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巴图将留作机动兵力的一个骑兵营调来,火速增援沈俊和于得水,他还不知道,楚天的特战支队,已经先到达现场,不过,佟巴图和楚天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不听话,就用马刀让他们清醒,他已经给战士们下达了准备杀人的命令,只要自己发出信号,立马就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佟巴图带着一肚子的火气,指挥四百多名蒙古汉子,杀气腾腾的飞奔过来,在距离喇嘛寺还有几里远的地方,佟巴图就听见一阵阵密集的枪声,心里暗叫:“坏了,肯定是打起来了,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跟梢、监视在行,不善于打交手仗,肯定会吃亏,真他妈的活见鬼了,闹事的居民,哪来的武器?”
心里着急,佟巴图打马如飞,离着老远,就开始给各连的分派任务,这会儿,他才注意到,有几百名比自己的骑兵,杀气还要浓的士兵,荷枪实的压迫着闹事的人群,不住的后退,佟巴图马上明白了,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楚天的特战支队,已经控制了场面。
到了楚天跟前,佟巴图飞身下马,豪爽的说道:“楚支队长,你的兵比我早来一步啊,害的我白白担心一场,咦!老沈和老于他们两个呢,不是在这坐镇指挥吗?怎么看不到人影儿!”
这时,于得水和沈俊,也从车里过来,看在佟巴图的眼里,怎么着都有些不自然,『性』格豪爽耿直的佟巴图,大笑着说道:“两位处长,没什么不自在的,咱们干的都是同样的活计。那儿丢了,咱们四个的脸上都不好看,在师长那也没法交代!”[
局面已经被特战支队和佟巴图的骑兵给控制住了,闹事的居民,在骑兵和特战队员的包围下,黑洞洞的枪口,雪亮的马刀,就『逼』在眼前,稍有举动,子和马刀。就会毫不客气的招呼道自己身上,地上,躺着二十多具脑袋跟个烂西瓜似的尸体,更具有说服力,情的事实告诉他们。必将为自己的冲动和知,以及狭隘的狂热。付出代价。
沈俊是这次抓捕行动的总负责人。以调查处为主,在最主要的目标这里,闹得灰头土脸,死伤了几十个手下,自觉脸上光,于得水也好不到哪去。两人都有些讪讪的感觉。
佟巴图看看在枪口和马刀的『逼』迫下,双手抱头,黑压压的蹲了一地的闹事居民,努努嘴儿。问道:“沈处长、于处长,这帮家伙怎么处理?”
沈俊和于得水对视一眼,于得水说道:“我们两个想听听佟旅长和楚支队长的意见!”
楚天和佟巴图,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抓!一个都不放过!”
楚天补充道:“只要聚众闹事,就会有煽动者,而且,指向『性』非常明显,就是为了救出喇嘛寺内的骨干分裂分子,这里面绝对有问题,运气好的话,能筛出大鱼来,这方面,两位处长是行家,就交给你们了,我和佟旅长只负责抓人!”
楚天和佟巴图,向各自的部队,下达了抓人的命令,很快,七八百名试图冲进喇嘛寺的库伦居民,就被第二骑兵旅和特战支队的战士们,撂翻在地,一根麻绳困得跟粽子似地,垂头丧气的被押上卡车,连那二十几具缺了脑袋,鲜血淋漓的尸体,也被一起弄走,只留下遍地的血污,证明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幕。
被打掉精气神的聚众闹事居民,等待他们的,是按照戒严令规定的惩罚,整个过程,没有一个闹事的居民,试图反抗,与刚才的嚣张气焰,判若两人。
于得水和沈俊两人暗叹,“同为军人,看出来野战部队与师属机关部门之间的差距,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也有百十条枪,如果采取楚天的铁腕手段,未必不能控制住场面,但是,缺乏的,就是这种不怕染血的杀伐之心,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军官,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不一样,在这点上,沈俊和于得水自叹弗如!”
喇嘛寺周围,变得安静其起来,楚天微微一笑,说道:“麻烦佟旅长的部队,在外围警戒,沈、于两位处长的部下,从喇嘛寺内撤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特战支队吧!”
库伦最大的喇嘛寺内,零星的枪声,平息下来,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陆续从内撤离出来,不少人的身上,带着伤,一脸的恨恨和不甘的神『色』,平心而论,论是在国内还是在中南半岛乃至西印度大陆,铲除日本特务,斗英国和美国的谍报人员,独立师两个强力部门的特工,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楚天将一分队分队长叫到跟前,低语几句,几分钟后,一队队矫健的身影,往喇嘛寺四周分散开去,楚天朝着佟巴图、于得水很沈俊三个人点点头,“哗啦”拉上冲锋枪的枪栓,带着三十几名队员,迅疾的闪进喇嘛寺的朱红大门内,动作快的三个人眼前一花,已经失去了楚天的身影。
喇嘛寺大殿后的一间密室内,尼木亚道尔吉脸『色』平静,双眼微闭,端坐在一个蒲团上,宝像威严,双手拨动一串暗红『色』的硕大佛珠,嘴里念着经文,一副得道高僧的架势。
不过,细看之下,这位大喇嘛绝没有表面那样的平静,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住佛珠的指关节发白,脸上,不受控制霍霍跳动的肌肉,一不暴『露』出他内心的惊慌和恐惧。
以尼木亚道尔吉的经验判断,外面的枪声停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不是那些汉人士兵撤走了,尤其是外面信徒们呼喊和『骚』动的声音消失之后,他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