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四的活像个独眼龙海盗,“刚才害我那东西哪,快把他给我拿出来,小爷我要把他也折磨的欲仙欲死!”
“在疯狗那里。”陈千秋道,“劝你还是不要看他的好。”
“为什么?”
唐十四从疯狗那里求过来一看,这才发现陈千秋不让自己看的原因在那里。
手上是最为熟悉不过的军刀,一团漆黑的烟气在刀刃里面来回游走,却又被刀刃上写下的符文给困在这里。
“这跟我想象的不一祥啊。”唐十四话音刚落,就见刀刃表面竟然浮出一张人脸,那人脸由黑烟组成隔着刀刃远远的看着眼前的唐十四。
唐十四惊的差点没有把匕首丢出去,这人脸竟然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唐十四问,“之前不都是他幻化出来的样子吗,怎么跟我……”
“这一点疯狗也说不清,”陈千秋道,“反正你还活着,不就是有人跟你有同一张脸,又不是同一个身体,在意什么。”
陈千秋懒得再理会纠结的唐十四,“天已经开始暗了,我们加快点速度,要不然今天只能在这绳上过夜了。”
“那可不行。”唐十四道“这里的夜里这么冷,我怕等我们明天从绳上醒过来,就变成几块冻肉了。”
唐十四想把手上的军刀收起来,想了一会后,还是把手上的军刀递给疯狗,“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疯狗干净利落,握着军刀往悬崖上一插,直接滑下去去找陈千秋。
唐十四看看悬崖上的匕首,那种怪怪的感觉再次从心底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冒出来。
“我真是莫名其妙。”唐十四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想东想西,抓紧时间救命才是正事!”
所有人都已经坠着绳索下去,只有留在悬崖上的那柄军刀,还有从贴着军刀从里往外看的黑烟。
太阳刚开始擦着山尖,山间就起了风,风吹着绳索摇摇晃晃,上面趴着的三个,就像串起来的小蚂蚱,在绳子上晃来晃去。
“陈千秋——”
唐十四张嘴喊了一声,呛进喉咙里满嘴的凉风,娘希匹的舌头都快要被冻麻了。
“你干什么!”陈千秋抬头往上看,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到处都是,“你快别说话了,”陈千秋道,“小心冻死你!”
虽然知道这是好心,但是能不能拜托你别这么说话!
陈千秋风吹得来回摇晃,疯狗踩着峭壁在半空里换了一个各,向着底下的陈千秋滑去。
寒风里陈千秋眯着眼睛往上瞧,就看到那人像是穿过漫天风雪一样向着底下的她张开双臂,抱个满怀。
原本冷的手脚都已经麻掉的陈千秋,瞬间觉得身上温暖如春。
“你怎么下来了?”寒风吹得耳边呼呼作响,陈千秋不确定疯狗有没有听见,他只是绷紧了绳子,停留在半空里抱住了她。
“风太大了,再这么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疯狗握了握陈千秋的手指,“你抱紧我,我带着你往下会快一点。”
陈千秋也不懂疯狗说的快是多块,她只是感觉到自己一撒手,身边的疯狗就像脱了吊索一样,带着她往下笔直的扎下去。
看着下个悬崖,还非要抱在一起撒狗粮的陈千秋疯狗,唐十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怜如我啊。”唐十四学着疯狗的样子,把身子在大风里艰难的吊过来,变成头下脚上,这才向着底下的两人飞快靠近。
大风疯狂的吹着峭壁,呜呜的巨响好似要将山崖吹塌。
直到最前面的绳子已经垂到山底,疯狗这才用脚勾着绳子,把陈千秋小心的放了下来。
一碰到脚下松软的积雪,陈千秋就觉自己的腿脚已经软到极致,如果不是疯狗拉着,她大概会直接跪到地上。
“终于到了!”唐十四解开吊索,从上面跳下来,刚一碰到雪地,他就摔了一个大马哈。
他一边垂着自己的腿脚,努力缓解那种失重的感觉,另一边坐在雪地上等着疯狗下来时会出什么样的丑。
可疯狗大约就是他见过的最同人不同命的存在,唐十四看着他从绳子上轻飘飘的下来,这看着他举重若轻一样行走在雪地上,然后疯狗挑选了一处背风的地方,用雪镐鼓弄出一个简易的雪屋。
“今天就在这里面将就一晚上。”疯狗把身上的背包解下来放到里面,“风太大了,等明天风停了,我们在找人。”
不论是在那里,夜里永远都是最让人觉得在意的地方,动物昼伏夜出,有些东西也喜欢昼伏夜出,在不明白底细的时候,果然只有睡觉最合适。
唐十四夜里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尿憋醒,他转过身,看了看不远处的陈千秋和疯狗。
陈千秋怕冷,这会睡着整个人都锁在疯狗的怀里,疯狗原本闭着眼睛,可就因为唐十四动了一下,对面的疯狗就张开了眼睛,看了他一下。
“出去小心点。”
唐十四郁闷: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唐十四从雪屋里出来,外面的风已经停了,虽然没有大风吹得人浑身上下不舒服,但是夜里的雪岭比起白天来,又下降了十几个度,人在这样的天气里行走,简直跟猪肉往冰箱里跳一样。
“哎呀妈呀,冻死了。”唐十四被这冷天气一碰,那再大的尿意也不像出去,他以前不知道听谁说,说是在天冷的地方上厕所,需要带上一根棍,因为你不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