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自有
开封的红灯区在汴河两岸,仿的是秦淮的风情。
开封的一群纨绔正在起哄,看着郑元骅被苏明贺举着老拳一圈一圈的打,郑元骅嘴里骂骂咧咧的,金正辰在旁干着急,也只能陪着好话:他可得罪不起苏明贺。
“说,服不服!”苏明贺也是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不过仗着被家里勒逼着练过几下子罢了,手也酸痛,遂口齿不清的问在他身下的郑元骅。
虽说苏明贺下手也就看起来厉害,劲却用的不大,但是郑元骅还是痛的哇哇大叫:“孙子打爷爷,好小子,等爷爷我酒醒了,看爷爷不打死孙子。”
也就占占口头的便宜,如今手脚酸软,不过为了一个姐儿罢了,郑元骅在荥阳哪里吃过这等亏!
“爷爷不正在打孙子么!”苏明贺打得手疼,摇摇晃晃的起身用脚踹了一下,郑元骅忍无可忍,他可一点儿没有别人地盘上的自觉,三两下起来,虽然也是摇摇晃晃的,但是挥出去的拳还是准准的砸在了苏明贺身上,好死不死的,苏明贺天生鼻子脆弱,一碰就流血,这也是他家里宠着他惯着他的原因,总认为他“体弱多病”。
“这才是爷爷打孙子呢!”金正辰吓得是差点尿了裤子,这苏明贺可是开封小霸王,他把人打死了都是寻常事,这才慌了,忙让人去请郑元驹来。
还是焦旺儿机灵,一见形势不对,就跑去找郑元驹了。
郑元驹踏进雨花庵就瞧见杯盘狼藉,郑元骅正被压着舔苏明贺的鞋。苏明贺叉着腿站着:“今儿把爷爷的鞋舔干净了!否则!爷爷打断你第三条腿!”
纨绔们一哄而笑,有的说:“第三条腿断了,不还有两个卵蛋么!”
有的接着道:“把蛋也打碎了,咱们拿来煎了!”
苏明贺笑的张狂,郑元骅不肯低头。
苏明贺提脚要踹,就被一把抓着丢到了一边。
“大胆!也敢跟苏公子动手!”他还没发作,就有那帮闲的忙呵斥了。
三治黑着一张脸,铁塔般的身材颇有震慑感。
“不知公子哪条道上的?”苏明贺也是知眼色的,看见郑元驹和赵如谨两个偏偏贵公子,先探清了虚实。还很江湖做派的抱拳问道。
郑元骅也抬起头来,脸上一喜,接着一恼,怎么这般狼狈模样就被这狗杂种瞧了去,焦旺儿忙来扶着他,他起身道:“这是我家兄弟,开封的都指挥使!原来的定郡王!”他虽恼怒可是不傻,知道郑元驹所为何来,一脸无所谓的道。
摔了焦旺儿的手,摇摇晃晃的就去和郑元驹勾肩搭背:“你怎么才来,我给你瞧中一个姐儿,虽说长得不如家里弟妹,可听说是个名器!弟弟你呆会儿尝尝。”
笑的那是一个下贱。
郑元驹绷着的脸突然笑了,灿若朝霞,就是不好男风的苏明贺也眼前一花,惊艳不已。
“我就是路过,公子们继续。”转身就走。
郑元骅哪里敢留在这里,忙追上去:“凤雏,凤雏你等等我。”
众位纨绔和财狼家丁瞧着苏明贺的眼色,见苏明贺并不作声,哪里肯出头拦着,竟然就放着这一行人走了。
出了雨花庵的大门,郑元骅就骂开了:“你就不能早点来,你什么意思!来了就走,特意来看爷笑话的?去,给我揍那人!”
他指着郑元驹大声喝骂。
赵如谨黑着脸,郑元驹冷冷对三治道:“大爷还没挨够揍,把大爷送回去!”
三治提着郑元骅的衣领就往回走。
郑元骅面孔狰狞,咬牙切齿:“你敢!你个狗杂种敢这么对爷!你个狗杂种怎么就没死在外头,你要是敢把爷弄回去挨揍,爷就到处说你娘是个粉头……”
话音未落,一个拳头迎面而来,这才是真正的铁拳,直打得他门牙都掉了两颗,真是满地找呀。
他哇哇大叫,扑上去也要回手,郑元驹一个转身,一伸手,再一扭,就把他的手反剪在背后,让他动弹不得,而后在他身后道:“爷?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称爷?一无是处的玩意儿……我是堂堂都指挥使,你是不是见了也得跪一跪?”
郑元骅涨红了脸,技不如人,如今再添口齿不清,身份不如人,各方面一比,简直被甩了八条大马路,只有气的哇哇大叫的份儿。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别说第三条腿,三条腿一起,我都给你打断,你信不信?”郑元驹最后的话带着久浸沙场的杀气来,郑元骅吓得哇哇声立马止住。
郑元驹手一松,他就委顿在地,面色衰败,只能心里想着:“哼!回去老子就睡了你的奶奶,让你带绿帽子。想到如意俏生生的脸蛋儿,袅袅婷婷的身姿,他脸色露出淫、邪的猥琐笑意来,郑元驹见他如此,也猜到他想得是什么,几步上前自他身侧走过,恶狠狠的踩在他的小腿上,痛的他龇牙咧嘴,忍不住骂:“狗杂种……”还没骂完,就被一个回旋踢,踢歪了嘴,口水四下溅开,焦旺儿忙来抱住郑元驹的腿:“驹大爷,驹大爷,求你扰了咱们爷……”
郑元骅半日起不了身,心里恨得不行。
“我说过,骂一次,一条腿……”郑元驹面色不变,郑元骅半边脑子都是木木的。
金正辰恰恰出来就瞧见郑元骅躺在地上,郑元驹面色不善,还有跪着的焦旺儿,他忙堆着笑:“驹表弟好,多日不见了,家母甚是挂念,还请表弟拨冗去府上坐坐。”他也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