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卿家,你有两个这样的儿女,说明你在教养子女方面实在是失败,这方面,你远不如连相,连相的嫡子嫡女,个个通透守礼法,从未做出过出阁的事,朕对你感到很失望啊。
还有四子,你这越王妃满口胡言,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你是怎么当的夫婿?腿脚本就不良于行,还不肯好好呆在越王府,跑到宫里来作乱,越王妃有错,你也难辞其咎。”
凤千越忙双膝跪下,道,“父皇,儿臣该死!”他拳头握紧着,恨不得一拳砸死萧柔。
萧振海连忙磕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是微臣教子无方!但是萧山虽做过错事,,这杀人的一桩却不是他所为,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用项上人头担保?萧卿家,你这颗人头,暂且还有些分量,若再如此,恐怕人头确实要拿出来作担保了。”皇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清,显然有些不耐。
萧振海心头一颤,忙匍匐在地,道:“皇上,是微臣有罪,微臣乱说话了。”
周成帝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道,“萧山品行不端,而且已有前科,现在杀金嬷嬷的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萧山押入天牢,着刑部审理,若杀人成立,便除以极刑。越王妃则从今日起,禁足越王府内,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再入宫……”
周成帝下了命令,抬手屏退了众人。
“皇上,皇上明察啊!微臣求您了,萧山不会杀金嬷嬷的。”萧振海忙跪在地上,朝皇帝的身边怕了过去。
“皇上,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皇上,是连似月杀的,连似月栽赃嫁祸的……”萧山被姜克己等人押着走出荣元殿,他下的眼神慌乱,急忙喊着。
“皇上,皇上,我大哥真的没有杀人啊。”萧柔悔不当初。
连似月冷眼看着这些萧家的人,眼底溢起冷酷的笑意,如今,萧仙敏和连诗雅算是到了头了,该轮到萧家了!
她定要一步一步瓦解萧振海及其身边的人,让萧家一蹶不振!
“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都下去吧……”周成帝站了起来,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黑,身形一晃,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
“父皇,父皇!!”
“快,快传太医。”
顿时,荣元殿内一片慌乱,冯德贵急急命人将皇帝抬了起来,太医匆匆赶了过来,周成帝被移入了寝殿内由太医诊治。
此刻众人跪在殿外,萧振海此刻也不敢再为萧山求情了,他默默地看向凤千越,凤千越的眼眸慢慢地眯了起来——
皇帝身子不适已有一段时间了,这回似乎又加重了一些。
约莫半个时辰后,荣太医从皇帝的寝殿内走了出来,众人忙上前。
荣太医则向众人道:
“皇上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皇上有令,所有人等,都散了吧。。”
于是,众人再道了皇上万岁万万岁之后,便一一离去了,冯德贵令人将宫门缓缓关上了,谁也不知道殿内皇帝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萧振海紧握着拳头,一出荣元殿,便叫了人去调查与萧山杀人
有关的事。
又找萧柔问了事情的经过,萧柔心虚地老老实实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是连似月搞的鬼,势必要从她的身边调查,才能挽救萧山了。”萧振海凝眉,叹了口气道。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先回王府,听皇上的命令,不要出府。”萧振海叮嘱道。
“是,父亲。”
而萧柔一上凤千越的马车,便心虚地不敢抬起头来,生怕凤千越会生气——
“殿下,原本,我只是,只是想对付连似月。”
“凭你?”凤千越目光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拿什么对付连似月?脸?脚?脑子?你有哪一样是强过连似月的,你就敢说对付她?”
萧柔听了,猛地抬起头来,一副受伤的神情,“殿下,你……你是说我不如连似月吗?”
“难道你比得过她吗?”凤千越冷冷地,看都不看萧柔一眼,以往还会掩饰着自己的厌恶之情,此番,凤千越却是没有任何隐藏,刚才连似月在荣元殿的那个奇怪的笑容莫名其妙地占据着他的内心,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动着,挥之不去。
“殿下……”萧柔眼中流出眼泪,颤抖着声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停!”凤千越被连似月那个笑容搅乱了心扉,他不想再与萧柔多处一刻,便下了马车,吩咐赢空,道,“护送王妃回府。”自己便跳下了马车。
“殿下,你要去哪里?”萧柔急忙掀开马车帘子大声问道。
“王妃,今日生了这样的事,殿下定是心头不适,随意走走,您不用忧心了。”赢空说道。
萧柔咬紧了下唇,没有再说话,但心里却一直在想:
殿下突然这般为连似月那个贱人说话是什么意思?
*
连似月走出荣元殿后,则直接到了梦华宫。
那良贵妃正不安地等待着,当看到连似月的身影时,她急急走了过来,连似月屈膝,道:
“娘娘。”
“好孩子,快起来,这里坐着。”良贵妃拉着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道,“没事了就好,自你进了冬熙宫,本宫这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总算平平安安出来了。”
“月儿不好,是月儿让娘娘担心了。”看着良贵妃这关切的模样,连似月心头油然升起一股暖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