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至始至终没有回头,她知道他在注视他,但是她如今已经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她刚刚走出金銮殿,李嬷嬷便急急走了上来,跪下,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听说了金銮殿上生的事,但是娘娘不便现身,便命奴婢在此等候,请王妃您过去。”
李嬷嬷看到连似月安然无恙,才放下一点心来。
“让母后操心了,李嬷嬷,你带路吧,本王妃这就前去。”连似月道。
一路到了长春宫,皇后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眼见连似月要下跪,她忙搀扶住了,道,“可别再贵了,本宫听人说你早朝之时手持宝剑擅闯金銮殿,还在地上跪着了,本宫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连似月脸上浮现出歉意,道,“因为怕母后担心,所以事先没有和母后说一声,让母后忧心了。”
“本宫忧心没有什么,就怕你身子不好。”皇后忙让人在椅子上加了柔软的垫子,才让她坐下,又马上命人将汤婆子拿了过来放在她手中。
“母后,这些日子,一直有人暗搓搓地想对付我,我便索性闹大了,让他们都乔乔,我恒亲王妃可不是好惹的。”连似月说道。
“你这么一弄啊,是真没人敢惹你的。”皇后看着连似月这大腹便便的样子,仍旧觉得心惊,“哪个女子敢向你这么做?”、
连似月噗嗤一声笑了,问道,“母后是不是觉得月儿很彪悍,被月儿吓到了。”
“你再彪悍,也是母后心目中最好的女子,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和云峥的孩儿,你一个妇道人家,何须把事情做到这么绝。说到底,还是辛苦你了。”皇后的眼底隐含着泪意,道,“辛苦你了,月儿。”
连似月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暖意,她今日虽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但是,与几个精明的男子周旋,一个多时辰下来,她其实很疲惫。
这种时候,听到皇后的这些话,心里头便涌起一股浓浓的暖意。
“有母后疼爱着,月儿便不觉得累了。”她将头靠近皇后的怀中,脸上带着微微笑意,道。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听闻山海关的战事对云峥极为有利,想必很快云峥就会回来了,你们夫妻二人也要团聚了。”皇后轻轻拍着连似月的背,安慰道。
“是啊,很快就会好了,很快就要团聚了。”连似月受抚摸着腹部,道。
这天,恒亲王妃手持宝剑,擅闯金銮殿,迫着八殿下亲手砍下徐良的脑袋,还将欺君罔上的徐国公关进了地牢的事传遍了皇宫。
后宫女眷听了,莫不是惊讶不已,谁敢相信,一个女子竟敢做下这等惊世骇俗之事。
只是,太后听到的时候,非常不悦,对旁边众人,道,“就算徐良和徐国公父子两人真犯下了错误,也轮不到她一个女子闯入金銮殿咄咄逼人,她这是忘了她自己的身份了!还手持宝剑,就连哀家,也不能上金銮殿。”
“太后,听说,恒亲王妃
并没有进入殿内,只是站在殿外,所以算不得闯了金銮殿。”文嬷嬷在一旁说道。
太后脸色更加阴沉,道,“就算如此,哀家对她这种做法,也非常不满,朝中重臣犯了错误,自有朝中的做法,她凭什么如此?!若不是念着她腹中怀有身孕,哀家要马上将她传了来,好好告诫一番!”
一旁的谢锦然听到这件事,也感到很震撼,她顿了顿,道,“太后娘娘息怒,臣女听闻,恒亲王妃两年前,待字闺中之时,就曾经骑着马率领府中护卫,救出了当时连家少爷连诀,便是如今的十一殿下。想来,王妃本就是率性之人,才会这般的。”
“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有女人的事!说起来,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都是被云峥给惯出来的,堂堂一个殿下,莫说侧妃,就连通房丫头也没有的,整个府里就她一个人,日日夜夜围着她一个人转。专宠就会惯出坏毛病来,现在从恒亲王妃的身上,哀家算是又看到了!”太后娘娘紧皱眉头说道。
谢锦然没有再多说了,只安安静静地听太后抱怨连似月。她这心里,却开始想着另外一个人——八殿下。
八殿下亲手杀了徐良,又将徐国公打入地牢,如此果断,是为了保住自己,还是私心偏帮了恒亲王妃?
连似月在长春宫歇了一觉后,才由皇后安排轿子,一路送回恒亲王府去,千叮咛万嘱托要她回去好好休养,再也不要出府了。
而连似月坐在饺子内,脑海中却开始冷静地思考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的一件事。
今日,那徐良要被就地正法之前——
“哈哈哈,连似月,你这个贱人,你先除掉了贤妃娘娘,现在又除掉了我!你腹中不过是个孽种而已,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哈哈恰,你的孽种能不能见得到他的父亲,你还要向老天爷求呢,你就求老天慈悲,让九殿下能平……”
他的话音未落,凤烨就已经举起手中的剑,狠狠砍下了他的头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孩子能不能见到父亲还要向上天祈求?
徐良的那个表情,带着一点得意,一丝幸灾乐祸,仿佛是知道什么事情似的。
但是,他的话被凤烨生生一剑给砍断了,她没能听全。
连似月再细细地回想凤烨当时的表情,琢磨了一遍又一遍,那个时候的凤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好像有点怕徐良再继续说下去似的——
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