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煦阳咬牙切齿的说着,苏颖那么下他的面子,跟傅奕阳不愧是夫妻,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大哥还了欠银。咱们再把大哥忤逆不孝,试图谋害亲娘的腌臜事儿捅出来。那时候我已经和大哥分了家,这样的恶名自然是落不到我身上的,到时候皇上定然勃然大怒。卸了大哥的爵位,我再趁机好好表现表现,那爵位就会落到我头上来了。”
“等我当家做主了,府中的家业不都还是咱们母子的,那碍眼的虫子也不会在咱们跟前膈应了。”
傅煦阳展望着美好未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傅奕阳狼狈至极的被他赶出正院、甚至是赶出侯府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快意至极。
傅母也跟着嗬嗬出声。
傅煦阳觉得傅母这是同意了,也忍不住觉得自己这计谋实在是巧夺天工。
傅母不但同意了,还给傅煦阳补充了下:“分家时,记得要请祖中长老。还有户部官吏见证,不能让你大哥有反悔的余地,做戏也要做全了。”
傅煦阳一想也对,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有在长老和官吏的见证下。大哥才不会动府中的产业,而我借口拖着先约定好,等宛茹出了月子再挪动,那些产业就先不交接。等宛茹出了月子,大哥应该已经把欠银还上了,到那时候,呵呵。”
“大哥既然不仁。就不要怪弟弟不义了。对了,我还想到了一点,到那时候,母亲就先往上递话说要跟着儿子住。这样一来,上头的人就会想大哥是不想奉养生了病的老母亲,母亲您定然是受了苦才想着跟着分家的小儿子住的。这样一来。就先给上头的人留下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到时候就叫大哥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傅母还没说话,傅煦阳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儿子也是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到时候大哥再使什么阴招,咱们防不胜防,自然得事事都得走到大哥前面,让他没有退路。”
“难不成母亲到时候还想跟着大哥大嫂过,仰大嫂的鼻息过活?”
傅煦阳这话儿可真真是戳中了傅母的痛处,傅母会做那些昧着良心的事,可不就是不想让苏颖有朝一日跑到她头上去。
不然她何苦费尽心思替傅煦阳求娶了她娘家的侄女,一个嫡次子的媳妇儿出身照理就不该比嫡长子的高的,可傅母哪里管得着这些。
再有后来苏颖气焰越来越盛了,傅母是越来越沉不住气,谋划这谋划那,可都收效甚微。
想设计傅奕阳和陈宛秋并嫁祸给苏颖,逼着傅奕阳休妻,结果赔了傅煦阳的前程和她娘家嫡亲侄女陈宛秋不说,又折了自己的一等诰命。
大夫都断定很难再有孩子的苏颖不仅怀孕了,而且还一举得男,还是双黄蛋。
买通产婆在苏颖生产的时候动手脚,想一尸三命,可那产婆在接生前摔断了腿。
后头买通了贼寇想坏了苏颖的名声,哪想到人家不仅没事,还遇到了贵人。
上房节节败退。
白鹭背主,娘家也只维持着面子情,她如今又瘫了,再不破釜沉舟一把,难道后半辈子就只能仰着那对夫妻过活了。
要知道他们夫妻俩可是知道那些事的!
傅母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所以如今傅煦阳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等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当家做主了,她就还会是高高在上的傅家老封君!
得到傅母的首肯和鼎力支持后,傅煦阳立马就去安排了,必须要争取在傅奕阳转卖府中产业前截住他。
第二天,傅奕阳还没有从衙门回来,就已经知道傅煦阳要分家的事儿,谁让他现在是户部侍郎呢,还兼着内阁学士衔,以出入内阁理事。
这户部侍郎是二品官,而朝中谁不知道如今户部尚书年事已高,恐怕一两年就会告老,这尚书之职会落到谁头上,还不是一目了然之事。
——从这点上来看,去年因为傅煦阳娶平妻一事,皇上申斥了傅奕阳,还暗示了傅奕阳一两年内不能升职了,前途蒙了一层阴影,当时有些眼见的大人们可不就在背地里暗自感叹皇上这话就是吓唬人的,傅侯爷仍旧简在帝心。
更何况内阁学士能出入内阁参事,光是这一项就让无数人趋之若鹜了,傅奕阳品级没升。但前程更远大了。
话说回来了,傅煦阳请户部的官吏去做见证,可户部官吏一听是顶头上司的家事,也不敢耽搁。转身就去请示傅奕阳了。
傅奕阳听了先是把眉头皱成‘川’字,脸沉了下来,冷笑一声,让人去告诉下属,公事公办。
下属听了心里直打鼓,只觉得自己倒霉,竟然摊上了上司家的事儿,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往后上司给穿小鞋,那可如何是好?
想着。就没给傅煦阳遣派的下人好脸,冷冷道:“容本官准备一应物件。”
这分家自然是记入档案的。
官员回到办公的地方就连忙找同好商议,特别的不解:“那傅二老爷脑子不会是被驴踢了吧,以为旁人叫他一声傅二老爷,他还真成老爷了不成?旁人不过是碍着他出身勇武侯府。而勇武侯是他嫡亲大哥罢了。如今他倒好,竟然要跟侯爷分起家来了!”
同好咂摸了下嘴:“早不提分家晚不提分家,偏偏在圣上要还国库欠银的时候分家,呵呵。”
那自觉倒血霉的官员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