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亲王妃,你,你……”耶律颜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情况下,她都感到非常紧张,连似月还能如此淡定,没有慌乱,没有喊叫,甚至,连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连似月看向耶律颜,道,“颜公主,知道为什么刚刚把谢锦然揪出来的时候,我没有把你藏灯油的事说出来吗?”
“为,为什么?”她也觉得奇怪,连似月既然能从火海中逃脱出来,还将谢锦然的皮扒了,为什么提都不提一下她偷藏灯油的事呢?
“如果我说了,我怎么见得到现在这样精彩的一幕呢?”连似月说着,眼睛里隐隐闪烁着一丝令人疑惑不解的神情。
耶律颜心头一颤,她现连似月是镇定不是装的,而是自内心深处的,一点点慌乱都没有,淡定到让人惊讶。
她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最有胆识的女人是她的皇祖母仁宜太后,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连似月这样一个人,能够和皇祖母的胆识相提并论。
“凤千越!”耶律颜突然上前,说道,“到底为止,我们与你的合作到此为止,你马上从这里离开,我不允许你伤害恒亲王妃半分!”
她之所以如此,一则是断定连似月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再继续下去,她和皇祖母将会走入一个险境当众去,二则是真的不愿意连似月被这个恶心的,杀千刀的凤千越玷污了!
“颜公主,你越界了,你忘了嬷嬷的叮嘱了?”凤千越眼底一冷,不悦地怒视着耶律颜,他的这张脸,本来就可怕,露出凶恶的表情更犹如能辟邪之物,令人心里头一阵胆寒。
“凤千越,我……”
耶律颜还想说什么,但是,凤千越已经抬起手,狠狠地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她身体一软,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
连似月眼底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道,“原来你们之间的矛盾也不小,不过,看起来你和那位嬷嬷倒是相处愉快。”
凤千越冷冷的眼神从耶律颜的身上离开,看向连似月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复杂许多了。
“现在,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我告诉别人,我们之间生过苟且的事,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他说着,目光狰狞,表情邪佞。
“肯定会信,因为你是男子而我的女子,所以,你说什么他们都会信,并且从此以后,会有类似的传闻。”连似月点了点头,说道。
“你不担心?”凤千越目光微微一冷,他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看到连似月这幅永远冷静,永远如泰山版岿然不动的样子。
他像个邪恶的魔鬼,只想见到她崩溃,落泪,甚至向他哀求的样子。
“我担心。”连似月说道,“但是我不怕,因为云峥信我,无论如何,他信我,便足以。”这也是她为什么无所畏惧的最大的原因。
“凤云峥。”凤千越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这个名字,“我曾经费心费力,只想要你做我的王妃,但是你却百般拒绝,而凤云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你就投入了他的怀抱,连似月,原来你喜欢这种。”
“不费吹灰之力?”连似月淡淡一笑,谁
能知道,她的云峥跨过前世今生,跨过刀山火海,百倍艰难的,才来到她的面前,喊她一声月儿啊。
不过,这些事,犯不着和凤千越这样的人来说。
“难道不是吗?!”凤千越蓦地向前,脸几乎贴着她的脸了,说道,“连似月,但凡你曾经对我有一点点的余地,我也不用沦为今天的地步。”
连似月摇了摇头,道,“你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从来不检讨自己,觉得一切的错都在别人,你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连人生这样的大起大落都没能让你有所改变,看来,狗真的改不了吃屎。”
“连似月!”凤千越拳头紧紧握着,眼神里散着怒意,“你何必故意激怒我……”
他唰的一声拔出藏在腰间的匕,将这冰冷的匕抵在连似月的脖子上,压低着声音,说道,“跟我走吧,让我看看你和凤云峥能坚贞到什么地步?”
既然早就想着要把连似月带走,自然一切早就有准备了,这厢房后面,有一条隧洞,是一直接连到山下的!
“王妃,您已经睡了吗?”这时候,外面传来泰嬷嬷的声音。
凤千越手里的匕不禁稍加用力,那最锋利的地方让连似月感到了一阵刺痛。
“已经睡下了。”连似月望着凤千越的眼睛,回答道。
“走,和我一起走这一段路,或许,你会对我有新的认识。”凤千越推开耶律颜睡的这张床,果真,这里有一个地洞,他押着连似月进入了这个地洞之中。
然后将床关上,房间里便一如往常,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似的。
“王妃,王妃!”
不一会,房间门打开,烛火照亮了起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只听到奴才们一阵惊呼:
“公主,公主!”
“王妃呢?王妃,王妃……”
隔着一张床,连似月和凤千越都听到了房间里的骚乱。
凤千越扭头看着连似月这张美丽的脸,说道,“走吧,从这里通往山下的出口,我们一起走。”
连似月冷冷地看了凤千越一眼,转身,往前走去。
凤千越一步一步,跛着脚跟在她的后面,在泥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
房间里,众人一片大惊失色。
耶律颜缓缓地醒了过来,她受了点伤,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