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眼睛眯起,“没有其他的办法?”
乘黄心虚,但是依旧硬着头皮,“能力只比微薄,实在没办法。”
陈隐不说话,一双狭长的凤眼无悲无喜。
“本来,我是想给你条活路的。”
陈隐对着一边的三人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一边的玉沉香看到那个手势突然一惊,她帮忙搀扶起受伤的疯狗,就要带两人出去。
陈千秋想问玉沉香,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陈隐的缓兵之计,可玉沉香却示意陈千秋不要说话,只带着她加快脚步。
陈千秋离开时回头看了眼陈隐,她虽然不知道,陈隐为什么能让乘黄这么畏惧,但是她有些担心陈隐,不是乘黄的对手。
“他……”
“回去再说!”
玉沉香带着陈千秋疯狗,去了之前程佛衣留守的地方,刚一露面,程佛衣就吃了一惊,疯狗偷偷的去,是在他意料当中的,只是玉沉香为什么也在!“他不让人过去,你们是怎么过去的!”
“陈隐哪!”程佛衣这话问的是玉沉香。
玉沉香脸色不好,这一路上三人带着疯狗一个伤员,在这种荒山野岭行走,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有事稍后再说,疯狗和千秋都受了伤,你先找人给他们看看。”程佛衣对着下人使个眼色,程佛印带着会医的,先把受伤的疯狗和陈千秋接过去。
见陈千秋和疯狗离开,程佛衣又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留在了山上,那里……”玉沉香面露难色,“上面的东西不好说,我听陈隐叫他乘黄。”
“乘黄?”程佛衣吃了一惊,“那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东三省。”
“是啊,”玉沉香苦笑,“那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东三省。”
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
“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披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陈隐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乘黄。
“世人都说只要在你身上骑一下,就能活到两千岁,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一看到陈隐看自己背上螺角的眼神,乘黄整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世人道听途说,怕是见都没有见过我,我就是一只地地道道的黄皮子,只是活的久了一点,才生出来一丁点的不一样,你别觉得我背后的螺角好看,你是不知道,就这两个畸形玩意,不知道让我受了多少嘲笑,要不,我怎么只能躲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山洞里,只能每逢初一十五,悄悄的吸食一点露逢春那个女人的气,你看看我这瘦的,只剩下毛了!”
陈隐轻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
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打扰,陈隐也干脆放弃了演戏,他一把甩开手上的乘黄,颇有闲情逸致的在洞穴里溜达起来。
一没人捏着乘黄的鼻子,威胁它,乘黄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十分通泰,它离得陈隐远远的,一副想下手,又害怕反击的模样。
乘黄那赤裸裸的眼神,陈隐视而不见。
忽然,他停在墙壁上哪偌大的指甲划痕上面。
“这是你的?”
“这是我住的地方,不是我的,难不成是你的!”乘黄趴在洞穴中间的露天顶下,任由自己的皮毛在月光下散发出比月色还要温柔旖旎几千倍,几百倍光泽。
膘肥体壮,油光水滑。
这是乘黄对自己最为直白的赞美。
“那看来你已经在这住了很长时间。”
乘黄刚想回答,话到嘴边却让他急急忙忙的刹住了车,“没有没有,也就最近一二十年才住进来的。”
“你说真的?”
陈隐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乘黄。
“自然是真的!我堂堂黄大仙,怎么会欺负你。”
说谎有一就有三,一旦开了头,就有接二连三的谎言。
陈隐突然转过头,“你说谎。”
陈隐道,“这洞穴上的抓痕,虽然看上去像是新的,可是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陈隐曲指如爪从坚硬的墙面上狠狠抓过,一蓬石粉从墙壁上散落下来,等到落尽,墙上多了两道深深地抓痕。
原本就觉得自己有些打不过陈隐的乘黄,现在越发觉得自己猜的对了。
如果正面对上陈隐,他绝对不是对手。
不过他长这么大,可从来都没有正面跟谁对上过。
肉掌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它在缓缓靠近眼前的陈隐。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杀了我?”陈隐道,“这墙上的痕迹至少几百年,也就是说,几百年前,你就已经来到了这里,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一只黄皮子,可是你看那家的黄皮子能够活上几百年。”
正在悄悄接近陈隐的肉掌停下来了。
“以你的能力,不说是称王称霸,至少这一片得是由你掌控,可你却被一直困在这里,甚至只能委屈到晚想尽办法才能从人那里,换来一丁点的气。”
陈隐笑看向眼前的乘黄,“你大概是异兽里面活的最次的那个了。自我圈禁不够,还自甘堕落把自己跟黄皮子那等下贱仙家牵扯在一块,你到底丢不丢人!”
别说是面子,这下就连里子都被陈隐给抖落个透彻。
“你别给我提异兽!说的是谁愿意当一样,还异兽,呸!说白了,我们在你们眼里,就是一堆娘胎里没养好,生下来畸形的怪胎!”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过的苦日子,乘黄那是说的情真意切。
“因为是异兽,所以只能等人心甘情愿把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