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爷爷留下的书实在太多了,除了安爷爷自己和安池鱼的房间,还有两间留出来的客房,其他屋子都被安爷爷塞的满满当当。
安池鱼只能一点一点的来。首先先把爷爷留在他自己房间的,最为重要的一部分拿出来晒。
回到爷爷的屋子里,安池鱼又把架子和爷爷的书桌细细的擦了一遍。这家屋子承载了太多爷爷与自己的回忆,哪怕爷爷如今已经走了,安池鱼也不会让别人住进来。
她会一直好好打扫,就像爷爷还在的时候一样。
还有爷爷行医多年留下的手札,上面都是他自己总结的对医药和各种杂症的经验,她也要细细研读一番才是,不能辜负祖上传下来的衣钵,也不能辜负爷爷多年的教诲。
安池鱼忙了快一个上午,才把爷爷房间打扫了个遍,更别说外面的书还没收回来,其他房间还没开始整理。
这样下来,估计还得忙个大半个月才能全部整理完。那么多房间和书,安池鱼又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说是相当庞大的工程。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为了大扫除,她六点就早早的起了床,随便拿了个面包凑合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中途还去给白故渊喂了营养液,将近五个小时都没怎么休息。现在停了下来,身体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疲惫。
不过再怎么累,安池鱼还是努力打起精神,跑到了小厨房煎药,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把白故渊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白大哥,我早上把爷爷房间里的书都拿出去晒了,可是其他房间还有好多呢,可把我累坏了。”安池鱼喂完药,又开始了例行的日常报告。
“其实爷爷的书,我也从小看到大,虽然没有把所有房间的都看完,但是至少爷爷房里的我都有看过不止一遍的,可是好多都看不懂,爷爷说我长大就能懂了。”
安池鱼坐在白故渊床边,握着白故渊有些苍白到病态的手和他说着话。
“我今天晒书的时候,又大概翻了一下,果然没有以前那样玄乎让我摸不着头脑,可是也还没到可以完全看懂的地步。
说到这,安池鱼有些低落了下来:“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呀,一点都不像爷爷那么聪明。不对,白大哥才不能说我笨,比起小时候我还是有进步的嘛。”
“晒完书之后,我再多看几遍,一定可以全弄懂的,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屋子里的书都看懂,但是说不定那时候我已经是老太太了,白大哥也已经是老爷爷。”
话音刚落,虽然安池鱼聊天的对象一如既往的没有给出一点反应,但是她自己却被自己逗的乐个不停:“不知道我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可是我连明天会发生什么都不能预测到。白大哥你以后想又成为什么人呢。”
就这么说着说着,安池鱼忍不住趴在白故渊床边睡着了,又再次错过了白故渊的动静。
床上因为生病而有些消瘦,但还是俊美非凡的男人,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漆黑的双眼。
明明是有些凌厉的眼型,却在看向床边的少女时盈满了温柔,可惜他只看了安池鱼几分钟,就耗费了精力一般再次支撑不住的合上了眼皮。
“唔。”因为坐在椅子上趴着睡实在太难受,安池鱼睡了一会就醒了过来。
只见她一双大大的杏眼因为打了个哈欠而泪汪汪的,平时一直微微翘起的嘴唇也微微撅着,似乎在表达着对睡眠质量的不满。
安池鱼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可是因为睡着时姿势不太对的问题,双腿有些发麻,差点腿一软就往地上摔去。
还好她及时的用双手撑在了床边上。“爷爷保佑,白大哥保佑,差点就摔了。”她吓的连忙拍了拍胸口压惊。
床上的人听到了之后,心里一惊,随即又放松了下来。还好她没事,怎么这么傻乎乎的,安家怎么会同意让她一个人生活。
“白大哥我去收书啦,我昨天准备好了药浴的药材,晚上给你洗白白好不好。”安池鱼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和白故渊说着。
接着她又盖好了白故渊的被子,就出去忙着为药浴准备,留下了再次神经紧绷的白故渊。
到了晚上,安池鱼随便给自己下了碗面条,又给白故渊喂好药。就把白故渊扶到了轮椅上往隔壁房间推去,她在那里准备好了浴桶和药汤。
浴桶是安池鱼特地去定制的,比一般的浴桶周长要大,但是也更浅。如果一个成年男子在里面坐直了身子的话,估计只能到腰上胸口以下的程度。
但若是是斜躺着,倒是刚好可以把身子浸入水中。不然要是普通的高度的浴桶的话,安池鱼没有办法把白故渊给移进去。
安池鱼把药汤连带着药材倒入浴桶,又用手试了一下温度,略烫,但是就是这样才有效果。然后扶着一边轮椅上的白故渊进去里面。
白故渊因为生病的原因比一般男子瘦弱,安池鱼从小跟在爷爷生病照顾过不少病人,力气也比一般的女生要大一点。
但即使如此,安池鱼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把白故渊给折腾进去,自己身上也都是药水。安池鱼看了一下自己惨不忍睹的围裙,叹了口气,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浴桶里面有个按照人体设计的凹槽,安池鱼把白故渊扶进去之后,白故渊就可以稳稳当当的斜躺在那,不用担心滑到水里呛到。
药汤刚好到白故渊的肩膀下一厘米左右,虽然药汤因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