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受不了。女儿的事情已经把你折磨的够呛了!我不想再让你悲痛……”林风解释道。他不想再惹她生气了。
“就算是,”郝俊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她明白林风的好意。只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觉得气愤,找一个人发泄一下。“就算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她是我们的女儿,我是她的母亲。我有资格知道……知道她……她的一切情况!”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自私了。我不能隐瞒你!是我的错!都怪我!”
“算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林风,告诉你一件令人高兴的事。——这件事对你来说也许就不一定是好事!虽然我觉得这件事不应该告诉你,但是我现在实在没什么朋友。”郝俊的语气一反常态,轻快了许多。也许她是为了报复林风,让他受一下刺激!
“什么事情呢?”林风自己心里也在纳闷。
“我的爸爸上次给我介绍的男朋友,我推辞了。我跟爸爸说了我想找一个没有孩子的男人。谁知道,前几天爸爸又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他人很好,没有孩子,还有一个很不错的工作。我们已经见了好几次面了,我打算跟他继续接触下去。因为你是知道的,如果我不着个人陪着我。我会忧郁而死的……”
“他是干什么的?有没有犯罪史?”林风的心里酸酸的。他知道她爱自己,自己也爱他。但是由于女儿的这件事,他们至今都无法面对对方。
“你不要总把别人当成罪犯!他是一名医生,跟我的工作很相近。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尤其是我最苦闷的时候,跟他聊天我会觉得特别的开心。”郝俊句句透露出满意。
“医生?”
“是的。他就是黄青文的主治医生,你也见过他。”
“噢。我见过。”林风想了起来,他曾经被婉清的弟弟打晕过。
“那……那恭……恭喜你了……”林风很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来说……我……我只是想走出这个阴影……我已经被它折磨的太久了……要是再走不出来,我怕我会撑不住!”
“我明白。”林风如鲠在喉,眼睛湿润,极力阻止眼泪的流出。
“她是哪个护士?”林风问医院的保安。
保安也不知道,马上打电话叫护士长。护士长是一位举止端庄的中年女士。
“把这个人放大。”
护士长看了两遍:“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确定吗?”
“确定。昨天护士上夜班的只有5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没有这个人。对了,”护士长指了指屏幕,“她应该不是医院的人。我们医院要求护士穿白色工作鞋,而她穿的却是蓝色的松糕鞋。”
这个人会是谁?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没?”林风来到郝俊的工作室。
“匕首上的指纹是属于死者的。用力度和方向的来看,死者黄青文应该是自杀。”
“医院的的监控录像录下,有一个年轻女人进过黄青文的病房。就算死者不是她杀的,也肯定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段时间,他们在干什么呢?”林风不解。
“这个只有靠你了。我是不会推测的。”
“我知道,你只相信证据嘛!”
“知道还多嘴。有什么事没?没事,我可忙了!”
林风思索着走出门口,差点撞上小王。
“头儿,没碰到你吧?”
“没有。黄青文的资料都核实了吗?”
“核实过了。”小王把口供递给林风,口述者:“我在监狱中找到那名犯人,他承认的确见过黄青文,也说出了王金才死亡的真相,跟黄青文所说的完全一致;我也找到了黄青文所说的那个想上国企的同学,口供也完全一样;还有,我们在江小燕经常去的那家夜店的女洗手间发现了毒品,并抓捕了一些人,不过都是一些小楼楼,没有什么大鱼。”
看来黄青文说的是实话。可是他为什么要自杀?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秘密?那个女的到底是谁?
婉清和父亲来到了弟弟租的房子里。多年来,弟弟不受管教,自己出来租房子住。这间房子脏乱不堪,一看就知道平常根本不收拾家。
警局的人已经来这里搜查过了,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次她和父亲是来收拾弟弟遗物的。
“唉……都是我不好,从小宠惯了他。他从小就任性惯了,不学无术,为非作歹……如今,叫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爸爸,您别太伤心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谁叫他不听我们的话呢!”
“你弟弟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要这么说他了!”
婉清嘴上说弟弟的不好,内心却比谁都伤心。人们就是这样矛盾,心里心疼的要死,嘴上却说恨得直咬牙!
婉清在收拾床底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有一个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他们半年前照的全家福照片,照片里面有一封信。
一看到这张照片,两颗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滑落到脸颊、下巴,落在了信封上。她打开信:
姐姐,爸爸,你们好。我想能看到这封信的人不是姐姐,就是爸爸。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人间了。
我知道我从小不是一个好孩子,给你们带来了太多的麻烦。我做了很多坏事,别说你们了,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