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让李刚带你转转?”李如君唤上李刚,立即往一旁的小会议室而去。
那厢,李刚带着萧公和水潋滟一行走出。水潋滟回头,看见一熟悉的背影移近了李如君方才进去的小会议室。
她眨眼,皱眉,想再仔细瞧。真的,没错,是他。
他不是与李如君不对路么?怎么会在鼎盛出现?也许,也许只是碰巧。业务往来也无可厚非。
正疑惑间,她已经走出了鼎盛的大门。
萧公的司机已经在大门口等候。水潋滟跨进这辆宾利时感觉背后如针芒在刺,一种毒蛇般的眼光似乎要把她的背刺个千疮百孔。
许久没有被人这样盯着了。久到什么时候呢?久到她都快忘了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新婚之夜,她被人勒死,从旁边走出来的那个黑影一般,似乎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挖出来。
对对对,她水芃芃的五脏六腑啊就被那人挖走,喂狗。她感觉不到疼痛,因为那只是水芃芃的躯体,不是她水潋滟的。水潋滟是一缕没有身体的游魂啊!她没有疼痛感。
不疼你怎么还控制不住流泪?
因为,那是水芃芃十八年的闺蜜啊。把水芃芃抽筋剥皮,五脏六腑都挖走的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她是在为水芃芃心疼。
想到这些,水潋滟突然感觉一阵恶心。那眼光瞧得她恶心。
她强自镇定地转过身,望向那目光的来源处。那里空空,没有任何人。
“怎么,还舍不得走?”车里的某人忍不住道。
水潋滟不吭声,但还是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宾利扬长而去。
宾馆旁边,走出一纤细人影。那是一名小眼睛女人,短发,宽松长袖,裤子膝盖处留着几个破洞,身材矮矮的,一双厚底鞋还是没有托起多少身高。
女子眯着眼盯着宾利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不久,楼上下来一二十几岁的男子,西装笔挺。女子见状立即跟上。俩人一同走向停车场。
停车场里一辆路虎见两人前去立即缓缓开出。俩人一左一右坐了进去。
“沈小姐,沈总下来前你呼我就好了,不用麻烦您俩走到这破地方。”司机殷勤地笑着说,那脸上的刀疤随着他的话一抖一抖,好不可笑。
“我没上去,在门口等的沈总下来。没事,走吧!”被称作沈小姐的即是沈慧,而男子是沈粲。
只见沈粲靠在司机后面的椅背上,闭上眼显得很是疲惫,他只是听着俩人一呼一应,自己倒是一声不吭。沈慧实在忍不住了,凑近他道:“粲哥哥,那李如君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沈粲从鼻子里哼出两个字,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汽车转了几个弯,过了十几个红绿灯就来到一座摩天大楼前,“鹏粲集团”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直射下熠熠生辉。汽车直接驶进地下,停在地下电梯前。电梯里出来一壮汉前来开门。
门开人进。停车场里立即安静下来。此时,正是工作时间,整幢大楼里的人都在干活。过了许久,一辆普通的大众小轿车驶进来。车里的人并没有下车,拿起大哥大跟人讲话。一会儿,沈慧瞪着她的厚底高跟鞋下来,一步三扭,满脸的笑意。
“建平,找我有什么事吗?”沈慧打开车门顾自坐上副驾驶室。
“慧姐,我来深镇也五年了,到现在也没找着我姐,家里只有老爸老妈在,我不放心,跟你来告别,我回水村啦!”来人正是水建平。
“你姐?说不定你一走,你姐就出来了。再呆个把月,坚持一下。我也会帮你打听的。”沈慧劝道。
“不了,怪就怪那天,我没守在家里。”水建平的声音低下去,眼睛瞄了一眼沈慧。
“后悔了?”沈慧像似不经意地挺起胸脯道。
“慧姐,有你理解我就行了。我哥他至今还没原谅我。”
“他?他那天也不是逍遥快活去了?还说你。”沈慧说着把那双小手放到了水建平的大腿上,“走,去我那儿坐坐。”
汽车“呼——”的一声往前冲去,车里的两个人被惯性冲得往后一倒,沈慧耐不住喊:“慢点,慢点,到底是小伙子,开起车来猴急猴急的。”
汽车没多久停在一高档小区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其中一屋子。直至第二天一早,水建平才像似很平常地走出来,人走了一会儿沈慧也就下楼了。
可是沈慧再怎么精明都没有料到,刀疤男已经站在她楼下整整一晚了。从昨天下午汽车开出鹏粲集团,他就一路跟随而来。望着楼上的灯开了又灭了,灭了又亮了,刀疤男接连抽着烟,一夜的功夫,脚下已经堆起一堆烟头。
沈慧刚走出楼梯的门,刀疤男就冲上去,像山一样堵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沈慧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满面春色,根本没想到刀疤男这事情。她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呢!
“沈慧,你跟我怎么说的?你说,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刀疤男嘴里吐出最后一个烟头,气势逼人。
沈慧脸色一变,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阿南,你怎么能这么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疼。可是刀疤男更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啊!
他一把扯过沈慧搂上来的手,呵呵笑道:“沈慧啊沈慧,我的眼睛不是瞎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为你卖命了。”
说完,刀疤男扬长而去。
沈慧站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