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欢心知门外还有车夫等着给俞楼回话,从袖口掏出书冽的那药放在案上。”
“书冽准备的伤药,对于伤口什么的十分有效,你可千万记得不要怕疼,按时敷一敷才不会留下疤痕。”
这药神奇之处就在于祛除疤痕和阵痛止痛的效果,对于严婉婉是十分有用处的。
念着时间,俞欢起身简单交代过其他人要仔细照顾着严婉婉的伤势,还要按时敷药后,也没留多长时间。
毕竟俞府里面还有一堆人等着找她的麻烦,先得把那些应付过去才算事,若是她想的不差,这时间一旦回府,就肯定有人要找她霉头。
俞府最早祖上也是从商,后来家里富庶,搬到京城以后更是出过一位大官,从此以后,京城这宗的后代才出仕,走仕途之路。
不过商人的身份终究带着一丝低端,所以俞府还始终还是不能脱离商人本身,所以就算是如今十分受到器重的俞楼,他的夫人娄氏也不过是出身官商结合的家庭。
出身不高,夫婿的官位却不断攀高,人心不古,贪心不足,这也就是娄氏为什么日日算计俞欢婚事的缘故。
小辈一众,唯独俞欢一个无父无母之人,头上顶着五品的官衔,哪个人能眼里不发红?
俞府门口的仆人得到一封南元公主府邸所下的名帖,下人们一想前些时候发生的事情,赶紧派人报给欢心苑里的琦蓝。
仆人没有等到琦蓝出欢心苑的门,就看见娄氏身边最得意的老嬷嬷趾高气扬地走到门口,张嘴就要这封名帖。
他们自然也是不肯轻易给她的。
俞府前院并不归后院管辖之内,下人们也不敢随意就把俞欢的名贴交给其他人。
“欢心苑的琦蓝姑娘是管事的,这名帖我们怎么能够轻易给你。”
老嬷嬷扣着门板,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嗤笑一声说:“什么欢心苑的琦蓝姑娘,今日我们二夫人就要看这封名帖,怎么样?!”
几个门房的仆人轮番和老嬷嬷说理以后,没见任何作用,一个一个反是被一个老嬷嬷气到不成。
一堆的人,面红耳赤地站在俞府门口。
“怎么回事?”俞欢看着俞府面前的一堆人,皱起眉头看着老嬷嬷不肯罢休的模样说:“聚集一众人站到门口争执,嬷嬷可真是不把俞府的家规看在眼里啊。”
俞府家规是将门面看得极为重要的。
俞欢的口气夹着讽刺,对于面前的老嬷嬷一贯没有任何怜悯的心。
她可不止一次看见,这位老嬷嬷打着“娄氏”的名头,在俞府的下人里面欺善怕恶的做法。
俞府除过俞楼还有远在边城的三老爷俞阁以外,就数眼前的俞欢正五品户部女官身份最为尊贵,再加上欢心苑平时对他们这些下人的刁难又最少,一个个对于俞欢可是从心底的敬重,人心自然向着她。
门口的下人听见俞欢的话,心里明白这是有给他们做主的意思,说起话来比刚刚不知道硬气地有多少倍。
“二小姐,刚刚有位南元公主府的仆人托人给您下了帖子,小人们还没看到琦蓝姑娘出来呢,这老嬷嬷便张口闭口来要这封名帖。”
“南元公主府邸的名帖?”俞欢嘴里重复一遍,然后扭头看着一边的老嬷嬷,“既然是欢心苑的名帖,自然会有人来门房取,实在想不透为何嬷嬷想要插手?”
俞欢这话里话外自然都是充斥着对于老嬷嬷的不屑一顾,算不上有多么难听,自然也根本不会有多么的令人动听。
老嬷嬷抬眼看看俞欢的神色,低下头抿着嘴,低声说:“二姑娘这就是一场误会啊。”
“什么误会?”俞欢理理衣衫,听到老嬷嬷的话,抬起眼眸,好奇地看过去。
“二夫人想着欢心苑里没有管事的人在,怕耽误了公主的大事…”
俞欢没有吭气,抬手伸出胳膊从仆人的手里拿回那封名帖,然后把名帖送到老嬷嬷的眼前,半响之后对着她说:“这欢心苑既然琦蓝不在,那也请嬷嬷记住,这里还有一个我呢。”意思就是,实在轮不到你来代替欢心苑。
把话撂下,俞欢挥挥手散开被老嬷嬷教训的一众门房的仆人,径直朝着最北面的欢心苑走去。
俞楼规定俞府的人必须在修远苑里用早膳,俞欢经常因为户部的事情没日没夜的忙,这事也就逐渐和她没有多密切的关系。
不过只是一封名帖,事情就闹到不可开交,传说昨日夜里,娄氏更是整夜整夜的在屋里哭诉,一遍一遍在俞娄耳边念叨着俞欢不顾及一丝毫他的脸面。
毕竟是还没有出阁的姑娘,俞楼也有心收一收俞欢的心,就默许着娄氏借他名义,想借着用早膳的机会落一落她的面。
“阿欢啊。”娄氏一见到俞欢,急忙拉过她的手,满是“歉意”的说:“昨日的事情是二婶想的不周到,二婶只顾着让公主府那边,却忘记照顾你的感受,你可不要怪二婶和你二叔啊。”
俞欢拼命从娄氏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面朝着位置上的人一笑。
“没事没事,阿欢怎么敢怪罪二婶。”
娄氏一看俞欢不上钩,只能换上另外一副表情,十分责怪她自己的口气说:“这也都怪你二婶没有本事,让除你之外的其他姐妹参加不成这些贵人的宴席,耽误了你们婚事。”
扯到俞府其他人的婚事,这就显得昨日俞欢的行为变得很无理取闹。
本来就是,娄氏出身不高,高等一些的贵族插不上名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