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其实也不能算是个坏问题。那段时间我发现向诗源像变了个人,整个人朝气蓬勃的,开始我以为是她彻底走出了上段婚姻的阴影,后来发现她每次下班后都满面潮红的,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经过再三八卦式的盘问,向诗源才交待,说她在剪花的时候遇到了她们老板的一个朋友,是个法国人,叫杰弗瑞,与她同岁。
那天她抱着一大箱剪好的花,一转身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听到“哎呦”声,向诗源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大早上能有美丽的姑娘抱着漂亮的花闯入我的怀抱,我今天一定会有无限好的运气的!”
听着生硬蹩脚的中文,向诗源抬头看见一双清澈的仿佛会笑的碧波蓝眼,那一刻,她的心突然加速跳了一下!
一周后,她又抱着一箱玫瑰花在田陇上走,听到有人叫,“嗨,美丽的姑娘!”意识到声音有点熟悉,她猛然转身,一箱玫瑰花又撞在杰弗瑞的身上,杰弗瑞的眼睛仿佛也开了花,笑着说:“上帝,同样的事情竟然上演两次,我们真的太有缘分了!你叫什么名字?”
“向……向诗源!”
“像诗园?oh!这名字太美丽了,就和这里的风景一样美丽!”
“哦……哦……”向诗源感觉自己的脸都有点发烧了,微低着脑袋问:“请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jeffrey,他们都叫我杰弗瑞!”
“哦,杰弗瑞……你好!”
“园园,你好!果然只有帅气的老板才能雇到美丽的姑娘!”
尽管杰弗瑞的中文有些蹩脚,但是一声“园园”还是让向诗源的脸烧到发疼,她甚至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低头抱着箱子跑开了,留下一脸疑问的杰弗瑞在那里叫她。
第二天,向诗源又在剪花,再次听到“园园”的称呼在背后响起,她放下手中所有的东西,转身,鼻子擦过一朵玫瑰花!
向诗源傻傻的看着杰弗瑞,杰弗瑞的嘴角挑起,“园园,为什么你每次转身都这么猛呢?”
“我……我没有抱箱子!”
“哈哈……没有抱箱子!看看你撞到我花了,我是不是可以把它送给你?”
向诗源一边跟我说一边又红了脸,我笑着说:“诗源,你爱上杰弗瑞了?”
向诗源低着头说:“我……我不知道,反正一见他我就紧张!”
“为什么紧张?是怕你在他面前不够好?”
“不……应该不是……我不知道!”向诗源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衣角,仿佛一个孩童做错了事情在纠结要不要坦白从宽!
“杰弗瑞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他最近经常去找我,还学着中国男人的样子请我吃饭,付账。”
“哦,那你都跟他说你的情况了吗?比如你离过婚,还有个孩子。”
“没……没有。”
“你可以试着告诉他,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只是要跟你做普通朋友,不会在意你的这些过去。”
“哦。”向诗源还是劲儿的揉搓这衣角,仿佛她跟那衣角有八代宿怨,我笑了笑,抓开她的手,“别搓了,再搓这衣角就被你搓坏了。”
门铃声响,向诗源去开门,蔡建宇笑着把一盒巧克力塞给向诗源,“一个客户送给我的,我拿来给你吃!”
“哦。”
看到向诗源的脸色又恢复了沉寂,我真替蔡建宇捏把汗,为什么还要说是客户送他的呢,我不是提示过他吗?情商怎么这么低呢?再这样下去,到手的女朋友可要飞了!
“诗源,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出去走走。”
“没,没有,三个孩子很忙!”向诗源支支吾吾的推脱,这时候向阿姨走了过来,笑着说:“诗源,你只管去就行了,孩子我跟你爸爸照顾着。”
“哦……”向诗源低着头,懒懒的出了门。
我叹了口气,继续把自己的发条上紧,日子——很忙!
春城的夏天格外的闷热潮湿,宝宝刚会自己站的时候,房子空间又小,大人孩子都变得很烦躁,我时长感觉自己胸腔内的空气受热胀冷缩的影响会爆炸,几个孩子更是玩着玩着就哭闹不止,湿疹、痱子起了一身,孩子一边哭闹一边抓痒,纵使一天洗好几遍澡也不能缓解多少。我自己受罪就算了,还有这么多的老人孩子……找到房东希望能装空调,房东不管,爱装不装,装了爱带走不带走!
好吧,谁让我们喜欢这一片的风水呢,所以自掏腰包花了一万多,三个卧室一个客厅装了四部空调!为这事向诗源跟我急了很久,说她的卧室可以不装,她用客厅的空调就可以,但我还是坚持装了,大家彼此熟悉,但是出于礼貌睡觉还是要关门的。
七七、八八长得很扎实,七个月便可以拉着桌子站起来了,两人笨拙的动作往往惹得两个老人大笑不已。七七嘴巧,七个多月最终便咿咿呀呀的咕哝出“粑粑麻麻”的音节,而八八是直到一岁以后才学会叫“妈妈”,三岁以后才可以清晰的说话,害我曾有一阵子一直担忧他到底能不能讲话。
给孩子喂完米粉,看着向诗源一脸心事的样子,捡了个空我问:“诗源,又遇到什么事了?”
“莺子,杰弗瑞……”
“杰弗瑞怎么了?”
“我跟他说了我的情况,他有一些惊讶,但是又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样子,我想他是想跟我做普通朋友吧,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