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眉头微皱,楚乐宁这句话是要她站队的意思?她可不愿为虎作伥。
但她对楚凌霄敌对的心思还是莫要让楚乐宁知道为好,便笑着问道:“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欢歌说话时带着几分迟钝,像是没有听懂楚乐宁的话的意思。但心中却不得不感叹,楚乐宁果然是皇家所生,即使在娇生惯养,心思也绝不比一般人差。
楚乐宁看着许欢歌这张脸,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不见,底气十足地说道:“若是将军不愿意与皇兄为谋,乐宁会帮忙的。”
这下许欢歌更是不明白了,楚乐宁到底想做什么?究竟是替楚凌霄来探底,还是真心想要帮她。她充其量就是楚乐宁的护卫,楚乐宁为什么要站在楚凌霄对面来帮她,怎么想都不对,更觉得其中有诈。
许欢歌藏住心中疑惑,问道:“帮忙?帮我?”
楚乐宁点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定定地看着许欢歌许久,突然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许欢歌站在门外看着楚乐宁离开的背影,满脸的疑惑,看向在一旁偷听的苏叶,见他更是一脸怪异。
“到底是怎么了?”许欢歌嘀咕着又走进了房间,却见叶辞的脸色不大好看,立即问道:“你是身体哪里不适了?”
叶辞看着许欢歌许久后叹了一声,说道:“我明日便回府。”
“哦,好,我让人去王府通报一声。”许欢歌点了点头,叶辞回府了,她的病假差不多也是要结束了,北大营还堆着一堆公务没处理、
这副模样像是巴不得他走似的,心中更是气闷,背对着许欢歌躺会了床上。
许欢歌很是无语地看着叶辞,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奇怪,有事直说不就好了,怎么还跟小媳妇闹脾气似的。
反正叶辞也不管她,许欢歌便找忠伯说明明日叶辞回王府的事。
许欢歌再看到叶辞的时候,就是他冷着脸坐着软轿从将军府离开的场景了,见他一脸的漠然,许欢歌才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和娘亲站在一旁,目送着软轿进入王府。
“当年叶亲王还在世,见世子爷不见后几乎时间京城翻个底朝天,皇上也调动了所有禁卫军在楚国上下寻找数月都未看见,叶亲王也因此忧心成疾,日渐衰弱。后来王府还是在门前的雪地里发现的世子,从那以后,他的身子骨就不好了。”何妍月看着软轿消失在眼中,不由得感叹道。
许欢歌早就听闻了这些,并且还听说叶亲王但是并不是焦虑过度,更不是因为公务繁忙而劳神,实则是皇上在其中动了手,不过其中到底有什么因果缘由,她这个旁人还是不好过问的。
只听何妍月继续感叹:“当年世子病弱,王爷接连逝去,让王妃倍受打击,这些年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世子上,也是个可怜人。”
许欢歌点了点头,王妃确实值得怜惜,况且她待人接物都十分友好,也经常接济将军府,这次更是为将军府雪中送炭,许欢歌对叶亲王妃倒是打心眼里的敬爱。
何妍月感叹之后,突然话锋一转,对许欢歌说道:“你父亲听闻你受了伤,特意从关外让人捎了些好东西,娘亲一会包些,你给世子送去。”
许欢歌很是不满,叶辞在府中住了这么久,这才刚走她就跟上去,怎么显得那么的轻浮,拒绝道:“为什么是我去?”
何妍月道:“不是你去,难道我去?”
许欢歌不仅叹道:“我看着像是很闲的样子吗?”
她不就是在家中静养了一月,怎么总觉得自己这伤有些活该呢?
何妍月轻轻点了点许欢歌的眉心,斥道:“你也不想想,世子是为了谁又旧疾复发的?”
“他明明就是自己想进去的。”许欢歌嘀咕着。但脑海里还是不禁想起叶辞在火场中拼命护着自己字画的模样,其实还是有些感激的。
见娘亲又要训斥,许欢歌赶忙说道:“行,我送还不行吗?您可别说了!”
自打她回来,娘亲要么在她耳边说叨着婚事,要么就是要她多多感谢帮忙的叶辞,听得她脑子都要炸了。现在只要看见娘亲双眼一瞪,嘴唇一抿,许欢歌就知道一长段的劝诫即将到来。
何妍月气哼了一声,生怕许欢歌偷偷溜走,带着她去了库房装好补品,再目送着她走到王府。
刚将世子送回院子的管家听下人说定远将军到访的时候吓了一跳,见许欢歌确实在大门外等候,很是不解。
许欢歌看见王府管家的表情并不意外,就算是她看见现在的场景也会瞠目,叶辞刚回府,她就追了过来,怎么有点像话本上一往情深的戏码。
“将军这是?”管家将门打开好奇的问道。
许欢歌将手中的呈上,说道:“家父前些日子让人捎回来的,有补品与鲜货,家母便捡了些好的让我送给王妃和世子。“
管家全没有接过,笑盈盈地将大门大开,侧身相迎道:“将军,这个老奴做不了主,要不您先进来,老奴带您见一见王妃?”
许欢歌点了点头,十分客气地说道:“劳烦了。”
这是许欢歌第二次来到王府,两次来都能发现不一样的景色,园中不论是布置还是颜色的搭配都如画一般清丽,没有大红大紫彰显高贵的刻意,但王府中不论哪个角落都彰显着大气。
管家带着许欢歌来到了湖心凉亭,见叶亲王妃正坐在凉亭中赏景,见许欢歌前来,既是惊讶,又是惊喜。
许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