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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峦峰,中午。
郁飘雪吃过午饭后就坐在帐篷外的树干上,今天天气很好,出了太阳,虽然没什么温度。
郁飘雪看着手里的手杂,那是她这几天写下的动手术资料,她查看了沈承桢的伤口,她有九层九九的把握能将他恢复如初。
只是……她不愿意。
‘沈承桢,你手里还握着我朋友的命,你休想我会真心治好你!’
郁飘雪在心里道,眼里闪过一道杀意,她真的是那样的恨,恨这些人。
“怎了?心情很差的样子。”殷湛然不知何时来的了她的身边,郁飘雪收敛了心情,合上了手里的手杂,“怎的出来了?不是在加
紧练习空间割裂术么?”
郁飘雪问,殷湛然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笑,“这件事完成,我们去夕阳宫悼念淳于吧!”
殷湛然的话最后一字尾音拖得很长,郁飘雪低着头,过了许久,‘嗯’了一声点头,“好。”
她开口说着,却又叹了口气,“今天第五天,我们去山顶吧!”
郁飘雪合上书放进袖子里丢进空间,两人一同前往了山顶上。
“按照我叫你的口诀。”刚走了没多久殷湛然就开口,郁飘雪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自己练习轻功,郁飘雪轻笑,这样也好
,轻功高总是有用的,起码逃命功夫好。
这样一来她便按照殷湛然所说的跟着他的口诀、步伐走。
“你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啊。”沈承桢坐在山顶的平地上,上面摆着椅子,他就坐在椅子上,长长的衣摆拖下来,看起来高贵却
又温和。
“有什么事能让我心情不好的呢?”郁飘雪停下了脚步,两人缓步往前走。
沈承桢‘呵呵’笑了,如墨的长在山顶风中吹得飘动,使得他看起来多了几份谪仙气质。
“那个穿红衣服的人,是你朋友,孤杀了他。”沈承桢开口,淡淡的语气却像一把刀似得刺进了郁飘雪的心口。
殷湛然闻言瞥了郁飘雪一眼,见她微微低着头,便冲着沈承桢开口,“又不是太子杀的,再说了,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沉浸伤
心,其他的都不管吧!”
殷湛然用这种万金油似得话做回复,但往往,就是这些万金油的话才有用。
沈承桢微微笑了起来,就像春日的阳光,既没有冬日的毫无作用,又不会有夏天的毒辣,正正好,就像他的笑。
“你是晋国亲王,孤的手下已经告诉孤了。”沈承桢看着殷湛然说着,显然他的身份,沈承桢已经明了。
殷湛然轻笑,淡淡的‘哦’了一声,脸上还带着和煦的暖意,“太子殿下,这是在怨恨沈家的江山被夺了么?”
殷湛然的话有几分幽幽然,郁飘雪以为沈承桢听到一定会大怒,可是事实总是相反的,沈承桢听到这话却笑了起来,就像听到
一个好笑的笑话,就像听到一个癞子都能找到老婆一样的好像。
“沈家的江山?姓沈的那么多,哪里来的沈家江山?就算是沈家江山,也不是孤的江山,孤这一辈子,也只是个太子罢了。”
沈承桢说着也是悠悠然,没有半分的惋惜。
殷湛然抿唇,看着面前的太子,恍惚看到了自己。
“那恕孤王好奇了,你做这么多,到底是什么目的?夺回你的江山?”殷湛然问,微微侧过头,看起来模样好看极了。
沈承桢轻笑,把玩着腰间的玉流苏,“呵……江山?我夺来做什么,改朝换代,孤还夺什么江山。”
沈承桢说着挑眉瞧着殷湛然,殷湛然紧了紧唇,“那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闹得这么大动静?出了夺回江山,真的是想不出
第二个原因。”
殷湛然说着抱起手来,微微眯起一双眼,沈承桢瞧着他不禁笑了,“自然是有第二个原因的。”
“哦?”殷湛然皱起眉来,显然是想不明白他所说的第二个原因。
白如雪就站在沈承桢的身后,瞧着面前的两人,“你们知道这么多来做什么?问的真多。”
白如雪的脾气一点也不好,沈承桢却伸手拦住了她,“是孤客人,不可以这样胡闹。”
沈承桢用胡闹,那显然就不是太子对宫女的说话,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或者说是朋友,为了维护另一个人所说。
郁飘雪记得,以前殷湛然给自己解围也是用自己爱胡闹来解围。
白如雪很听沈承桢的话,应了声‘是’就不再说话,沈承桢瞧着郁飘雪,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了,“穆青衣杀了你朋友,十分抱歉
,孤向你道歉。”
沈承桢说的十分真诚,郁飘雪嘴角抽了抽,她真想问他:他的道歉,能让淳于恨复活么?
“哪里,太子严重了。”郁飘雪低着头,却是淡淡飘出了这样一句话。
沈承桢瞧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孤知道你心里是不愿意原谅孤的,这样吧!道歉自然要有诚意,那就……嗯……孤愿意回答你
任何一个问题。”
郁飘雪心里一阵厌恶,抬头看着沈承桢,只觉得这张俊美的皮囊让人恶心。
殷湛然伸手拍了拍郁飘雪的肩膀,示意她冷静,有箜篌天引在,他们两人一起上也没有赢的可能。
郁飘雪当然知道,所以她总是默不作声的,就怕自己忍不住。
“任何问题?”郁飘雪瞧着沈承桢,嘴角还勾起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实在是冷,比雪还冷。
不过沈承桢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