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多了。不记得自己哪个房间。”水潋滟突然明白,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她挺起胸膛道:“不对,这是我的房间,你,从哪儿来?我去叫保安!这酒店还说是五星级了,连个安全都保证不了。我要投诉,投诉!”说着,她气势汹汹地往门口走。
嘿嘿,只要出了这个门,瞧你还能奈我何?
“对不起,我已经叫了保安。”一尊活佛挡在门口,害她连门边都瞧不见。
“对对对,让保安把你抓进去,我还要报警,报110.瞧你这人模狗样的,也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少女,就该去坐牢!对,坐个十年八年牢!”水潋滟的话语就像开闸的洪水滔滔不绝。
起先,李如君像看戏一样看她表演,面不改色。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坐牢么?我坐过一年半,也不介意再多坐几年。今天我就不信了,凭我还拿你没办法?”他全身透着冷气,一步步向水潋滟走过来。房间的冷气已经够冷的了,还有这厮也是一移动的冷气机,冻得水潋滟牙齿直哆嗦。
往昔与萧公枪林弹雨没有丝毫畏惧的她,此时就像一被捉现场的贼,气势上首先已经输了。
“别,别过来!”水潋滟瞧着愈来愈近的低气压,冷气机,大喊道,“保安,保安呢?”
“保安?那是来保护正当住客的,可不会保护你这样的贼。”男子向前跨了一大步,逼近了水潋滟。
“笃笃笃!”正当水潋滟要采取非常措施的时候,敲门声适时响起。水潋滟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厮终于离开她身边,开门。
“请问李总,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门口的是侍应生,并不是凶巴巴的保安。水潋滟松了口气。
“这位小哥哥,这李总叫我来办事不拿钱,他说他没带钱。你说,有这样玩外面的吗?小女子也是一苦命人,不然也不会作这行……”水潋滟搂紧身上的被子移到侍应生身边。用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往门口移去。
侍应生一听,又看了房间乱糟糟的样,也脑补了刚才的战况,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没事没事,记账上好了,李总当然不带现金,回头有水总帮助结账,你赶快回吧!”侍应生好心说。
“李总,让这位小姐先回去,等有需要我再帮您叫,好么?”侍应生对李如君尊敬地说,其实眼里已经流露出对有钱男人乱玩女人的不屑。他低着头,水潋滟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李如君已经完全被气晕,哪还看得这么仔细。
“谢李总!小女子先走了!”水潋滟趁着李如君还处于懵的状态,飞也似的逃了。为保险起见,她先跑远,回头瞧瞧这儿没有什么动静后才悄悄回转自己房间。
进了自己房间后,她才重重地松一口气。
哇!好险。
想不到醉酒的李如君这么警觉,真是五年做贼,也会阴沟里翻船。不干了,往后再也不干了。我只能作作保镖,玩男人?差远了啊!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是谁?谁先提醒我这么干的?
水潋滟突然想到,好像是那贼萧公不经意这么一提,她的好奇心就上来了,没有去试探就睡不着了。
对,是那该死的萧公!看我明天不找他算账!
一边,水潋滟躲在被窝里骂萧公,另一边,那老狐狸得意得连作梦都在笑。还有一边,李如君这醉鬼可是再也睡不着,被气饱。
反正睡不着,他干脆拿出文件来仔细琢磨明天的合同。
可是呀,瞧着那些白纸黑字,先前酒桌上水潋滟的脸在他眼前晃呀晃,他甩甩头,纸上又显出方才那女贼的脸。两张脸交替出现,一张笑,一张哭,把他折腾得再也看不进一字。
怎么了?真是中邪了。他想。平常,他对女人向来不感冒,为何对这两名萍水相逢的女子记忆尤其深刻?不,是中毒了吧!
他又摇摇头,在脑子里拼命搜索水芃芃的脸。想水芃芃是他日常工作,找水芃芃更是他长久的事业。如今,嘟嘟快要读小学,怎么能没有妈妈在身边呢?这狼心狗肺的女人,一撇开他这么久,真是没良心啊!
方才的女人瞧瞧乍乍忽忽,其实是狡猾透顶。能从他李如君受伤逃出去,这深镇也是没几个人。想到这儿,他仿佛看到未来越来越有趣。
狐狸,咱们还会再见面吧?
第二天一早,李如君早早在鼎盛集团等候萧公一行人。
双方坐定,再也没有了昨晚上的客套,只剩下利益。俗话说,商场如战场,这些男人在商场上都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李如君想把房地产事业推进京都。而萧家是京都的地头蛇,双方联手能够使房地产推动毫无悬念。但是,利益的分成似乎有些分歧。
“李君,要进军京都的房地产企业不止你们鼎盛,像天雅、罗伊、广兰都有这个意图。离京之前,我父亲交代,能者上。你也不要咬住这块蛋糕不肯相让。只要赚钱,咱们都有好处。”萧公不愧使京都人,对整个房地产产业了如指掌。
“萧公,不是李某小家子,那是女人行径。”李如君瞥了一眼萧公身旁的那抹深蓝,心脏不自觉地又是抖了抖。祸害,真是祸害呀!他想到,我得赶快结束这场战争,“毕竟,李某也要前期投入,所有实实在在的投入不容小觑,我再让一个三个百分点怎样?不能再让了。”
“好!就百分之四十三与百分之五十七,成交!”萧公一锤定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