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珣这次是当真惊讶了,道:“为何?莫非你还是不信我的话?”
邵离道:“并非不信。只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道友还是另寻他人相助吧。”
虞珣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看向符战二人:“邵道友果然是君子,不愿因自已私事而陷他人于不义。”
战松闻言这才明白,原来邵离是不愿拖累自己等人,一时心情激荡,冲口而出:“邵师弟,你只管答应,不必顾虑我!”说完,这才想起,自己可以不在乎性命,但却不能代符摇光和蒋芸做主,讪讪地转过头,只见符摇光略一点头道:
“战道友之言亦是我想说的,邵道友有何想法只管放手去做。”虞珣既然连天玄派的秘密都能知道,显然是有备而来,若是拒绝,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手在等着他们,既然如此,倒不如暂且答应下来,一会行动之时再随机应变。
玉佩里传来蒋芸的声音:“我也是!邵师弟,你答应她就是!”
虞珣也借机道:“邵道友放心,我绝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我是当真有把握才会请诸位来此。我在这里以心魔起誓,我方才所说句句是实,只要诸位尽力相助于我,我便绝不会做出伤害诸位的事。即使当真事有不谐,最后未能成功,我宁可自决也不会出卖诸位!如有违誓,不得好死,灵魂永堕地狱,不得解脱!”
虞珣这誓言发得确实极有诚意,只求符摇光几人暗中相助,甚至只要尽力,不逼他们冒险,还保证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出场他们。最重要的一点是,虞珣发了心魔誓,却不要求符摇光也发誓。因此这心魔誓只约束虞珣一人,就算符摇光几人半路溜之大吉,虞珣也拿他们没办法。
虞珣的心魔誓并未白发,过了片刻,邵离终于沉声:“好,那我们便答应你!你说你早已摸清虞府阵法禁制,那就先将破阵方法告诉我们。”
虞府中设的阵法乃是烟罗幻月阵。因厉山真君欲取虞珣血脉,故而此阵并非杀阵,而是引月华之力惑人心神。
“此时并非夜晚,此阵中动力来自阵眼处存储的月华之力。因此此时阵法运转之时,月华之力便会从阵中通过。本来这也算不上什么破绽,奈何我三哥有一爱妾,所习功法便要汲取月华之力,此功法本应于夜晚修炼,但是”虞珣一笑,并不细说,符摇光几人却已会意,此女晚上需服侍主人,如何能够修炼。
“因此,我三哥受不住自家爱妾纠缠,便偷偷央了一名长老,许她于白日里在阵眼旁修炼。”
符摇光听到这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方才我进入虞府之时,曾偷偷查看,当时只觉阵法运转并不正常,时有滞涩,原来是有人在偷取阵眼中的月华之力。”
虞珣道:“正是如此,月华之力被人截取,使得本无破绽的阵法变得有隙可寻,正是我等逃离的良机。”
符摇光道:“阵法可破,然你之前说过,要嫁祸于战辉,却不知要如何嫁祸?”
虞珣道:“这个简单,既然他此时已落在我手里,我自有手段胁迫于他,叫他不得不从。”说着衣袖一拂,战辉身体一震,清醒过来。
虞珣道:“战道友,方才你说你对我一片真心,又说行动做不得假。现在我正好有一事需要你相助,不知道友是否愿意。”
战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道:“是何事?你说来听听。”
“不瞒公子,我召开招婿大会,其实是迫不得已,并非我心中所愿。我心中早有志向,想要靠自己掌控自身的血脉之力,且我生来是个傲慢性子,绝不愿为此事赔上自己的婚姻。所以战公子可以放心,我断无以公子为炉鼎之意。只是战公子若是走了,我家老祖势必会物色新的夫婿人选给我,绝不会同意让我冒险尝试自行掌控血脉。因此我打算釜底抽薪,干脆离开虞府。公子既然连血脉反噬之力都愿意替我承担,想必也不会拒绝助我离开虞府吧!”虞珣道。
原来是个不满家族摆布的任性大小姐啊!战辉心念急转,若是对方好惹,他也不介意成人之美,借这机会看看能否抱得美人归。但虞家虽然实力稀烂,却也有五六位金丹真人,他还没狂妄到以为自己可以对付的了。
战辉嘴里含含糊糊地敷衍着虞珣,心中苦思如何脱身,目光却恋恋不舍地黏在虞珣身上。
他当初会那般轻易被骗入虞府,便是因见了虞珣的画像,自此念兹在兹,一门心思惦记着做虞家女婿,这才落入陷阱。此刻虞珣虽依旧如画像中一般面覆轻纱,瞧不清面容,然其身形袅娜,声音柔婉,举手投足间,天然一段风情,显然是个绝色美人。想到如此美人竟要失之交臂,战辉大为痛心,心神恍惚,虽听得虞珣说话,却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什么?你说你家老祖早就答应了,待我无用,便将我交给天玄派处置!”
虞珣含笑道:“正是!不过几位天玄派的道友与我一见如故,听了我的遭遇,决定暂时放弃追杀公子,而是一道助我出府。待离开虞府,那时你们再各凭本领,一较高下。”
战辉脸色变幻,只得道:“好!我答应你便是,你且先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虞珣道:“这却不忙,战公子实力高强,若是中途反悔岂非不妙,待出了虞府,我再替公子解开不迟。”
战辉脸色一沉:“我现在虽然动弹不得,但想法子惊动虞家人还是不难的,若你执意如此,大不了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