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yì fán现在正憋着一股劲儿,不让打入自己当胸的七拳暗劲扩散。根本没有丝毫的花里胡哨,这是对自己气血的极度自信。只要姜yì fán不主动卸去那一口气,那他便会依旧直挺挺的站立。
被人当胸轰了七下,还是力可破山河的临近六千五百斤力道。郑雪松即便是横练一绝,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仿佛被七只烧红的烙印光顾过似的。而且看那小子的眼神,分明是你若继续、我便奉陪到底的的架势。
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下来,没有郑雪松的吩咐,场上没有一个人采取行动。直到,如同天籁之音的“嘭嘭嘭…”脚步声。
刘彪来了,不讲道理的来了。郑雪松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只是被刘彪路过时的一巴掌给甩飞出去数十米远,重重撞击在厚实的墙壁上。这一声沉闷,不比之前姜yì fán轰在墙壁上的任意一拳弱。
谁都看出来了,如今的监狱长状态有点不对劲。众人只能眼巴巴看着刘彪抽飞了郑雪松,又想提着小虎仔一般拎着姜yì fán向着监狱的更内层走去。“嘎吱、嘎吱…”随着机括的运作,成吨的铁门开启又再度的放下。原本杂乱不堪、纷纷扰扰的内区才彻底的安宁了下来。
“科长,您没事儿吧?”
郑雪松心头的郁闷简直了,大哥的强是他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巅峰,被大哥抽这么一下也是理所应当;但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自己竟然不能赢得干脆漂亮,这就只能是自己的问题了:人总是会有一种惰性,自入得城北,郑雪松从此远离了战火硝烟、远离了境外搏杀,他终归是“堕落”了。若是自己能再重视一些,如果自己能更加的强上三分,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让开,我自己起来。”刚刚大哥那一巴掌很冲,但也就是这么刚柔并济的一掌,疏通了郑雪松胸口绝大多数的气血。如今的他看似吐啊吐的好几大口,但他的战力经过了刚才的磨练无疑是彻底的被激发。
有了心气儿,郑雪松看监狱里这些社会的“蛀虫”就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对于诸位我郑雪松会一个个讨教。”
城北只关押穷凶极恶以及特殊罪犯,外区、内区姜yì fán都已经见识过了。如今的他正要被刘彪典狱长提着,去领略最内层“深渊”区的风采。
地下,仅有的三个牢房,以天地人三才的格局铸造。此处的设计颇有当年大秦噬牙狱的风采,除却中央的一处圆形展台之外,其余皆弥漫着水汽。大门已经被重重的放下,没有刘彪的发话,这里将不会有人能够出去。
进门后,刘彪便将姜yì fán往入口处一丢,自己一人龙行虎步向着“地”字门户而去。这里面关押的三人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随便将这其中一人放到大秦,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只因为他们都是那种真正意义上可以搏杀先天强者的猛人!
打开“地”字牢房的钥匙有点特殊,竟然是要刘彪全力迸发一拳、打在石门最中央的圆形环柱上。姜yì fán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所谓的开门只是为了验证一种资格。首先,这门必须是外部打开;其次,开门者必须具备让人信服的实力…没有实力,开门只有一死。
门开了,没有预想中的惊天大战。
姜yì fán的眼神很好,于是他清晰地看到了门内的情景:一个褐衣的单薄武者,岁数有些大了,岁月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了无情地痕迹,这人绝对上了五十岁的年纪。如果单从外表看,此人与华夏大地上最常见的老农没有任何的差别。然而他是当世罕见的化劲,于是他便不再简单。
住牢的待遇果然是有差异的,老者在刘彪的身形出现时还自顾自吞吐着葡萄,好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姜yì fán的眼睛实在是太毒了,他分明看到了老者瘦弱身躯下那一身堪称可怖的根骨,这人的骨头怕不是一般程度上的硬。
是人都能够感受到刘彪控制不住向外散溢的热气,刘彪为何来此,答案太过于清楚明白。简而言之,他刘彪今日就是来吊打、就是来发泄,就是要用自己的拳头找爽快的:“师叔,今天您老要是不还手,师侄一不小心可是会打死你的哦。”
呵呵,哪里都少不了的狗血戏码。姜yì fán找了个好的位置、好的角度准备尽情看戏,怎么说自己也当过佛门的老大,如何感应不出刘彪与老人身上那股子的佛门气息。也罢,今天就勉为其难看看两个不成器的后辈的花拳绣腿吧。
佛门崇尚暴力美学,在双方都是玩炼体流的情况下,不拳拳到肉都对不起两人的一身根骨。
刘彪的冥王狱身走的是厚重骨骼,不断加强自身底蕴的炉子;而那被刘彪称之为师叔的老人,则是佛门苦修士的典型做法,用世间最苦、最残忍的手段打熬根骨,以期达成真正不坏不漏的佛门金身。
“延鲁啊,你又喝了…”动了,不愧是常年打交道的师叔、师侄。老者的战斗意识不弱,但刘彪显然更强。石室内你来我往,打的是不亦乐乎,而姜yì fán也对当代的高端力量有了最为显著的认知。
纽约,本是李斯后人的唐松延终究是老了。人在国外,又没有国内的诸多好手环伺,早就失去了那股子锐气。姜yì fán人在纽约唐家震慑唐老爷子,是因为姜yì fán真的可以将其镇压,只是需要借一丝力足以。虽然事后会导致姜yì f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