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木亚道尔吉有自己的打算,“外**立同盟”的三巨头,都挤在一间密室里,目标太大,被连锅端那是必然的事情,既然独立师的士兵,敢于采取包围库伦最大的喇嘛寺这样的行动,不相信他们会不掌握确凿的证据。
把这俩个家伙到支到其他的地方去,会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出逃的负担,三人一起和自己单独一个,是两回事儿,再说,这俩家伙肯定在被抓捕的名单上,而且,会是前三号的人物,如果他们出面『露』头,会最大限度的吸引那些独立师士兵的注意力,更方便掩护自己混在信徒中间出逃。
因此,尼木亚道尔吉阴测测的说道:“你们所谓的革命,不会只停留在口号上吧?到了你们为革命献身的时候了,拿出具体行动来,让我和我的信徒们,看看你们这些革命者,是如何与敌人进行战斗的!”
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听到尼木亚道尔吉语带讽刺的话,满不是心思,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时就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蹦起老高,大声嚷嚷道:“尼木亚道尔吉先生,我们不允许你怀疑我们坚定的革命意志,和随时为革命献身的决心,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同志,不缺乏战斗的勇气!”
说完,两个被激怒的失去理智的家伙,一人拿起一把手枪,转身冲出了密室,临出去前,还很骄傲的看了这位大喇嘛一眼,陶赖昭从密室的另一个门进来,看到他们的背影,嘲讽的冷哼一声,对尼木亚道尔吉恭敬的说道:“佛爷。碍事的两个家伙,被您轻而易举的打发走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尼木亚道尔吉喟叹一声,百般不甘心的说道:“此处已经成了绝地,即使是信徒们在天亮之后,闻讯赶来,也法阻止那个汉人唐秋离抓我的决心,此处举事提前败『露』,很大程度上。在于我们没有自己的情报网,是我的罪过,害了一直追随我的你们,陶赖昭,按照事先制定的应变计划做吧。希望信徒们能保佑我逃得此劫难!”
“陶赖昭,你听到了吗。外面的枪声停止了。这不是什么好预兆,那些汉人士兵们,一定在筹划新的进攻计划,也许等不到天亮,这里就会失陷,如果我遭到不测。希望你继承我的遗愿,将外**立事业,进行下去!”
陶赖昭的呼吸有些沉重,沉『吟』一下说道:“佛爷。不是您的过错,是长生天没有看到我们的努力,我始终怨悔的追随在佛爷身边,哪怕是下阿鼻地狱,也是以身侍佛,您还要保重身体,外蒙古千万名信徒,都在等着您普诏佛法呢!我们会等到成功的那一天的!”
“您刚才的话,我听着心里难受,也更加不安,您会平安脱险的,有佛祖保佑,有忠心追随您的弟子,有库伦几万名信徒,佛爷您万乘金躯,那些汉人士兵还拿不去!”
说完之后,陶赖昭走到密室内的一个漆花柜子旁,伸手打开柜门儿,按了一下,柜子的后面,一块木板缩进去,『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原来,这是密室之内的密室,只有尼木亚道尔吉和陶赖昭两人知道,陶赖昭拿起一盏羊油灯,两人弯腰钻进去之后,柜子恢复原样,从外面看,什么异样都没有。
聚众的库伦居民,闹了一阵子之后,已经是九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左右,佟巴图的骑兵营,设下了警戒线,将还不知道内情,听到军队要围剿喇嘛寺赶过来的民众,拦在四里地之外,有那么些不识像的,看不出眉眼高低,吵嚷着要硬闯,眼看就冲破了警戒线,情况报到佟巴图那里,沈俊和于得水有开始紧张起来。
特战支队进到喇嘛寺内,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让两人的心里忐忑不安,哪怕是传来几声枪响,也比这样闷着强,让人的心提溜着,刚抓走了聚众闹事的居民七八百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聚拢过来一百多人,难道,要将这些人全都抓走?要是再来怎么办?
一骑飞马而来,是负责封锁通往喇嘛寺各个路口的一连长,到了佟巴图跟前,来不及下马,急促的说道:“报告旅长,有民众不停劝阻,要硬闯警戒线,与战士们发生肢体冲突,而且,还有居民陆续赶来,我们应该怎么处置?”
佟巴图冷冷的看了一连长一眼,语气冷森森的蹦出几个字:“不听劝阻,硬闯警戒线者,杀!其余的,抓!”
佟巴图的嗓音之中,隐隐带有金石之意,杀伐之音,听得一旁的沈俊和于得水两人,心里一紧,这位佟旅长,比楚天还干脆,一连长精神大振,高声说道:“是!旅长,坚决执行命令!”
几分钟后,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人群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四散奔逃的脚步声,“哒哒哒”的马蹄声,混杂在一起,搅得夜『色』充满了不安的气氛,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佟巴图龇牙朝着沈俊和于得水一笑,说道:“两位处长,你们看,消停了!”
沈俊和于得水尴尬的笑笑,却没有说话,实则,两人的内心之中,充满的震惊,从楚天、从佟巴图身上,他们两个看到了,什么是心狠手辣,什么是杀伐决断,这一点,两人还真是法企及。
黎明前的黑暗,使夜『色』更加浓重,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再交谈什么,都将目光,投向夜『色』笼罩之下,如同一尊怪兽般的喇嘛寺,里面,寂静得令人感到压抑。
楚天带着一个突击小组,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了喇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