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父子二人体若筛糠,频频望向大路那个方向,周万财结结巴巴的说道:“少侠饶命,要多少钱只要你说我们都给你,只要你肯放过我父子二人。”萧隐提着宝剑,冷冷的望着这父子二人,便向前走去,而那些护卫宛若受惊的兔子,一个个丢下武器,躲开来,生怕眼前这位少侠以为自己要上前去招惹他,一剑杀了自己,一条宽阔的道路让开出来,任凭周氏父子如何喝呼,如何许以重利那些人毅然决然的丢开了武器逃到了一旁去。
萧隐提着宝剑一步步的逼近,他父子二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死死得盯着前方,就在萧隐离他们还有半丈的距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颇有律动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一声大喝:“那凶徒住手!我乃襄阳太守宁滋味。”
一个身着官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由一群或腰悬长刀,或手持长枪,身披铁甲的军士簇拥而来。那宁滋味手一挥,一群人便将这里围了起来,铁甲生生,寒光闪烁,这些人身上散发肃杀冷冽的气势远不是周家那群护卫所能比拟的,很明显这些人是真正经过血与火的生死考验的,才能有这种气息。
毫不犹豫的说只要宁滋味一声令下,这些人肯定会如猛虎般向着三人杀来,而且是毫不畏死的杀来,萧隐转身看着这一群黑压压的士兵,心中也不由得一懔,停下脚步眉头皱了皱望向宁滋味来。
而周守财父子连滚带爬起来,哀嚎道:“宁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呀,这几人对我的家丁大打出手,还在城中杀了人,大人把他们抓回去关进死牢吧!”
那宁滋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这些人扰乱城中治安,我自会处理,难道还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
那周守财父子才发现自己不觉间得罪了宁太守,连连哈腰赔罪,而那宁滋味板着脸看都不看他二人一眼,一声令下:“将这里的人统统来回衙门候审!”
那周氏父子不明所以,自己花了大价钱请太守过来怎么也要被抓走,自己父子两人差点被杀了,是受害者好吗?跪地叩首道:“大人,大人我们是受害者呀!为什么还要抓我们。”
那周守财一听也要被抓走顿时沉不住气大喊:“宁大人我们花钱请你来是抓这几个人的,你抓错人了。”
那宁滋味给气得脸色铁青:“休要胡言乱语,本官得知你们这里有人扰乱城中治安前来查看,何曾收过你等钱银,来人把他拉下去掌嘴二百,叫他长长记性。”
然后周守财便被拿下就地被掌嘴,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伴着他的惨叫和含含糊糊的数落响起,不消片刻他已经被打得连他老爹都认不出他来。
萧隐几人算是明白,难怪刚开周家父子一直往大路方向往去,原来是买通了官府。就在那些兵士要靠近萧隐和水易三人时,水易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牌,高举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谁敢动我们一下。”只见那玉牌三寸见方,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几条龙,一面刻着“御仙”二字。
那宁滋味定神一看,连忙喝呼:“住手!”随即跪伏在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是上仙在此,万望上仙恕罪,上仙恕罪!”其他兵士见太守这般模样,也全部齐齐跪倒大呼万岁。
这惊变让一众人等诧异万分,那周氏父子更是惊得下巴都掉地上 。水易收起那玉牌道:“都起来吧!”一众兵士都起身来,只有那宁滋味依旧跪伏在地,不敢起身。水易见此脸色一正:“哼,枉你为朝廷命官,所辖区域出现此等祸害竟然不曾查办,任由他们为祸一方百姓,实在有负天子所托。身为百姓父母官你不问青红便要缉拿人,这样视百姓为鱼肉,你可知罪,若是让天子知道你这般行事,怕是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那宁滋味冷汗直冒,两股战战低声说道:“下官失职下官知罪,下官回去便向朝廷奏明请罪。”水易一声冷哼道:“起来吧,念你初犯且饶了你,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宁滋味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连连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下官知道。”随后周家父子面如死灰被押进死牢,所有家产收公用以充盈国库。父子二人心头满满的是后悔,若不去抢那春香,若不去追杀水易,若不去、、、、、、可是一切都来不及,悔之晚矣。
宁滋味像狗皮膏药一般一路奉承水易,直到送水易三人出了城去,才一抹脸上的冷汗,大骂一声:“这周家两个人真是瞎了狗眼,得罪谁不好,得罪国都老君山的道爷,害得老子差点受牵连,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咬牙切齿的带着一众军士转身回去。
而那张志明独自一人顺着蓬莱岛的路,半死不活的往山顶爬去,旁人飞快的从他身旁掠去,有的人一路捡拾各处的武林秘籍,或是那散落各地的各种兵器,或是那各种珠宝,金银制品,一路上到处都是血迹,很多人为了争夺各种珠宝秘籍武器大打出手,为了利益挥刀向自己身旁的人,那些人彼此或是曾经最好的朋友,或是一些亲戚,可是在此地却把利刃伸向了他们。
反倒是张志明这半死不活只顾赶路的人成了这片区域的一朵奇葩,没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去理他,不是他不想抢而是他那点功夫,要速度没速度,就是手快抢来怕也转眼成了别人刀下的亡魂,索性他只顾着走路。
终于在日落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