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完账后,第二天便是八月初一。
赵家三口人加上江嫂子、柳氏五人将明日要送出去的一百五十斤黄金豆腐制作好了之后已经快酉时了。赵家大郎赶忙赶车到县城接了三郎兄弟回来。
荷衣定的规矩,每月发工钱的日子大家都是在林家吃晚饭,赵大郎今儿一早就在街上买了新鲜的猪肉、鸡鸭各一只。
黄金豆腐都做好后,柳氏、赵大娘、江嫂子三人便开始准备晚饭。三郎等人到家时晚饭刚好准备好,三家人开开心心地用了晚饭后,小孩子都到前院去玩了。
荷衣将准备好的工钱都用红纸包着,上面写了每个人的名字,一一发放。赵家四人领了工钱,欢天喜地地回了家。
江嫂子没想到自己也有工钱,双手捧着银子,满脸惊喜地看着荷衣。
荷衣笑着说:“虽然你们一家是卖身给我们林家,但是工钱还是要发的,因为你们仨来了还不到半个月,所以只有三钱银子。往后是每人每月三钱银子。”
江嫂子又是欢喜又是不安:“姑娘给我们一家提供吃住,让我们都能吃饱穿暖我们已经很感恩了,这钱......”
柳氏笑着劝她:“妹子,你这段时间干活我们都看在眼里,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再说你要不存点钱,将来志远跟兰心这一嫁一娶的,哪里有钱操办?”
见柳氏这么说,江嫂子便只得收下工钱,然后将碗筷收了到厨房去洗。
荷衣见只剩自家人,便笑着掏出八两银子:“发完工钱,咱们家的月钱也该发了!”
众人笑着收了,倒是小五愁眉苦脸的说:“姐姐,能不能给我换成铜板呀!”他拿着碎银子去买零嘴也太不方便了。
荷衣笑了笑,将银子收回,又回房取了两贯铜钱递给小五。小五才欢喜地收下了。
发完月钱,荷衣又跟家里人说这个月的收支情况:“这个月多了沧河县跟豫县、河西县的生意,仅仅半个月不到,沧河县就卖了七百斤黄金豆腐!”
众人听了不由得两眼发直,七百斤黄金豆腐!那得多少钱啊!
柳氏咽了口口水,问到:“那赚了多少钱?”
荷衣笑了笑,公布金额:“沧河县这边赚了二百四十五两,豫县赚了一百九十七两、河西县赚了两百零二两、临河县赚了一百三十两,这个月咱们家一共赚了七百七十五两!”
七百七十五两!这扑通的庄户人家不吃不喝几辈子都赚不回这么多钱啊!林家其余四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荷衣喊了好几声才渐渐回过神来。
柳氏有点不知所措,别说七百两,她这辈子连七十两都没见过。“那这么多钱咱们要干些什么?”
荷衣笑着说:“买地。”
吴氏点头同意,说:“确实,咱么始终还是庄户人家,地才是我们的根。”
三郎心中有些失落,说:“我这什么忙都帮不上家里的。”
荷衣笑着安慰到:“哥哥你怎么帮不到家里,你要考上秀才,就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呀!不然我买那么多地每年光是赋税都不知道要交多少!”
三郎两眼闪光,说到:“我一定努力,早日考上秀才!”
小五生怕大家忘记他,也学着哥哥喊:“我也是我也是!”林家众人听了都笑开了花。
再说赵家,回到家拆了红包一看工钱,赵大娘跟大郎媳妇的是五钱银子,但赵大叔跟赵大郎的却足足有二两银子!“这么多!”赵大娘震惊到,“荷衣是不是搞错了?”
赵大叔跟大郎嘿嘿笑了两声,大郎说到:“之前荷衣私底下跟我们说了,我们每天赶车送黄金豆腐,这算是给我们的提成。”
这晚,赵家、江家都是欢天喜地自不必说。
第二天一早,赵大叔跟赵大郎换了班,由赵大叔送黄金豆腐跟三郎他们到临河县,荷衣也跟着去了,今天她还要去买地的,大郎则自己送黄金豆腐到沧河县。
送完三郎兄弟俩,赵大叔又驾着车到一品阁送豆腐。荷衣也去跟葛掌柜打听了城中的牙行。葛掌柜一听说荷衣要买地,便说要亲自带着她去见牙人,以免她被坑。
荷衣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赵大叔将骡车牵着走,葛掌柜带荷衣到城中名声较好的牙人处帮她牵个线。
一进牙行,就有人迎了上来:“葛掌柜,您老怎么有空过来?”看来葛掌柜在临河县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确实有些本事的。
葛掌柜向荷衣介绍到:“这是这间牙行的管事,叫吴长富,你叫他吴大叔就好。”
荷衣乖乖行了个礼:“吴大叔好。”
葛掌柜又向那牙人介绍到:“这是我侄女儿,要买些地,你有什么好的只管拿出来看看,要是敢鱼目混珠,我可不放过你。”
吴长富连连称是,葛掌柜因为酒楼确实走不开,便告辞离开了。
吴长富问到:“不知姑娘想买怎样的地呢?”
荷衣端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道:“两百亩左右的庄子,吴大叔可有好的推荐?”
原以为她只是小打小闹的吴长富眼神都不一样了:“有的,如今有两处庄子,一处在县城西边四五里处,有八十亩水田、九十亩旱地外加一处宅子跟三十亩果园;一处在县城下游,有水田一百三十亩,旱地一百亩,不知姑娘想看哪处?”
县城西边,不正是回临水村的方向吗?荷衣思忖一会,说:“先看第一处吧!”
吴长富叫人牵了马车出来,又让人将骡车安置好,便驾着马车带赵大叔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