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里什特,僧格与兄长车臣台吉坐在一起,享用起了美食,而已经退下的舞女也再次出现在兄弟面前,跳舞助兴,自从二人父亲巴图尔浑台吉死后,二人就再没有这般融洽过了,僧格忽然说道:“车臣台吉,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么美妙的东西。”
车臣台吉立刻起身,喝止了舞女,对僧格说道:“大汗,这些舞女是我用牛羊金沙从藏地换来的,我可不会送给你。”
僧格见车臣台吉一副小气的模样,哈哈大笑,插起一块肉,说道:“我说的是涂抹在这上面的香料,不是这些女人,我是大汗,又是你的兄弟,怎么会和你抢女人呢?”
车臣台吉怀疑的看了看僧格,还是连忙让舞女们下去,以免被僧格觊觎,显然是不相信僧格,车臣台吉说道:“那就好好吃饭吧,你既然和帝国和解了,未来会有更多的香料送你的帐内。”
僧格无奈摇头:“我真的不是想要你的舞女,为了证明这些,我可以从我的部落挑选十个最漂亮的女人给你送来,怎么样?”
“真的?”车臣瞪大眼睛,一脸渴望。
“当然是真的,三天内给你送来!”僧格拍着胸脯保证。
车臣台吉瞬间乐的站起来,说道:“好,大汗既然这么慷慨,我也有礼物送给大汗,来人呐,把那个盒子送来。”
不多时,卫兵送来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却是一个人头,腐臭味道瞬间充塞了整个帐篷,僧格看了一眼,认不出是谁,不解的看向车臣台吉。
“这是哈萨克人的人头!”车臣台吉说道,他打发走了卫兵,压低了声音,说道:“帝国的商人在我部落里做生意,我发现哈萨克人藏匿其中,鬼鬼祟祟,我花了钱买通一个人才知道,这几个狗东西是哈萨克汗派往中原的使者,那家伙想要学我们准噶尔,去做大皇帝的藩属,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遣人偷偷跟着,到了和硕特人的地盘,悄悄杀了!”
“你竟然敢杀哈萨克人的使者........。”僧格诧异。
车臣台吉道:“那算什么,没有人知道是我杀的,大汗,刚才那里什特说我们不插手叶尔羌的事务,可以去打七河流域,河中之地的哈萨克人,可你想,如果哈萨克成为了帝国藩属,理藩院会容许我们去打吗?不能打哈萨克,就只能向北找俄罗斯人的麻烦,那些家伙有什么,躲在城堡里那么难打?你作为大汗,能看着我们的牛羊没有牧场,我们的子女没有奴隶吗?”
“好,你说的对,做的也对!”僧格一想感觉有理。
安静了一会,僧格问出了今天最难明白的问题:“车臣台吉,你我兄弟一直关系不好,还曾兵戎相见,为什么你所作所为都为了我好?”
“以往我们之间打仗,是因为我不想你当大汗,我怕你当了大汗会杀了我,吞并我的部落。可是你没有,即便我曾对你拔刀,你也没有杀我!”车臣台吉动情说道,继而叹息一声,一拍大腿,感慨起来:“其实我也知道,即便有一天,帝国反对你,想要在天山南路换一个霸主,也不会选择我,你那年迈的岳父鄂尔齐图大汗更适合,扶持弱者,抑制强者,让和硕特与准噶尔自相残杀,从古到今,中原的汉人皇帝不都喜欢这样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去谋害自己的兄弟呢?”
僧格也是叹息,说道:“这几年,你我兄弟相争,都让别人利用了,也让人看了笑话!我真是愚蠢啊。”
车臣台吉拉住僧格的手说:“大汗不必这么说,咱们蒙古人从来都是这样,谁也不用去怪谁。”
“这一次你送了这个礼物给我,我该怎么酬谢你,这样吧,攻打哈萨克人,得到的女奴让你第一个挑!”僧格动情说道。
车臣台吉笑了笑:“那是以后了,谁知道是一年后还是十年后,我可未必有机会享用,大汗,如果你不嫌弃,这次去叶尔羌割巴尔斯和阿帕克的人头,就带上我吧,我可以出两千骑兵!”
“好,打来的钱粮咱们平分,抢来的女人都是你的!”僧格乐呵呵的说道。
二人互诉衷肠,喝了不少酒,僧格是被人抬着去休息的,僧格走了,里什特有来到了帐篷里,车臣台吉踢走那个盛放人头的盒子,说道:“怎么样里什特,我演的怎么样,像不像一个只爱美人的昏聩领主?”
“至少僧格信了,不然他不会同意你随行南下。”里什特说道。
“那就好,里什特,诚王想要我做什么,送我四百支火绳枪,未来购买枪械全都八成优惠,好大的手笔!”车臣台吉问道,他想了想:“不如在僧格与叶尔羌人混战的时候,我趁乱把他的脑袋也割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僧格死了,天山北路会大乱,作为和硕特部大汗和卫拉特盟主的鄂尔齐图因为并非准噶尔人而无法控制局势,他实力太弱,你和卓特巴巴图尔会乱战一起,天山北路没有了霸主,西面的哈萨克人,北面的俄罗斯人,东面的清廷都会插手,若不想西域有失,帝国只能加大投入,战争就会三年甚至五年,这不符合帝国北伐的大战略!”里什特连忙遏制住车臣台吉的诡异想法。
见车臣台吉意犹未尽,里什特说道:“不要着急,车臣台吉,您就好好在僧格身边呆着,未来未必不会有让你割掉他脑袋的机会。”
“好吧,那就不要说这件事了,里什特,我们商议好后天出兵南下,这你也听到了,到了叶尔羌境内需要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