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府朱红的大门前此时剑拔弩张,一群人举着武器遥指着萧隐三人,只待一声命令,他们便会冲上前去,有的人确也有些胆怯,那是在那晚亲眼见到萧隐与莫老大拼斗的人,那种寒冷至今让他们心有余悸,可是看着身旁这般多人,举着明晃晃的兵刃不由得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而面对这般多人萧隐和水易自是无半点畏惧,这些人的武力欺负欺负普通人还可以,可惜他们遇见的是萧隐和水易,本以为这周守财等人上次吃了亏得了教训,便会收敛下去,不曾想竟这般惦记,睚眦必报。
萧隐掂了掂手中的长剑,跨了一步走上前,水易将春香拉至身后,并指如剑一抹光罩俨然将二人护在里边,一张嘴吐出一口寒光闪闪的飞剑。那周万财怒目睁圆吼道:“宰了他们!”
那四大恶人中的老二一马当先,运起笔法便攻了过来,萧隐暗道一声来得好。使出长剑与他拼斗在了一起,那使判官笔的老人双眼发红,招招狠辣凌厉,每一笔都点指向萧隐身上的重要穴位,新仇旧恨,誓要在今日杀了萧隐,方能泄恨。
萧隐见他如此拼命,招招搏命,但很多招式已然失了章法,十招下来,还有其他人不时冲过来影响萧隐的情况下,已经被在萧隐剑下多次吃亏,破损的衣衫下溢出朵朵殷红的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被萧隐留下的伤口越来越多,而他自己越打越急,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心境,心中只有仇恨,只有杀了萧隐他心中才能平静。
反观水易从一开始就气定神闲,这些人的举着刀兵突破水易的飞剑攻到水易他们面前才发现根本就近不了他二人的身,武器砍砸过去发出刺耳的声音,仿若打在坚硬的岩石上,就算是岩石也应当留下些许痕迹,可是这完全没有效果呀。萧隐见着这一幕也不得不感叹这修道者的术法真是奇异,很多人不信举着刀兵全力的砸向水易二人,反而弄折了刀兵,自己也在反弹过来的劲力上受了不小的伤。
春香起初见人舞着兵刃攻来下意识的躲开,结果却让她目瞪口呆,因为那些人压根就攻不近来,所有的攻击在五尺开外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水易转头微笑着告诉她安静的站着这里别动就好,这种能力和这春风似的微笑,迷得她简直要双眼冒星星几欲昏倒了。这一种安全感是她这些年来一直渴望的,而水易带给她的这种感觉太好了,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想到自己从此便时刻伴在水易的身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羞涩之感,低着头双手捏弄着自己的衣角。
突然朱红大门内传来一声中气不足的大喝:“二弟躲开!”伴随而来还有一柄腰刀朝着萧隐飞来,可是一切都晚了,萧隐飞身一剑削去了他的脑袋,“嗤!”一股鲜红的血液自那断开的脖颈处喷涌出来,一股血泉激射而后洒落在地面和四周围的人身上、衣襟上、兵刃上,红红的很是刺眼,做恶多年的余老二终于在这一刻结束了,再也无法为祸世间了。
萧隐于空中将那长剑一撩,“叮”的一声拨开那飞来的刀,稳稳得落在地面,周围的人见武功高强的余老二毙命当场,萌生退意,拖着武器往后退去,“啊、、、、、、”一声仰天怒吼,自那门中发出,此刻莫老大批头散发,双目如血,满脸狰狞,一口鲜血自嘴角溢出。
他本就在上次与萧隐的对拼中受了重伤,转眼亲眼目睹跟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几十年的兄弟,被萧隐一剑削去首级,急怒攻心一身真气逆行,在经脉中乱窜,走火入魔了去,本来他多修炼的功法就颇为霸道,若是平日里倒也不会,此次他身受重伤,不能及时压制那暴虐的真气,此时他体内嘭嘭之声不断响起。
随后他的双眼爆炸开来,此时他是疯狂的一股毁灭的气息在他身上及周围爆发开来,他的功力其实早已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此时无法控制,任那力量疯狂的散发出来也是十分恐怖的。但凡被那可怕的力量触及的物体纷纷爆碎,地面的大理石地板,周遭的一切都如那冬日里的雪花见着六月的烈日,慢慢的消融去。
那周万财和周守财父子本来在他不远处,此时亦是如避蛇蝎,赶紧跑出门外来,也顾不得萧隐和水易就在这门外。父子两人惊恐的看着莫老大,而后又怨毒的看着萧隐几人,在人群中抖擞着肥胖的躯体。
不消片刻那颇为华丽的大门在那狂暴的力量侵蚀下轰然倒下,伴随着一声声痛苦,不甘的怒吼,莫老大的四肢在自己那狂暴的真气下爆炸,却只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原来他的血气在疯狂的蒸发,消耗转化成那股狂暴的力量,最终他的躯体在轰的一声炸响里四分五裂,那股恐怖的力量旋涡也随之消失了。
萧隐摇了摇头叹道:“自作孽,自作孽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水易呼了一声道号,放开因为害怕扑在自己怀里的春香来。而后萧隐微眯着眼,望向周家父子,他们父子仗着自己的权势和金钱在这襄阳城里不知为祸多少年了,万万没有想到阴差阳错因为周守财的色心想要强抢春香姑娘,最终演变成今日这番境地。
那周家父子见萧隐望去,更是怨毒的看着他们,完全没有一丝悔改之色。萧隐见此,心知此二人若是不除,恐怕将来少不了继续找他和水易二人的麻烦,便提着宝剑要往他们走去,那些护卫见识到萧隐的厉害,萧隐每前进一步那些人拱卫着周家父子便往后退三步,一步步退到了残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