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小禾一步小跑离开了事非之地,到了前院客厅,张飞一屁股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小禾赶忙给张飞沏了一壶茶,站一旁伺候。张飞可没那么多规矩,吩咐小禾坐下一起喝茶,小禾不肯,张飞伸手就把她拉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坐好,亲手给小禾沏了一杯茶。
飞哥语重心长道:“看你局促不安的样子,分明是把自己当外人,咱们这全部是平头百姓,哪有什么尊卑,以后咱们都是兄弟姐妹,见面不可如此小心”。
小禾点头称是,两人对坐,一时无语,都低头喝起茶来,小禾低着头,鼓了半天勇气才道:“那天在赌场我捡到一个骰子,感觉留在我这里不合适,想着还是归还少爷为好”。
说完从香囊中掏出一个叠好的手绢,一层层打开,一会儿露出了一粒骰子,正是赌场程老虎丢的那个骰子。
张飞一看,脸不由一红,因为他想起来,当时自己实在没地方藏骰子,随手丢姑娘怀里边了,这不是典型的调戏少女吗?好在张飞脸比较黑,脸红也看不出来。
飞哥故作惊讶状道:“小禾姑娘,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要不是你捡到这个骰子,我就要赔得倾家荡产了,这可是个秘密,千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嘿嘿!我看这骰子还是放在你这儿,比较好,也算留个念想,毕竟你也在赌场干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不干了,总得留点东西作个记念不是?”。
见张飞如此说,小禾忙又将骰子小心翼翼包好,放回香囊,随手从中拿出个物件,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张飞见小禾似有什么话说忙道:“你千万别生气,有什么话仅管说?有什么要求仅管提,只要能办法,我绝不会推辞”。
小禾扭捏了半天道:“前些日子,我闲来无事,做了个掉坠,不知你喜欢不喜欢?”,说完撕玫氖志畹萘斯来。
张飞话说的如此满,不敢怠慢,赶紧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包了一个玉石吊坠,那玉石几乎有手表大小,薄薄的,形状像一个大大的水滴,晶莹剔透,尾部还有一孔,用一条精致的手编彩色丝带系着,浑然天成,很是精美。
张飞虽然不很懂人情事故,但是连二接三拒绝别人总是不好,人家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自己,自己断然回绝,从情礼上说不过去,于是赶忙赞扬道:“清水出美玉,天然去雕饰,如此贵重礼物,在下实在是却之不恭,小禾姑娘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你可不要见笑”。
小禾一看张飞收下了,也是欢喜异常,说话也自然了许多,没了刚才的胆怯,张飞一边手里把玩着美玉,一边心里想着白白拿了别人的东西,无功不受禄呀,总得有所表示才是)
于是忙将随身携带的百宝囊拿了出来,哗啦啦的倒了一桌子,不好意思的对小禾说:“小禾姑娘,我是个穷光蛋,一人吃饱全家不饥,随身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都是些护身的小玩艺,你看着喜欢就选几件,以后我见到什么好的手饰再送你”。
小禾见张飞也要送自己东西,立刻心花怒发,很认真的开始挑选起来,张飞倒出来的可不是什么首饰,全部是飞镖、飞刀、手指剑、钢指环、手盔、匕首、吹箭等小兵器,这些东西都是张飞在沁水黑市买的。
当然当时买的得意之作是“左激光,右闪电”两把快刀,但是张飞不可能没事总拿着两把刀来回溜达,私访嘛!当然要低调一点,于是张飞就带上了这些小玩意。
小禾摸摸这个,挑挑那个,张飞如些不着调的礼物,竟然让她也难以取舍,最后她挑选了一个钢指环,这个钢指环,说是钢的,实则不知什么材料作成,古色古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上面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孔雀,挺精致的,说不定它的前任主人就是位江湖魔女,这也是张飞礼物中唯一一个具有女姓气息的东西。
张飞见小禾挑了半天,只选中了个指环,也感觉自己的礼物差了点,忙再从身上搜寻,真别说小禾今天运气真不错,张飞从靴子筒里又摸出一把半尺长的月牙短刀。
这月牙刀装饰华丽,刀鞘和刀柄上都镀了金,还嵌有光彩夺目的宝石,这是张飞在古墓的时候,闲着无事从宋斌的“垃圾”堆中淘出来的奢侈品,也不知是宋斌或是他师傅从哪座古墓里掘出来的随葬品,本来就是打算用来贿赂高手的,这回终于有了用处,张飞把它作为礼物回赠给小禾。
小禾一见如些贵重礼物,坚持不授,推辞了半天,才勉强收了起来,经过这一谦虚,两个孤男寡女拉拉扯扯,都感觉非常不自在,张飞见气氛诡异,忙没话找话道:“小禾姑娘,谈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妨说说,也好增进些了解?”。
小禾想了想道:“我叫魏禾禾,家是北直隶肃宁人,父母双亡,孤身漂泊在外……”。
张飞得知小禾姓魏,身世凄惨,不敢去揭人家的伤疤,忙胡扯岔开话题:“小禾,世上不如意的事常八九,如意的事才一二,如果我们总想着伤心的事,那永远快乐不起来,其实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的,我们应该多想想好事。”
张飞满嘴跑火车,“例如姓魏就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现在这个世上,这天下没人敢跟姓魏的过不去,多年前你们肃宁有一个叫魏四的赌棍,突然消失,化名李进忠自阉作了太监,一、二年后就要成为司礼秉笔太监,用不了几年,这天下就是姓魏的说了算,九千岁啊,了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