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办好了庄子,柳氏几人制作黄金豆腐技术已经成熟,离月中盘账还有一段时间,荷衣终于可以沉下心来研究怎么做千张了。买地已经把她两个多月的积蓄都花光了,手里就剩下卖人参的一百两,推出新品迫在眉睫啊!
荷衣想起上辈子她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就是千张,无论是凉拌还是下火锅,那都是相当美味。
“就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我也得把你做出来啊!”荷衣一边回忆做千张的步骤一边自言自语到。
为了保密起见,盖好宅子后荷衣又特意在后院开辟一间房作为自己的工作室,平时只有她跟柳氏能进出。柳氏知道女儿这几天在研制新品,也不敢来打扰,只她一人在工作室里忙活。
将已经点卤好软嫩的豆腐脑一勺勺均匀地倒在底层已经铺好纱布的模具中,一层豆腐脑一层厚纱布。荷衣仔细地把控好每层豆腐的厚度,神情严肃认真,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她都无暇擦干。
重复了几十遍,将干净的木板放在纱布上方,终于完成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打开门叫人:“娘!来给我帮个忙!”
柳氏跟江嫂子闻声而至。两人合力将荷衣前一天让赵大叔准备好的一块大石头压在那木板上。见底下豆腐的水分缓缓流出,荷衣满意地笑到:“可以了,两个半时辰后咱们再来看成不成。”
千张的制作工艺并不复杂,荷衣心想:“幸好早就跟赵大娘一家签过保密协议,不然多多少还是担心。”
从工作室出来也不过巳时初,荷衣看着家里那两头又得拉磨又得送货的骡子,心想干脆到县城再买两头骡子得了。
说干就干,反正制作黄金豆腐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便叫上赵大叔父子,三人赶着一辆骡车进城去了。
柳氏见女儿要出门,想到她工作室里的东西,赶忙道:“荷衣,那你刚做的那个东西怎么办?”
荷衣笑到:“不妨事的,我们一会就回来。”便让赵大郎赶着车出发了。
进城到了牲口市场,赵大叔熟门熟路地找到上次那贩牲口的汉子。
那汉子一见荷衣,就笑着迎了过来:“小姑娘近来可好啊!”
荷衣笑着回礼,那汉子又拍了拍骡子,笑道:“这骡子确实好,你可还满意?”
赵大叔看了一眼牲口圈,满意地说:“老板,我们姑娘说了,再要两头骡子,这价钱你可得实诚点!”
那汉子自然是喜不自胜,说到:“那是肯定的!”又给精心挑选了两头健壮的骡子,说:“这批骡子刚从北边回来的,不比您现在家里那两头差!您这也算是老主顾了,还是上回的价格怎么样?”
赵大叔看了看,确实不错,又问到:“那北方不是常年打仗,你怎么敢到那边去?”
汉子“嗨”了一声,说到:“朝廷打朝廷的,咱们老百姓过咱们的。”
赵大叔也不多问了,这些贩牲口的自然有自己的门路。荷衣付了钱,三人便离开牲口市场,准备回临水村了。
回临水村的路上,荷衣又顺道去了趟庄子上检查了大豆播种情况,又在庄子上用了午饭。那庄头知道荷衣虽然年纪小,也是个有主意的,并不敢怠慢新主子。
倒是有两个妇人仗着年纪大,又在庄子上有些年头了。居然在新主子面前指手画脚,结果当场就被荷衣打发走了。
庄头看着被赶出去的两个妇人,心中捏了一把冷汗,庆幸自己还算有点眼力。
赵大叔父子一直跟在荷衣身边,自然也知道她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不过也没成想荷衣这么不留情面,心里都有些畏惧,想着日后行事一定要更为稳妥。
荷衣自然不知道众人心中的百转千回,跟庄头一起用了午饭后,将庄子上的长工都召集起来,正色道:“你们要想在我这谋一份活计,只要是勤恳能干的,我心中自有分寸,要是偷奸耍滑的,无论是谁,一律赶出庄子,永不录用。”
听得底下的人个个胆战心惊,荷衣继续说到:“你们要是不服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不然就老老实实地干活,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原本一些心中也有不平的人,觉得她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但听了荷衣这番话后,便也都歇了心思,他们可不想像那两个被赶出去的妇人那样。
荷衣见敲打得差不多了,便让众人都散了。自己又歇了两刻钟,便启程回临水村了。
到家已经未时初,赵大叔父子将两头新买的骡子安置好,便回去歇着了。荷衣在外面跑了一天,觉得自己一身臭汗,赶忙洗了个澡,才去检查千张的情况。
柳氏跟江嫂子挪开大石板后,荷衣将面上的木板拿开。掀开第一层纱布,看着一张颜色微黄的千张,荷衣感动的两眼微红,赶忙将第一张千张拿起来放到干净的竹篮里,又将剩下的千张一一取出来放在篮子里摞好。
柳氏跟江嫂子看着这个所谓的千张觉得十分新奇,没想到黄豆还能做出这样新奇的吃食。
柳氏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千张啊?”
荷衣点点头,她大概数了下,一共有四十张左右。又数了二十张交给江嫂子:“这个今晚做了,咱们自己先尝尝,剩下的明天再分别送到一品阁跟仙客来。”
江嫂子两手接过千张,为难道:“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呀!”
荷衣拍拍脑袋,说到:“我一会再教你,你先拿到厨房,将它们都切成一指左右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