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松心肠较软,见状不由道:“符道友,对方只有一位金丹真人,虞道友又承诺会同我们分开逃走引开虞家老祖,如此看来,若是计划得当,也未必不能成功逃走,帮她也未尝不可。”
符摇光依然摇头道:“此事风险太大,我是不赞同的,不过,事关重大,咱们也不能擅自做主,你还是传讯给邵道友,看看他怎么说?”
战松一听此话有理,忙拿出传讯玉佩,告知邵离此事。
其实符摇光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只是她观虞珣为人,应是那种谨小慎微,谋定后动之人。从她方才的举动看来,今日之事她显然早有预谋,非是一时冲动。
但如此一来,事情就显得很矛盾了,在虞珣的计划中,自己等人的存在乃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可是自己等人会来此地完全是巧合,她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能知道事先就猜到此时必定会有人前来相助自己?
显然,虞珣必定对自己等人有所隐瞒。
符摇光想到这里,便听战松道:“邵师兄的意思,就他个人来说,只要虞道友肯立下心魔誓,保证自己所言属实,他就愿意出手。但此事事关各人性命,他不能强行令大家听从他的命令,所以最后决定此事全凭自愿,不愿参加的可先行离开!”
符摇光道:“既然如此,那我”话未说完,虞珣便猛然起身道:
“不可!”转头对符摇光语气急速道:“道友千万不能在此时离开!如今虞家人虽暂时没人监视这里,但其实是外松内紧,道友一旦离开必会被人察觉,到时发现道友同我接触过,那我的逃跑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了!”
符摇光皱眉道:“我不说,虞家人又怎会知道我曾来过这里。”
虞珣道:“道友有所不知,我这院子里早被我家老祖布下禁制。一旦有人来此,便会在身上留下痕迹。因此若是道友离开,我家老祖一望便会知道道友来过这里,根本无法欺瞒过去。”见符战二人勃然变色,解释道:
“这禁制留下的痕迹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十二个时辰后便会消失不见,只要能逃出去,这禁制并不会对几位道友造成威胁。”
虽然虞珣极力解释这禁制并无威胁,但符战二人仍是极为不快,战松更是毫不客气道:
“虞道友,既然向我们求助,就该坦诚以待。之前这禁制之事你可丝毫没有提起过,如你这般,我却不敢帮助道友了!”
虞珣急道:“我并非故意隐瞒,只是禁制之事无碍计划,这才没有提起。几位道友是天玄派之人,想来此行是为前往四方山秘境,我这里有几块玉牌,正是临仙宗下发给我,让我随意送于过路散修,如今便将这几块玉牌赠与道友以表诚意。”说着将玉牌交给符摇光。
战松道:“区区几块玉牌算得了什么。我们宁可不去四方山秘境也不可能不明不白地送了命!”
虞珣淡淡道:“四方山秘境你们可以不在乎,然则若是有关你们性命安危之事难道也可以不在乎?”
符摇光闻言冷笑道:“莫非你想叫破我来潜入此地的事?那可威胁不到我们,就如你所说,我们好歹也是天玄派之人,看你家老祖的模样也不是什么有骨气的,既然你好端端地在这里,想来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你这威胁,却是丝毫无用!”
虞珣摇头道:“若是那样,我自家亦是性命难保,我又岂会如此愚蠢。我要说的事情事涉天玄派机密,但凡泄露出一丝半点,我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若非为了逃离虞家,我是断然不会说出此事的,而且此事事关重大,我只和邵道友一人说,你们若答允,就把传讯玉佩给我。”说完,静静看着战松。
战松脸色变幻,片刻之后一咬牙将玉佩递给虞珣道:“我可以把玉佩给你,但我不保证邵师兄会答应你,若是不成,你不得因此找我们麻烦。”
虞珣道:“那是自然。”说着将玉佩接过,控制神识通过玉佩与邵离交谈。
“你无凭无据,休得胡说!”片刻之后,玉佩之中猛然传出邵离的声音,语气里充满怒气。隔着玉佩都能感觉到。
符摇光心下也有些好奇,不知虞珣说的是何事,竟令邵离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虞珣不慌不忙道:“我的确无凭无据,然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道友身在天玄派,难道往日里竟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玉佩那头安静片刻,邵离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这次平静许多:“虞道友身上秘密众多,料想自有脱身之法,我等实力低微,还是就此离开,免得坏了道友大计。”
虞珣慢悠悠道:“道友太高看我了,若无几位道友相助,我是绝对无法逃离虞府的。但困兽犹斗,我亦不会就此放弃。只是届时落入厉山真君手,对方一旦搜魂,我却不能为道友保密了,还望道友见谅。”
邵离还未回话,战松已是怒目而视道:“你之前明明答应不会找我们麻烦!”
虞珣一摊手:“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对方是半步化神,真要下手,我又岂能抗拒。”
符摇光突然开口道:“我们可以替你向九大派传讯,你且拖延上几日,只要各派来人,厉山真君也动你不得。”
虞珣笑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如今卡在筑基圆满已久,只是一直压制修为才未结丹。若是我迟迟不结丹,恐怕厉山真君会起疑心,你们能保证在此之前各派便会派人来么?”
符摇光沉默不语,九大派虽名为正道,但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