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枫叶红似血,午后吹来阵阵寒风,凭空多出几分肃杀。
张罗望着远处的孙翰,带着微笑说道:“孙先生多日不见,可曾安好?”
此刻的孙翰手握长剑,面露苦涩,尤其是故土重游,更让他百感交集。
几月前的枫树还是褐黄之色,如今皆为赤红,而自己也从暗丹门座上客,沦为现今阶下囚!
听着眼前少年的话,孙翰心中愈发苦涩,带着不知似哭还是似笑的表情回道:“我尚可,张少侠几月不见,想必修为大进”。
“孙先生过誉,在下这两月仅偶有增进,还入不了您的法眼”,张罗面带微笑的回道。
几月前的生死仇敌,如今再见之时,却充满了祥和气氛。
然而就在此时,站在原地的二人,眼中同时浮现犀利的眼神,彼此同期开始行动,眨眼间便握着长剑消失在原地。
“叮”,空中闪过光芒,并传来尖锐刺耳的声响,张罗和孙翰不由自主的退却几步。
孙翰仔细看着几米之外的张罗,心中惊疑不定,虽沦落成王开的阶下囚,丝毫未曾受到折磨,反而还有增加修为的丹药。
非但未曾因服用血丹,根基受损,反而修为大涨,但他极为清楚,王开是为何如此,就是让自己成为眼前张罗的磨刀石。
所以在王开说出只要战胜张罗,便不追究自己所做之事,孙翰丝毫不曾惊异。
虽方才口中称赞张罗,但内心从未觉得仅两月时间,他会有多大成长,固然觉得自己将会赢得轻而易举。
但毕竟王开在此,不能让他脸面不好,所以施展出七成功力对付张罗,不想这七成功力,却和张罗打成了平手。
背负修行之甲的张罗,感受到手中的力道,也知晓孙翰留手,固对着孙翰笑道:“孙先生可不要小看在下,若是留手的话,你死的很惨哦”!
说吧,提剑消失在原地,朝孙翰迅速冲去,张罗虽想着以孙翰,检测被修炼之甲抑制究竟有多强,但也不介意将其虐杀。
望着快速冲来的张罗,孙翰眼中闪过极为凝重的神色,几月前被张罗阴的差点身死,可历历在目,要说没仇是不可能的。
只是王开在旁,不敢对张罗下死手,但依然有着自己的骄傲,如今被张罗一激,神色一狠,遂不再留手,全力施展剑法,也朝张罗前去。
“叮叮当当”,双剑互击之声,不绝于耳,而两人的身影不停变动,所到之处碗大枫树,皆拦腰斩断。
不多时,这林中足有数十颗枫树被斩断,此刻空中飘舞着枫叶,其中夹着雪花,极其有趣。
距离此处数十米之处,则有一白衣男子,怀中抱着一婴儿,空中飘落的雪花,皆被隔绝半米之外,显示着其人的强大。
看着场中打斗的张罗,王开眼中露出一抹讶然,别人不清楚,但他极为清楚,张罗才修炼多久,前后加起来半年时间而已。
如今居然能和力抗孙翰,这种久经风雨的一流,仅落下风,不由心中说道:“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么!”
此刻场中的张罗,内衣被汗水浸透,与孙翰这种诡异剑客对招,张罗认为比萧肯还麻烦,如今背负六百斤的重量,内气被抑制。
速度和内气都被压制到极点,面对孙翰这种依靠速度,并且剑法极其诡异刁钻,张罗全神贯注,以至汗水淋漓。
张罗虽吃力,但孙翰更加恐惧,两月前不能立抗自己一招的人,如今自己竭尽全力也不能得到任何好处,心中如同被砸到五味瓶般,难以诉说。
手中的角度极为刁钻,带着迅速无比的剑,却被张罗轻易抵挡,在这短短时间,已经重复四十次了,心态逐渐崩溃的孙翰,对着张罗咆哮:“我不信,我不信,我从七岁练剑,如今已有三十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听到孙翰崩溃的话,张罗面无表情,但心底却轻叹一声,自己付出多少,谁何曾知晓。
步入崩溃边缘的孙翰,使出他最强的一招,也是他的成名绝技,“斗折蛇行”!
一般人的剑法直来直往,然而孙翰的剑法却丝毫不同,他的剑法如同北斗七星,和蛇一般曲折进行,这也是他斗蛇剑的称号来历。
望着这凌厉无比,看似曲折却离奇能到达终点的长剑,张罗原本专注的眼神,变的更加锐利,身上猛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杀气。
这冷冽杀气让空中飘散的落叶、雪花也不由一滞,就在这剑即将刺中张罗之时,他两肩移动,脚步一转,长剑擦身而过。
感到长剑未刺中,孙翰露出前所未有的表情,他的剑法并非百发百中,然而以往失手却仅仅只在后天上发生,哪怕一流圆满也难以躲过,如今眼前区区二流.....
而远处抱着女婴,身子紧绷的王开,也露出了莫名神色,低声道:“这小子还真皮。”
看着从胸前擦过的长剑,张罗咧嘴一笑,曾经让自己避无可避的招式,如今却被自己躲过,随后手中长剑一动,朝孙翰手腕刺去。
这一刺带着快、狠、准,哪怕孙翰知晓这一剑朝何而去,却毫无办法,唯有眼睁睁的看着手腕筋脉被刺穿。
“啊...”,枫树林中爆发出极为凄惨的叫声。
原处的王开望着怀中女婴,即将被吓哭,眉间一皱,四周浮现一层透明护罩,声响顿时被隔绝之外,声响消失,女婴原本哭泣的表情变为好奇。
此刻的孙翰绝望的跪倒在雪地之上,左手紧紧抱着被挑断手筋的右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