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飘雪顿了顿,想到刚刚白如雪说的荒芜世界,突然‘咦’了一声,灵光一闪似得看着殷湛然,“那如果有一个空间布置在夜城与
神州只见,而这个空间是没有通道来到神州的,那岂不是变相堵死了天狱罗刹的路么?”
郁飘雪笑着道,殷湛然一愣,醍醐灌顶,郁飘雪的这个法子是现在能想到最好的法子,只是他自己现在还没办法制造出这样庞
大的空间。
“这不失于是一个好法子,好,我从这个着手。”殷湛然瞧着她笑了起来,“你还真的是聪明,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
殷湛然说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总感觉软软的、毛茸茸的舒服的很。
郁飘雪一巴掌拍开他揉自己脑袋的手嘟了嘟嘴,“别摸我头。”
殷湛然笑着却揉了好几下,故意的对着干,郁飘雪气的‘哼’了一声不理他,偏过头继续去找适合的。
………
夕阳宫,夕阳下。
火烧云后的大地笼上了一层暗红色,带着一种苍茫和凄凉。
夕阳宫现在就在夕阳笼罩下,看起来光彩照人,就像一个绝色美人一般。
郑瑾将人带回来,因为淳于恨的交代是放进蛊池,所以他一路不眠不休飞奔会夕阳宫。
蛊池,那是淳于恨用来练蛊的地方,一个圆圆的想荷花池的池子,看起来颇大,但里面的水却是红色,红的夺目,像极了淳于
恨身上穿的衣服,又像极了他死那日留下的血。
“给公子那一套衣服来。”郑瑾开口,已经抱着淳于恨放在了池子边,半跪在地静静看着他。
他的面容一点也没变,他的身子早就被毒浸透了,他就是最毒的毒物,尽管现在死了,可是他的面目看起来依旧那么的美,那
么的动人,就像一个睡美人一般。
“公子。”
丫鬟拿来了一套新的衣服,交给了郑瑾。
“你们出去吧!”
郑瑾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衣服,看着躺在地上的淳于恨,他只觉得心里痛得抽搐。
“我给你把衣服换了,好几天了,都脏了。”郑瑾一面说着一面弯腰,将淳于恨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有小心翼翼的将干净衣服给
他换上,重新梳好头,现在的他,就像是记忆中睡着了一般。
“阿恨,你……”他还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抱起人来,将他轻轻的放到了蛊池里,随着他身子落入水中,水里顿时涌出五毒爬满了他的身子,带着人一起沉在了池底。
“阿恨……”
他跌坐在蛊池边,抱着刚刚从淳于恨身上换下来的衣服,一个人失魂落魄。
当你失去最爱的人,你就会体验到什么叫痛到空、空到麻木。
人区别于qín_shòu的区别就在于人有感情,有精神,所以,人总是有精神寄托的,或者是某一种物品,或者是某一种嗜好,或者是
某种信仰,甚至于……某一个人。
当有一天这种精神寄托崩塌了,那这个人也就崩塌了。
郑瑾就是这样,淳于恨也是这样。
………
夜城,漆黑,无人。
盛千月来到夜城的时候觉了这里空无一人,惊慌的大吼大叫。
“初一……浮沉……”
他一直在夜城吼叫,独逸之瞧着鼻子哼了一声,“别喊了,这里没人的。”
独逸之说着叹了口气,却看不出悲伤。
盛千月一阵剧烈咳嗽,他遇到的事情出了反应,他原本以为回来这里会依旧,不想,却是一片大变。
“浮沉呢?人都去哪儿了?”盛千月不明白的问,独逸之哼笑一声走到一边来,瞧着他的模样觉得好笑。
每一个你觉得好笑的模样,那都是曾经你做下的,你现在不过是看着曾经的自己,所以你才会觉得好笑。
“不用找了,既然没人,说明肯定是走了,大门在哪儿,别人要走自然要走。”独逸之说着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年轻人,不要总
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自己就比别人聪明,这个想法是不对的。”
独逸之笑的更沧桑了,盛千月瞧着他,许久,“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难道不是?”独逸之转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心里忍不住惋惜,多好的年轻人啊,多好的年纪啊,多青涩的时代啊,那都是他逝去的曾经与回忆。
盛千月不再问了,紧抿着唇在哪儿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似得。
独逸之也不打扰他,就看着他站在哪儿,许久。
“抱歉将军。”许久,盛千月回过身来,过去的已经过去,他必须往前看。
抬手,作揖。
独逸之并没有要跟他计较的意思,“年轻人,吃亏是好事,如果你之前吃过足够的亏,那也就是说,你会极快的成长,以后,你
都不会再被人构陷。”
独逸之说这话的时候是意味深长,还带着几分自己的血泪。
盛千月心绪杂乱,一时间没有太多注意,稳了稳心神,抬起右手指路,“将军,生命之源在这边,请!”
独逸之‘嗯’了一声,带着自己手下的阴兵就前往而去。
生命之源,那可是好东西,他手下的阴兵要是吸收,对他也是好处,毕竟增强实力这样的事,肯定是好事。
夜城,永远没有白天,这样的地方带着一种压抑,日月星三光,本就缺一不可。
高峰上,生命之源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