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什特道:“我会扮做小兵在你营里,一切听我的吩咐就是。”
阿克苏。
发源于天山的阿克苏河流经到平缓的地方形成了一大片的绿洲,不知河因城得名,也不知是城因河得名,阿克苏与阿克苏河在过去的千年岁月里就这么多相互陪伴着,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主人。
城在河流以东,沟通东西的浮桥已经被拆掉了,当春天来临,陈端率领的大军与司马依伯克的军队会师,先攻破了投降的库车,司马依杀死了城内所有的叛徒首领,把剩余的人变卖为奴隶,才继续西进,大军合并超过三万人,行进到阿克苏左近五十里的时候,阿帕克和卓就放弃了对城市的围攻,退到了阿克苏河以西,被困一个冬天的阿克苏迎回了旧主司马依伯克,简单的休整之后,继续进攻提上了日程。
“陈大人,诚王殿下来信了没有,究竟什么时候........。”司马依伯克几乎是冲进办公室的,想要问一个他问了一个月的问题,什么时候展开进攻,但却看到他的办公室里站着几个叶尔羌人,自己却一个不认识。
“带他们下去吧,好好招待。”陈端见司马依到来,吩咐手下。待无旁人,陈端解释道:“那是阿帕克和巴尔斯派来的人。”
司马依就怕这个,他一直鼓动快速进攻,就是为了让帝国军队快点与叛军打起来,只要打起来,帝国就无从选择了。
“他们来做什么?”司马依怒道。
陈端笑了笑:“劝我杀了你,支持巴尔斯当叶尔羌的大汗,他们许诺承担西征的所有费用,不仅哈密和吐鲁番,库车及以东的土地都可以送给帝国。哦,对了,阿帕克说,如果我能玉成此事,送我五万两白银作为酬谢,你瞧,这些宝石就是定钱,我瞧着听不错,至少价值三五千两。”
说着,陈端打开了桌子上的盒子,光芒四射,而陈端只是给司马依看了一眼,就放进了抽屉里。
司马依下意识的摸向腰侧,摸到了佩刀的刀把,可他再抬头的时候,却看到陈端的手边还摆着两把待发的手枪,司马依知道,这玩意只有八成的击发概率,但两把同时击发失败的概率不足半成。
杀了陈端又如何,自己还能走出这间办公室吗?
“您没有答应阿帕克和卓,对吗?”司马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陈端点点头,把两把手枪关了保险,放进了抽屉,说道:“当然了,如若不然,你早就死了。对了,司马依伯克,你急匆匆的赶来,是有什么事吗?”
司马依立刻说道:“既然没有答应阿帕克,就请立刻发兵渡河吧,我得到消息,僧格亲率准噶尔骑兵三千,今天下午就能到!”
“是吗,这么快!”陈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那是要快些准备了,司马依伯克,请你回去准备一千名没有夜盲症的跳荡好手,夜袭敌营。”
“夜袭?那个时候准噶尔骑兵就到了。”司马依伯克提醒道。
陈端笑了:“当然,因为他们也会发动袭击,与你的目标一样,都是叛军的大营!”
准噶尔的营地位于阿克苏西岸的北面,与叶尔羌汗国的军队相距四五里,双方虽然是盟友,但准噶尔人有抢掠的前科,阿帕克和卓和巴尔斯根本不信任这些草原强盗,下午时分,僧格与车臣台吉率骑兵赶到了,车臣台吉翻身下马,揉着肥胖的屁股,骂咧咧的踢了自己的卫兵:“去,烧热水,老子要好好洗一洗,这一身的臭汗,妈的,老子屁股都肿了!”
“哈哈,车臣台吉,这么一段路就累的受不了,你过去几年过的太安逸了。”僧格倒是一如往常,亲热的拉着车臣台吉的手进了大帐,见帐内无人,僧格说道:“先别享受热水澡,立刻去准备,我们晚上就动手!”
“这么快?”车臣台吉倒是没有想到。
僧格说道:“就是要出其不意,我把骑兵分了前后队,后队入夜就到了。而且我已经提前派了使者去找阿帕克和巴尔斯,让他们来营里军议.......。”
“大汗,他们可不一定来!巴尔斯胆小,阿帕克狡诈,这两个家伙肯定会以接风为由让您去他的营地。”车臣台吉打断了他的话。
“即便如此,使者也会带来二人的准确位置,这样你我就可以找准目标,以防备不测!”僧格得意说道。
车臣台吉哈哈一笑:“难怪你能大汗,真是聪明,不如你我兄弟换换名字吧,你叫车臣我叫僧格算了!”
(车臣通彻辰,智慧之意。)
僧格拍了拍车臣台吉的手,正要坐下说话,使者进了帐篷:“大汗,阿帕克和卓说,他已经摆下了接风酒宴,请您去营里享用,顺便商讨如何对付敌人。”
“哈哈,看来咱们不用换名字了,你也很聪明,车臣台吉,人如其名!”僧格与车臣台吉互吹一波,对使者说道:“派人回阿帕克和卓,我安顿了人马就去,让他备下美酒和美人儿。”
使者出去后,僧格说:“车臣台吉,看来我们必须夜袭了,但后队不能没有一个主事的,我希望你能替我指挥,怎么样?”
“这简单,你把你的刀给我,不然你手下那群傻瓜不会相信我。”车臣台吉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嘴上的话却丝毫没有犹豫。
车臣台吉原本要出两千人马,可最终出了一千,他就知道僧格没有完全信任自己,怕客大欺主,可不仅如此,僧格还准备后队,他可不知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