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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到了,和姐夫腻歪死了。”渭川咬着筷子,一脸痞相,嘴角的笑容却包藏不住。
我紧绷的心弦松了松,低头走过他身边。
小川不知道我和江时洲只是形婚,我没告诉他背后是陆家操纵,否则以他暴烈的脾气,铁定又要去陆家大闹一番。
况且,小川年纪小,心思澄澈,我不想把他卷进陆家的是是非非里。
“姐,春宵苦短,你何必死守着我呢,姐夫现在急需要你在身边,你还不赶紧过去作陪?”慕渭川跟在我背后叽叽喳喳。
“你少跟我胡闹。”我猛然回身,他猝不及防定格住,傻大个一样站在我面前挨训。
我一把抽出他含着的筷子,无比严肃,“你少管我和江时洲的事,吃过饭把碗洗了,然后写作业,今天晚上我要抽查你的背诵。”
“啊”
我无视身后的哀嚎声,回到房间,将近一个月没洗的被单塞进洗衣机里,出神地盯着它上下翻滚。
我和陆北焰的偷情,很像一根针扎在心底,因为害怕疼痛所以舍不得拔掉,久而久之,成了习惯,成了一旦被揭穿就必死无疑的软肋。
我不在乎我自己。无依无靠,大不了被陆家放逐榕城,到别的地方漂泊为生。
可是陆北焰不一样。他是天之骄子,生来就是陆家的掌中龙凤,怎能为了我出半分差错。
更何况,陆氏正属于蒸蒸日上时期,多少双眼睛都在对他虎视眈眈,期待着他下台的那一幕
我越想,越觉得胆寒,忍不住握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肩膀上突然一沉,有人披了件衣服在我肩头。
我回过头,触及到渭川的脸,心头微暖,拢了拢他的皮夹克,“书都背完了?”
他颔首,落在阴影处的视线微深,“姐,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
“没有。”我摇头,偏过身去。
“那你满面愁容盯着洗衣机,在想什么呢?”他皱眉在我身后追问。
我怎能告诉他我和陆北焰不堪启齿的种种。
他本就年轻气旺,见我不说话更是急躁,“你要是担心我的学习,大可不必,反正就我这成绩也考不上大学!”
我脚步顿住,一下攥紧他衣服的拉链,“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上大学了,高考完了,我就去打工,已经跟一个工厂老板联系好了。”
他好似不耐好似逃避地看我一眼,就揣兜别过头去。
我当时急火攻心,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力气过大,导致校服裂开了一条细缝。
可我无暇顾及那些,只瞪着他,颤抖唇齿,反复地问,“慕渭川,你给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