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岁之下的孩子,言行不应该起证据作用的,但谢文婧却故意答应了赵秋声的无理请求。
他以为找孩子,就会出现童言无忌的情况?自己若是这点也想不到,可真是白活了上一辈子。
审问已经开始,赵秋声一次头从村民里选出了三个孩子,四个老妪,还有三个眉慈善目的妇人。
赵秋声选完人证之后,看向谢文婧,只见她依旧神情淡定,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让赵秋声心里忐忑起来。
难道谢文婧真有这么大能量,让整个村的人,一起陪她说谎?
再说了,这么多人同时受审,只要有人出现言辞不一致,就能说明谢家收买了村民,恩师带着的几个学子,正是自己的同窗,他们不会看不出问题的。
特别是这几个孩子,他们只要被衙役一惊吓,一定可以说出实话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受审的结果出来了,衙役各自拿着笔录交给杭州知府过目。
十份笔录,其中七份笔录,众口一词的指认赵秋声母子自虐讹诈谢家5千两银子。
另外三份笔录,是那三个孩子的,孩子各有表现,一个问什么都不知道。一个被吓的一直哭着叫娘。
还有一个,是三个还这里最大的,八岁男孩,竟然指着赵秋声,说他们是坏人。说他们欺负大姐姐,更是说,赵秋声母子在来李家祠的时候,就已经是鼻青脸肿的了。
杨直文看着这十份笔录,嘴角冷笑,赵秋声,你想要的结果可是来了呢!
作为德高望重的第三方顾飞,看到这十份笔录的时候,一脸的不可思议,质疑的看着自己的几个跟着审问的学生。
却见他们各自点点头,表示是真实的笔录。
这下连顾飞看赵秋声的眼神也冷了,太叫自己难堪了。
自己好心过来,也是为他撑腰,结果却是这样的真相,叫自己这个做恩师的情何以堪?
“我们走!”
顾飞当即一甩衣袖,脸色铁青的对着自己带来的学生,看不下去了,太叫自己难以自处了。
这么多人证,这么多老人,难道会诬陷你一个秀才?
赵秋声听到知府师爷一份一份的诵读笔录,两腿顿时发软,两眼一黑,生生气的晕倒过去。
“本府现在可以判定,赵秋声母子罪行确凿,自虐讹诈谢家巨额钱财。”
“不!不是这样的!不关我儿子的事,是我打的我儿子,是我逼着我儿子跟着我做的,不关我儿子的事啊!
大人,我求求你了,我儿子没有罪啊!我儿子是孝子,他不能也不敢不听我的话啊!
大人,我求求你了,有什么罪名,我一个人承担,我一个人承担,我一个人承担啊!扑哧!”
赵夫人原本也是气得要晕倒的时候,看到儿子先自己一步晕倒,顿时清醒过来,今日的事,自家是被谢家害了。
这么多人眼睁睁的颠倒黑白,自家不但挨打,还要背负讹诈罪名,老天不开眼啊!
可知府他不管真相,只管给自家按上罪名啊!
儿子不能有事,儿子若是有事,全家人都没有指望了啊!
好,好,你们逼着我们家认下如此罪名,我认了,但儿子绝不能认下,儿子只要来年考上举人,一定可以报今天的耻辱,让谢家人一个一个的死无葬身之地!
赵夫人电石火光之间,一人揽下所有罪名,也在极度悲愤的情况下,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大人,民女有话要说。”谢文婧看到赵秋声被生生气得晕倒,看到赵夫人被气得喷出一口鲜血,心里十分痛快。
不过,谢文婧也没打算要他们的命,若是因此要了他们的命,或者是逼的赵夫人受什么苦役,村里这些为自己做证的村民,会内心不安的。自己爹三叔他们也不会安心。
“你说!”
杨直文温和的答应谢文婧的请求。
“大人,他们赵家虽然人心不古,自虐诈钱,但看在他们家不仅仅有病重的患者,还有难得的孝子秀才份上,我们家也不愿过多追究,愿意就此罢手。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我们不告他们,他们这讹诈罪名自然不能算。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谢大小姐果然是江南第一孝女,心地如此善良,实在是叫本府感到钦佩不已。
罢罢罢,正如你所说,民不举官不究,本府也不会额外多事。
赵夫人,做人要厚道点,不是所有人都会有谢大小姐的善心的,若是你们这次遇上的是别人,你这个讹诈5千两的罪名,足以杖毙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杭州知府冷冷的对着赵夫人说完,便示意一起来的衙役,可以走人了。
“等下大人,大人,这赵秋声晕倒在我们村,我怕他万一有什么好歹,只怕赵夫人又要算在我们谢家头上了。
我想拜托这两几位官差,麻烦他们几个抬着他回去,给他请个大夫,抓几服药,也算是化解我们两家恩怨了。”
谢文婧拿出一百两银子,询问的看着知府大人。
“尚武,万三,你们两个去帮助赵秀才,将他送回家,顺便给请个大夫吧!”
知府扬大人点头答应谢文婧的请求,吩咐两个衙役帮忙送人请大夫。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而已。
“是,大人!”尚武跟万三两人中规中矩的答应一声。
谢文婧见知府答应,便将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