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常说,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奴婢不做他想,只求夫人能给小姐留一丝奴婢还活着的念想,哪怕是骗骗她也行啊夫人……”

说到后面,侍书已经跪坐在地上,捂住脸面泣不成声。

白夫人暗叹一口气,这丫鬟倒是忠心,是自己一时不愿意相信事实,错怪了人。

“是我错怪了你了。罢了罢了,看你这样子,现在也照顾不了明心了,今日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再过来。记住,今日这些话我不曾听你说过。你也莫怪我,我不会在明心身边留个不忠心的丫头。”

“奴婢发誓,此生对小姐绝无二心。”

白夫人点了点头。

侍书都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又听到了夫人说放过自己,顿时又惊又喜,连忙起了誓。心里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伺候还在病中的小姐,小姐在清涟院也不会受什么委屈,便听白夫人的吩咐先回了琉璃院。

丫鬟小心翼翼的问白夫人:“夫人,炉子还生吗?”

“不生了,去把门窗都关严实了,别叫风吹着小姐了。”

丫鬟去一一检查窗户,白夫人坐到了白明心的床头,用手摸了摸她头上的温度,然后接过另一个丫鬟手里的湿帕子给白明心换上。

白明心有心事,她身为母亲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罢了。

明心太重感情,可是这世上太重感情的人,受的苦总比别人要多的多。

正在白夫人沉思间,杜大夫才姗姗来迟。

白夫人连忙将大夫引到床边,丫鬟要拉上床帘,白夫人制止了她。

“明心病的突然,医家讲究望闻问切,拉上了帘子怕是不好瞧病。这么多人在屋子里,也不用顾那些虚礼,赶紧让杜大夫给明心看看才是正经。”

丫鬟应声而退,杜大夫捻着长须一笑。

“夫人是个明理之人,如夫人一般的,老夫行医多年,见过的也不过寥寥几个。”杜大夫发出一声感慨。

说罢就去看白明心的情况了。

杜大夫先切了白明心左手的脉,然后翻看了一番白明心的眼睛,歪着头想了想后,又换了右手切了脉,这才走到了一边。

白夫人看杜大夫诊完了脉,连忙上去了解情况。

“夫人莫要着急,令爱的高热不算难事,几服药下去也就好了。只是似乎小姐的身体里还有些虚弱,看着是饮食心绪皆不佳的症状,这才是有棘手的事情,医病难医心,我也只能开几副调身子养气血的药先吃着,更多的还是要靠小姐自己,让心里事少一点才是正经法子。”

白夫人感激道:“杜大夫的叮嘱妾身都记着了,能治好小女的高热已经是万分感激。就先麻烦杜大夫移步开药了。”

“夫人客气了,这是老夫的分内之事,估摸着令爱明日早晨会醒过来,夫人要仔细照顾才是。”

“请杜大夫放心。”

杜大夫又细细叮嘱了一番,然后跟着丫鬟去了外间开方子。

开完了方子,白夫人赏了赏钱,派人好生送了杜大夫出府去。

白夫人到现在才稍微放下了点心,着了个粗使丫头照着方子去买药煎药。

“夫人,我去看着小姐的药吧。”

那个丫头毛手毛脚的,王妈妈看着实在有些不放心,就禀了白夫人亲自去看白明心的药。

白夫人带到白府里亲近的陪嫁丫鬟婆子一共有五人,王妈妈算一个,犯了错被老夫人发卖的有两个,因上了年纪归家养老的有一个,剩下的春萍去了夫人的陪嫁庄子,也算是一个好去处了。

无事还好,若是有事,清涟院的人手确实有些不怎么够用,就比方说现在,连个细心些的煎药的人都找不见。

是该提醒夫人挑个时候提几个大丫鬟了。王妈妈暗想。

好不容易熬好了药,喂了白明心喝下去,到了下午时,白明心的情况才看着好了些些,白夫人几人好一阵高兴。

因为早朝,白尚书今日出府时离卯时还有一段时间,他最近接到的密报有提到,西北边的戎狄人似乎又开始频频动作,来者不善,而骁骑将军则坚信戎狄已无再战之力。

为这事,他和刚从戎狄得胜回来的平南侯府二公子张允昶当着圣上的面争吵了一番。

两年前,光禄寺卿被查出来竟和戎狄人私下里有联系,光禄寺卿掌管着宫廷护卫,此时事关国本,陛下极度震怒,一边派兵攻打戎狄,一边肃清朝堂,当时只是骁骑校卫的张允昶自请领命攻打戎狄,得胜归来后被封为骁骑将军,因和白尚书政见不大相同,张允昶又不是个会因为你年长就让着你的主,两人时常有不愉快发生,陛下对此也见怪不怪了。

白尚书也郁闷,按道理说,两国才刚经过一次时间不短的恶战,都应该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的才是,可最近他接到的加急密报都明言戎狄正在屯兵购粮,再加上一个脾气火爆的骁骑将军在那里胡搅蛮缠,陛下也像是不太相信他说的话,这些将他搞的是焦头烂额,本来还想去看一眼白明心,后来也歇了念头,一下朝就直直的进了书房。

白尚书出门的时候白明心还未起床,他回来的时候白明心的药都快煎出来了,又没有人来告诉他白明心出了事,所以对于府里发生的事情白尚书是丝毫不知。

忙完后,白尚书才意识到白明心昨天中午那会回来的,到现在了还没给他来请安。白尚书意识到哪里不对,但还是端着父亲的架子等着白明心来他的存


状态提示:第17章 父亲--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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