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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萧柔真是被贤妃这个老贱妇利用了,若阴谋得逞,徐贤妃就同时教训了萧家和连似月,如今连似月脱身,那萧家依然深陷其中,这个十足的蠢货!他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凤千越袖中拳头暗暗握起,心想着该如何为萧柔脱身,以免自己被连累进去,可是这蠢货却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给自己跳进去,拉都拉不起来。
现在又是父皇在审理此事,他也不能多加干涉,说话更要小心谨慎!
而萧振海也是气得不轻,这萧柔说话一会东,一会西,谁还会信她的?这孩子,怎的越来越笨了,急于求成,却又不得好,出的什么馊主意。
“原来这种种行径都是为了对付我啊。”连似月冷笑一声,看向萧山,眼中带着一抹戏谑,道,“结果,阴错阳差的,将金嬷嬷杀了。”
“我没有杀金嬷嬷,那匕也不是我的,你不要冤枉我!”萧山狠狠瞪着连似月,道。
“皇上,微臣观察这金嬷嬷身上的伤口,凶手极其残忍,每一刀都深入体内,那心脏处的一刀,更是一刀致命,逆子萧山与这金嬷嬷无冤无仇,断然没有理由下手如此狠毒,且逆子萧山一介书生,从未舞刀弄枪,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有如此熟稔的杀人手法。”
萧振海想着眼下最紧要的,便是替萧山开脱,这是生在宫里,金嬷嬷死的蹊跷,涉及宫内安全的问题,皇上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轻易放过。
一旦杀人一事成立,那徐贤妃,连似月定会上纲上线,不会放过萧山,严重些,萧山恐怕要被刑部问斩,他决不能失去长子。
“父皇,儿臣认为萧国公所言有理,儿臣方才也看了金嬷嬷的伤口,刀刀狠辣,特别是扎在心口的这一刀,恰中心脏,一招毙命,这看起来是一个专业的杀手才做得到的事,以儿臣对萧山的理解,他平日里拎一把剑都勉勉强强,这杀人的手法确实不像是她的。”凤千越也附和着萧振海说道。
连似月冷眼看着面前这些人,心头掠过一丝凉意,他们有的为了自己利益,有的为了自己的在乎的人,都在皇帝面前极力地辩解着,妄图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的干干净净。
谁能想到,当初这些计谋其实都是针对她连似月的呢?谁又会想想,若不是早有防备,今日那被匕扎死的人不是金嬷嬷,而是她呢?
如果死的是她,只怕这些人只会暗中感到庆幸吧,断不会像现在这样。
呵呵,她唇角悄然略过一丝冰冷而苦涩神情——
缓缓低头,她的目光落在了手腕上的红绳上,这是凤云峥离开京都前“强行”套在她手上的,这鲜红的颜色衬托着她雪白的皓腕,煞是好看,心里头突然油然升起一丝暖意来。
若今日,他在这里,又会如何?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这样的念头。
她虽然也能应付眼前这些人,但是,还真真怀疑有个人站在她的身后,与她同仇敌忾,共同进退的感觉呢。
她想起他站在她身边,百般维护她的样子,脸上突然
不觉露出了一抹笑意,原来她不仅有铠甲,也渐渐有了软肋。
这灿然而破碎的的笑,像是在怀疑什么,又像是在憧憬什么,不意同时落入了凤千越和凤烨的眼中——
凤千越微怔,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她脸上的笑意,又是为谁而浮现?
连似月啊,本王从来也不想与你为敌,这样的时刻,我多希望我们是一体的。
而凤烨却因为她这突然出现的笑容,而更加感到自己是个混账东西,此时此刻,她定也期待着有人站在他身边吧,开始,此刻,就算他为她说话,将萧山拉下马,在她看来,也仅仅是他为了保住母妃而做的事罢了。
他突然想起在尧城那个小丫头来,她明亮而热烈,执拗而清冷,坐在他的面前,冷静地给他处理伤口,不其然撞入他的心扉。
“丫头……”他轻唤了一句,手捂着心脏的位置,这里突然很疼,连似月微怔,却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只淡淡说了一句——
“八殿下,注意场合,别又给我安上痴缠你的名声,到时候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凤烨低声道,“我倒是希望你痴缠,可偏偏不是事实。”
连似月不再说话,往旁边走了两步。
周成帝的眉头皱的更加的紧了,还“咳咳”咳嗽了两声,他龙体不适已有一段时间了,今日一番审问下来,脸上已经有些疲惫。
“皇上(父皇),保重龙体!”众人忙一齐跪下,道。
“无碍。”周成帝抬手,道。
“皇上,人真的不是我大哥杀的,请皇上明察秋毫,还我大哥清白。”此时此刻,萧柔后悔莫及,她根本不了解徐贤妃,怎么能轻易与她结盟呢?
这时候,连似月说道:“起先,越王妃拿了帕子做证据,说人是我杀的,目的是嫁祸萧山,结果证明,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就连那帕子也不是我的。
现在,越王妃又说,她为了向我报复,才与贤妃娘娘合谋对我设下圈套,还说因为我痴缠八殿下才有了这个计划,可八殿下与我双双否认这一点,我们并不相熟,这众人都知道,我连似月从未对八殿下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举动。
皇上,越王妃从开始到现在,说话一直颠三倒四,这显然是为了给萧山开脱,不惜在皇上面前编造各种谎言,欺骗圣上,此罪当诛。
再者,国公爷和四殿下都以萧山平日手无缚鸡之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