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词”
江时洲窝在沙发上,醉到有些难受的脸,竟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我心中起了微许波澜,倒没有多感动,只是诧异。
向来最讨厌我的江时洲,竟会无意识中喊着我的名字。
“好了,乱喊什么,妈妈在呢,妈妈陪着你。”骆雯压沉声音,显然不悦从儿子口中听到其他女人的声音,连忙安抚着。
“你还愣着干什么,需要我请你出去吗?”
骆雯一边安慰着儿子,一边抬眸狠狠训我一眼。
我唇角松弛扬着笑,淡淡解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动作自然得就好像是家中的女主人,“今晚我不回去了。”
我若是回去,江时洲像刚才那样又找过来,会打扰到小川休息,他明天还要上学。
况且,既然骆雯非赶我走,那我偏不能就这样离开。
“你说什么?”
骆雯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态度对她,怒然起身,凌厉上挑的丹凤眸狠狠瞪我。
我不吃这一套,心中明镜般透彻,骆雯就算是再看不起我这个非尊正血统的陆氏千金,也万不敢动我分毫。
毕竟全榕城皆知,我是陆老太太独宠的孙女儿。
看我头也不回地上楼,骆雯有气撒不出,狠狠跺着脚,在我背后咒骂:“好一个嫁进门的儿媳妇,都敢踩在我头上了!”
我无视这些,阔步上楼来到主卧,深叹一声仰躺在床上,用力闭着眼。
疲倦和酸涩从大脑弥漫至全身,我就这样闭着眼快睡着了,忽然间,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一阵一阵走到我身边。
我微睁了睁眼,正疲倦地要起身,男人宽沉的身子便猛然压下来,狠狠桎梏住我的呼吸。
他身上酒气消散许多,但依旧迷糊不已,薄唇游走在我的脖颈和脸颊,手指慢慢覆开我的衣服。
“江时洲!”
手掌刚碰到我的肌肤,冰冷与陌生感令我骤然一个哆嗦,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猛将他推开。
他被我推开一段距离,冷沉地立在墙边,视线漆黑森森地盯着我。
直到对视上他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眸,我这才可以肯定,他酒醒了。
想来骆雯的解酒汤很管用,一碗就让他清醒个大半。
“躲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嗓音带着冷笑,“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躲那么远?”
“江时洲,你别忘记我们的守则第一条是什么。”我嗓音也彻底凉下来,发抖得厉害。
从我的视线里看,他就像一只蛰伏在黑夜的野兽,盯着我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
他从前不曾这样,甚至对我的接近都保持厌恶。
“你少拿那些狗屁守则压我。”
他冷哼一声,直接用力扯开领带,大手一把将我抓到他身下,狠狠攥着我的双手,举高过头顶。
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害怕到颤抖,想尖叫喉咙却沙哑得叫不出声。
我怕这个疯子真的会强上了我,怕被陆北焰知道后,他会再也不要我。
“怎么,怕我碰了你,你外面的那个野男人就会嫌弃你?”他抚摸着我的话,沙哑嗓音贴着耳畔,恶劣无比。
我肩膀微颤了下,咬唇瞪着他。
江时洲明显感受到了我的发抖,笑容淬上寒冷,俯身就要下来。
“你不敢动我!”我几乎将牙咬碎,忍着心中的排斥与他隔开距离,“你碰了我,和陆北焰的那桩合作就彻底没得谈了,不是吗?!”
他动作微顿,旋即一笑,手掌覆着我的发丝,一根根顺直,“倒是聪明。”
“不过,”他毫不留情蹂躏我的发丝,逼视着我含泪的眼,“那笔合作净利润在百万左右。花一百万睡你这个二手货是贵了点,但今天老子兴致高,丢了也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