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兵的背包在锅里藏着呢,不大,就带了几件换洗的内衣和袜子。反正这锅得背着,也懒得倒腾了。郭时晨见了笑道:“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班长,我叫牛兵!”
“额,牛b。这名取的。”
“报告,是牛兵,当兵的兵!”
“噢。你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啊,以后得练练!”
牛兵这个郁闷,心说是你听差了吧。
“牛兵同志啊,你提前知道来炊事班啊,咋还把锅带来了。”
“报告——”
“不用报告了,别那么严肃。”
“是。班长,这锅是我师门传下来的,无价之宝,锅在人在,人不在锅也要在。”
郭班长一愣,呵呵笑道:“额,你还有师门啊。我看你这锅跟个大鼎的似,有不少年头了吧!”
“嗯。我师父跟我说,八国联军那会儿这锅传到我师公那辈儿已经是第十八代了。这锅还砸过几个洋鬼子的脑袋呢!”
“是吗!这么说来这锅不仅是古董,还是革命信物啊。怎么,还真舍得拿它做饭啊。”
“我师父说了,锅就是用来做饭的,要物尽其用才能彰显价值。”
“嗯,说的好。希望你们在军营也能各尽其职,不要因为兵种的不同就有所怠慢。”
这群小年轻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胆色十足,各执一词喊开了口号,
“甘愿当革命的螺丝钉。”
“甘当革命的一块砖,那里需要往哪搬。”
“甘当革命的傻子。”
“甘当革命的绿叶!”
……
班长非常满意,虽然口号只是虚的,但郭时晨有信心让这些新兵成为优秀的老兵。
“牛兵同志,你怎么不喊句口号。”
“班长,我嘴笨,不会喊,以后你就看行动。”
其他战友纷纷鄙视,这家伙忽悠领队班长时表现出来的口才丝毫不亚于八级中文的水平。
天色渐暗,郭时晨招呼一名战士带着牛兵等人去看宿舍,而他则开始着手做饭。
这军营虽然是营级单位,但大部分官兵都在外面训练。那些特种兵一走就是半个来月,一年里至少有半年多是在山林里度过的。
新兵们就目前而言对营房知道的还不多,只是从郭时晨的言语里猜测出这确实是一个特种兵训练的基地。虽然是营级的建制,但营房驻留的兵员总共也就一个加强排的人数。因此许多部门都合并在了一起。像饲养班和炊事班合并成一个加强班、勤务和补给组成一个加强班、再有负责防卫的战斗加强班,还有一个常规的通讯班和医疗班!
为了节省空间,餐厅直接就是半露天的,在炊事班的大院里搭了一个大凉棚,摆上长长的三溜桌椅。如果不是宿舍挺舒适的,牛兵还以为这个军营是野外生存的训练基地呢。
宿舍都是以班为单位,因为每个班天天都分出两个人执勤,因此床铺总能空出一组。不过炊事班的老兵还没有退役,牛兵他们这些新兵临时借住在特战队的宿舍。
牛兵目前还不知道营地一共有多少支特战队,据说是三个连级的特战大队,不然的话也用不了这么多人伺候。
一个完整的特战大队,本身就包括了后勤组、医疗组、通讯组,反而炊事班到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在任务中的特战组,吃的肯定都是压缩食品。但寻常的训练却是配备炊事班的,除非是那种野外生存的训练。
当然了,一个完整的战斗单位,炊事班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