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分明是我帮了她!”
陈隐冷笑,“就是你的“帮”才让她想要联合外人在祭肉上动手脚,想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可能!”乘黄尖叫!“我们是有誓约的,她不可能这么对我!”
“你今天要是吃了陈千秋死了,你看看有没有人记得你的誓约!”
陈隐突然往前推了一把陈千秋。
“你既然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如你把她的肚子破开看看,看看里面喂给她的祭肉,有没有问题!”
开膛破肚,这岂不是让陈千秋死!
“你疯了!”玉沉香上前一步,把陈千秋挡在身后,“祭肉一旦入肚就会生根发芽,你把千秋的肚子划开,她还能有活路吗!”
陈隐看着玉沉香眼神不善,“这里没你的事,退下!”
“我不退!”玉沉香坚持自己的立场,“陈……你别忘了,你现在没有资格管我!”
陈隐笑了两下,眼底几分自嘲讽刺,“你也别忘了,你没资格站在这里。”
玉沉香脸色越白,“我……”
“我没事。”陈千秋按下玉沉香护住自己的胳膊,直觉告诉她,陈隐跟玉沉香之间是有什么过往的,可是直觉也告诉她,这种事她不应该关心。
她站直身子,想了一下,“我觉得,你们这动不动就要划我肚子的,是不是要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你?”陈千秋从乘黄的眼睛里看到了轻视。
陈千秋退后一步,此时此刻别说是挡住她的玉沉香,就是身边的陈隐都让她下意识的想要远离。
这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唯一叔叔的人,这会正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虽然陈千秋也告诉自己,陈隐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乘黄相信自己吃下的祭肉有问题,可是对面的乘黄不是人,对于她来说,那就是一只会说话的野兽。
而野兽,是没有人性的。
谁也不敢打包票,乘黄会不会真的破开她的肚子。
一看陈千秋退开,陈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先是怔愣了一下,因为他认为以陈千秋的心智不会看不出来这只是他的随口之言。
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陈千秋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什么。
被人欺辱惯了的小猫,即使被人收养,也会畏惧喂食的人。
动物尚且如此,有何况是人。
陈千秋心智极高,可就是这样,才让她想的越多,顾忌的越多,害怕的,也越多。
这是性格使然,也是她这些年来无依无靠只能依靠自己,所养成的性格。
没错,陈隐坚信陈千秋谁都不信,即使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玉沉香,即使是他。
当不可未知的情况发生时,陈千秋选择了远离所有人。
陈隐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怎么这丫头还是觉得自己会害她。
同时,他又有点骄傲,这世间所有人都不值得信任,这一句至理名言他栽了大跟头,才领悟到,没想到陈千秋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认识到。
陈隐没有试着去解释,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最好谁都不要在场。
可是陈千秋并没有离开。
她只是退开了,这样的机会,她本来是应该走的,可是她最先想到的是一边的疯狗。
“还能走吗?”疯狗的情况看上去不大好,但是一向善于隐藏的他,并没有让陈千秋捕捉到丝毫的不对劲。
如果不是他衣服上还带着的血,但从他表面上看,很难让人相信他受了伤。
疯狗摇了摇头,他不敢说话,只怕自己刚一张口,血就先一步掉下来。
他找到了被自己带来的包,拉链打来,里面除了一应的物品,最让人瞩目的是一双鞋。
那是陈千秋迷迷糊糊走出房间的时候,被遗忘的鞋。
疯狗看着陈千秋的脸,那一双细嫩的脚,现在就被破布随意包着,血迹斑斑。
疯狗目光一沉,他弯下腰葬地陈千秋穿上,刚一动弹,断裂的骨头就刺的忍不住咳出来。
溅出来的血迹就喷在陈千秋的鞋面上。
疯狗不去擦嘴边的血,反倒想要去收拾陈千秋鞋面上溅上的血。
他用手去抹,却将鞋面越擦越脏。
当污了的鞋子放在陈千秋面前,疯狗低下了头,“抱歉,是我不好。”
没有照顾好你,没有陪着你。
温暖舒适的鞋,在陈千秋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陈千秋原本还想解开脚上包着的破布,,可是想到自己脚上的伤口,她又停下,单单只是这样就让疯狗自责成这样,这要是解开,让他看到伤口……
“没事。”陈千秋笑笑,“别看我穿的不多,但是身上可是一点都不冷。”
她搀扶着疯狗站起来,“这里的事已经了了,我带你回去。”
可是疯狗却拉住了他,对着她摇了摇头。
疯狗看着陈千秋的肚子,祭肉一天不解决,今天发生的事,就会再出现第二次,第三次。
一边的陈隐一直都有注视着这边的情况,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陈千秋脚上没有穿任何东西,就只是用布条缠住了自己的双脚,一些隐隐的血迹从布里面渗出来,显然是受了伤。
陈隐目光一沉,扣在乘黄鼻子上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原本还骄傲到不行的乘黄,这会就像被人抽了叫做“自尊”的那根筋,它可怜兮兮的举着两只前爪,对着陈隐一个劲的求饶。
“哎呦呦,你快放过我吧,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