灰粉刷的,一尘不染白色的床单和被子也有点破。
屋里就我一个人在床上,用手再摸摸后脑勺,觉得好一点,其实是有点麻木的错觉。这手在眼前经过怎么这么小,我的手不是很大的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里,我是谁。
我有点心慌,喊了起来:“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
外面有声音传进来:“你醒啦,不要急,等一下哈。”
我安心一点了,还好,不是一个人被扔在这。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真的是很朴素很干净,头发也有点乱。
男人笑着说道:“海平,你醒了,我就说没什么大事的,他们还不信呢,感觉怎么样,痛得厉害不?”
海平呆呆的看着他好奇怪的样子,也不认得。海平问道:“这是哪里?你是哪个?我又是谁,他们是哪个啊?”
那男人一拍脑袋说道:“你不认得我吗?我是卢医生啊!你不会是跌一跟斗跌坏脑袋了吧,让我来看看!”
这个自称卢医生的男人一把抓住海平的小手,用三个手指按在海平的手腕上。过了一小会,卢医生自言自语说:“脉搏很正常啊,没有什么问题啊,你等一下。”说完就走了出去。
只听得外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卢医生手上拿着两样东西进来,一个是手电筒,这个没有忘掉还认得,另一个有两个弯的管子带上一根胶管应该是听诊器。卢医生先用听诊器在海平的胸口和背上听了一会,放下听诊器又拿起手电筒,左手来按海平的眼睛。海平吓得头直摇,卢医生轻声说:“海平,你别动,我给你做检查呢,不疼的啊。”
卢医生看海平不动了,用左手撑开海平的眼皮,右手拿着手电筒照海平的眼睛,两个眼睛都被照得眼冒金花。
卢医生又自说自话的:“没有什么啊,都正常的,没办法了,等他老子来了在讲吧。”
卢医生拍拍我的手说:“海平啊,你现在一切都正常,没有问题的,过一会你爹就来了,等你爹过来给了医药费你就可以回家了。”
海平问卢医生:“今天是几号啊我怎么会这样的”
卢医生笑着说:“你还真不记得了啊,不会是调皮闯祸了怕被你爹打吧,你这小人真机灵。“
海平急着说:“卢医生,我真不记得了啊,你就告诉今天是哪年哪月,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卢医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海平笑着说:“好好,就算你不记得了,今天是1976年10月9号星期六,你是在学校下课的休息时间里,在学校后面的竹林里玩耍时翻竹子摔下来,后脑勺磕在石头上,晕了过去,是学校的老师把你送我这急救的,老师通知你爹去了,你真不记得了?看一会你爹来了揍你。”
海平忍着抽抽的脑仁,努力的想,翻竹子有点印象,那时候小孩子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春天秋天男孩子斗鸡(一条腿屈着用手抓住脚踝上面一点,另一条腿单腿跳着,用屈起来的腿,去和其他人屈着的腿争斗)打纸牌(并非扑克,用两张练习本的纸折成一个田字型的方块,然后在放地上用手上的纸牌去打,打翻身了就算赢,没有翻身就换一个打。)打烟壳,打弹珠,冬天大家都在墙角挤牛牛晒太阳。夏天就下河玩水,那时候孩子多,大的带着小的每天从早到晚都泡水里。翻竹子也是很好玩的其中之一,在竹园里找三根品字形生长成年的竹子,(我们那里的竹园一般的竹子直径2到3厘米),间距要适当,两手各抓一根,用脚踩中间的一根,这个人就手jiǎo_jiāo替向上走,到了一定的高度,手不动,单只是脚往上走,再腰腿使力360度翻转,几个一起玩的还会比赛,看哪个爬的高,翻的竹子距离更近就优胜。
海平就是选择的竹子距离太近,翻转时手里的力量扛不住腰腿的力量失手摔了下了,要是有点竹叶像席梦思床垫也行,不巧的是地上刚好有块石头,结果就悲剧了。但是海平到底是不是我,我又是谁,实在想不起来。
门外有人喊:“有人没有,卢医生在家吗。”生意还挺忙的,都是比较胆大的人啊。
“在的,等一下”。卢医生回了一声,又轻声道:“你先趴一会,等你爹来了再讲,有什么不舒服喊我啊!”
海平也无奈,趴下胡思乱想,前面的事有点记起,就在上个月我们敬爱的毛爷爷去世了,学校里大家都哭好几天了,每天都看到一脸悲伤眼睛红红的同学和老师。
就在我们小学的礼堂里开了追悼会,放大的黑白照片边上环绕黑纱和白花,礼堂四周都是松柏。海平只感觉味道蛮好闻的。老师和高年级的同学们都失声痛哭,连带着我们幼儿班的也哭的稀里哗啦。
想着不觉就睡着了(也是心够大的)。
不知多久,睡得正香。突然屁amp;股啊。
正郁闷着呢,只听得一声大吼:“你又搞事,老子忙得连放屁的工夫都没有,害的老子又要扣工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