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不客气啦!”秦一大刚说完,忽然觉得不对,这声音一点都不熟悉,不是府里的人!秦一大猛然回头,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健壮的俊俏少年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四名金甲武士和抱着秦朗的翠女。一看不是好招惹的主,秦一大一秒认怂,拱手道:“这位公子走出门了吧?这是我家宅子,不知公子登门有何贵干?”
“哼…”吕霖别过头,压根不想搭理他,秦宜禄还算风度翩翩,他这个堂兄怎么基因突变成这样,让人不忍直视。若让他占有了杜秀娘,才真是好白菜让猪拱了!
对方不搭理他,秦一大便不高兴了,但见对方装束也不敢轻易招惹,便向翠女呵斥:“你这贱婢,怎能随意带人入府,还有没有规矩?”
仿佛听到会做噩梦地声音,秦朗立即醒来,看到秦一大那张丑恶的嘴脸,立即哇哇地了出来,挣扎着跳到吕霖怀里。听到儿子哭声,杜夫人抬起头看向儿子,在吕霖的逗玩之下,秦朗终于不哭了,杜夫人看着吕霖,满眼辛酸苦楚…无声道:你来了…
对方难道是秦宜禄的好友?不应该呀,秦宜禄死了这么久,没见谁来看望过他!吃不准对方身份,但见吕霖与杜秀娘眉目间的柔情,秦一大莫名的来了火气,还怒喝道:“你是哪来的混账东西,竟然在我府上撒野,还不退下!啊…啊…”
无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竟然对少将军不敬,不等他话说完,两名金蛇卫立即冲上去将秦一大两个有狗制服,金甲金乙也冲上去朝秦一大一顿脚踢拳打。反正秦一大长得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看着都耐打!被收拾地鼻青脸肿,秦一大全身疼痛,却顾不得喊疼,立即趴在吕霖脚下求饶:“公子饶命啊,爷爷饶命!”
抱着秦朗不方便动手,吕霖一脚踢开他,走到杜秀娘面前,将秦朗放下,见伊人憔悴如此心疼不已,却不能开口关心,只能平淡道:“夫人要保重自己,凡事有我主持公道!”
“谢大人…”杜秀娘终于抱着秦朗哭出声来,眼神却恢复平淡,没了之前的恐慌和焦虑。秦朗很享受母亲地怀抱,却记起母亲也没有吃东西,便挣开怀抱将翠女手上剩下的两个包子拿过来,举起肉嘟嘟地小手将包子喂到母亲嘴边,奶声奶气道:“母亲…吃包子,好吃…”
“嗯,好吃!”杜秀娘优雅地咬了一口,满脸幸福地点点头,继续填饱肚子。吕霖没有搭理鬼哭狼嚎地秦一大,只是看着杜秀娘身影先消瘦有些心疼,却再也舍不得挪开目光。
“大人,我错了!大人饶命啊!”也不管他是什么大人,反正这里他最大,说话最管用,秦一大赶紧磕头认错!被金蛇卫制服的两个仆役耷拉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一声。
“饶命?我何曾说过要你们的命?”
“谢大人!”秦一大赶紧磕头,只要这位大人离开,关起门以后一切好说!
“你叫秦一大?是秦宜禄的堂兄?这位夫人是你的弟妹?秦朗是你侄儿?”
“大人说的是!”秦一大不明就里,一个劲点头,只要吕霖早点走,再磕几个头也无妨!
“你霸占堂弟家产,妄图占有弟妹,杀害侄儿,大汉四百年间,似你这样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吕霖走近两步,踹了秦一大一脚,微笑道:“本官虽然是当朝卫尉,却也不能滥用职权,还是将你送到廷尉府,由廷尉大人处置吧!”
秦一大本来还堆着满脸笑容,听着听着越来越觉得不对,表情越来越难看,卫尉大人?送廷尉府?完蛋了,被这位贵人记住,怕是彻底没命活啦!秦一大拼尽全力抱住吕霖大腿,哭诉道:“求大人看在草民初犯并未酿成大错的份上,饶了我一条贱命吧!贱民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吕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扭头看向杜秀娘,等待她反应。杜秀娘犹豫片刻,坐起身道:“既然他已知错,大人就饶过他这一次吧,毕竟他也是先夫的兄长。”吕霖轻轻点头,低头之际却见秦一大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看来他还没有长记性!“夫人仁厚,既然他是初犯,本官就不在追究,但国有国法,本官也不能知情不报,如果由别人去廷尉府举报你,便与本官无关啦,是不是?”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大人…”
“金乙,带走!”吕霖扭头吩咐一声,没再搭理死狗一般的秦一大,转身看着两名仆从,沉声道:“念在你们并未铸成大错的份上,本官今日网开一面,他日若敢让夫人、公子受委屈,本官定剥了你们的皮!再从外头征两名婢女服侍夫人,本官会送来金钱!”
“大人好意,贱妾心领了!只不过贱妾可以织布度日,不必大人破费!”
“夫人不必与本官客气,就算你不要,也要给阿苏吃好一些吧?”吕霖很想说,你人都是我的了,何必不好意思花我的钱,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转身对金甲交代一番,金甲与两名金蛇卫躬身离开,两个仆役也退下,正好秦朗犯困打盹,翠女便抱着他去了后院,房间里只剩下俩人。
来的时候吕霖兴致勃勃很有想法,经历这事儿之后,吕霖那还有那心情,看着杜秀娘心里只有心疼。伏身将杜秀娘扶起来,两人坐在软席上,饭菜尚温,杜夫人也放下矜持吃了几口,吕霖在一旁满目温情地看着。待杜秀娘放下筷子,吕霖才开口:“是我对不起你,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
“与大人无关,贱妾怎敢叨扰大人?”
“不许自称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