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准备的晚饭非常丰盛,一个桌子差点没摆下,饭菜不全是严夫人一人做的,但有几乎每道菜都让严夫人花了不少心思。难得今日吕霖回来,平日里严夫人哪里会下厨。
儿子回来,肯定是当娘的最高兴,尤其严夫人宠溺吕霖到极点,今日自然极为欣悦,不仅将貂蝉招呼过来一起热闹,连蔡琰也被允许入座。蔡琰与貂蝉的身份是一样的,像吕霖府上这般允许妾入座的先例,到哪里都是很少见的。
环儿一路照顾吕霖辛苦,严夫人特意吩咐她休息半日,吃饭时候便只是严夫人的婢女在一旁伺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画面甚为难得。蔡琰坐在吕霖右侧非常当心的伺候着,生怕暴露吕霖右臂的伤势。
其间严夫人也感觉到异样,疑惑的问吕霖为何拿左手吃饭,幸好吕霖提前想好说辞,谎称当时右臂受伤,只能用左手吃饭,渐渐的就习惯左手拿筷子,严夫人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晚饭后母子三人在偏厅聊到很晚,直到吕雯有了些许困倦之意,严夫人才放兄妹二人离开。虽然还想和儿子多呆一会,但霖儿与蔡琰久别胜新婚,严夫人还是非常理解的。倘若知道吕霖与蔡琰并无夫妻之实,不知道严夫人该如何想。
蔡琰已经把自个洗的干干净净躺在床上,虽然对立即要发生的行为感到羞愧,但蔡琰更怪罪那冤家将她扔在府里近一年。吕霖回到房间时,蔡琰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却将薄被掀开一个角。
吕霖非常配合蔡琰欲盖弥彰的举动,迅速将自己扒光钻进被窝。无奈右臂活动不便,吕霖只能侧着身子用左手抱着蔡琰,极力地探索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倒不是吕霖不想,这次是蔡琰不答应。
经历了生死大劫,吕霖终于领会到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真谛,无奈蔡琰非要等到吕霖十八岁,这不是还要等一年?哎…封建迷信害死人,重男轻女对蔡琰毒害太大,早知道当初应该说十七岁前不近女色的。
秋高气爽风轻云淡,养伤几个月期间吕霖从未起来这么早过,此时还得站在崇德殿外吹冷风,着实把吕霖冻的不行。本以为自己来的很早,结果到崇德殿外,群臣都到了。
还没来得及向贾诩问候,群臣已经众星拱月般将吕霖围在中间嘘寒问暖,除董承、赵温等人隔得老远之外,只有陈宫与郗虑、贾诩三人站在一旁相谈甚欢。吕霖与众人寒暄一阵,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他右手地异样。
过了好一阵吕霖才从人群中挤出来去拜见贾诩,虽然贾诩这个老师当的很不称职,但好歹也是老师,应该尊敬的嘛!吕霖费力地抬起手向贾诩与陈宫行礼,无奈郗虑也在一旁,哎…谁让他也是长辈…群臣看到这一幕瞬间秒懂。
吕霖向贾诩行礼那是应该的,因为学生本应该向老师行礼,向陈宫行礼也是应该的,因为陈宫是吕布的臂膀,但是这郗御史…这不明摆着的嘛!郗御史可是吕少府未来的老泰山,跪拜都是应该的。
受吕霖一拜,郗虑也丝毫没觉得不妥,反倒满脸春风得意的扶起“贤婿”畅聊。吕霖暗恨当年手贱着了郗虑老儿的道,以后万劫不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没聊两句宫殿大门打开,群臣觐见。
献帝这些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整个人面色红润,也不知是被爱情滋润的,还是被新封的依美人滋润的。此刻端坐在朝堂看着向他下拜的臣子,神思却还在怀念阿依那醉人的滋味儿。忽然想起今日朝会多了俩人,还是非常讨厌的人,献帝整个人都不开心了。
“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起…”
“禀陛下,尚书令陈宫、少府吕霖回京,向陛下述职!”虽然很不想提及二人名讳,但该向献帝禀奏的事儿,赵温也退堂不过去。说完这话,吕霖与陈宫再次跪下便献帝叩拜。
“噢…怪不得朕近日事事顺心,原来是陈书令与吕少府归京,真乃一大喜事也!陈令君为朕出征平定西凉,又北拒蛮夷,实是劳苦功高,朕定要嘉奖!”对于陈宫,献帝很是忌惮,恐怕是因为“京都文有陈宫、武有吕布,献帝傀儡矣”给毒害地严重。
“谢陛下,西征诸战皆决胜于温侯之勇,兵众之强,臣不敢居功。”对于献帝,陈宫虽然看不上,却保留着一丝尊敬,没有像吕布那般傲慢。
“嗯…陈令君居功不傲,着实难得!宣,加封陈宫为水亭侯,食邑八百户…”一次性赏食邑八百户确实重赏,献帝却毫不心疼。若等到吕布回来为陈宫请赏,恐怕就不是一个亭侯能够安抚的了。
“谢陛下隆恩,臣必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陈宫立即拜礼谢恩,神色恭敬,任谁看都像感激涕零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吕布与陈宫的关系,恐怕差点就信了。
“吕少府起身上前些…”献帝坐直身子,仔细观察吕霖向前走路时腿脚并没有丝毫不便,双手也正常摆动。压抑着心中遗憾和愠怒,献帝强行露出笑容温和道:“此前得知吕少府身受重伤,朕与众臣公颇为担忧,今日见卿安然无恙,朕可就安心多了!这一年来,卿为朕平西羌,定陇西,招纳破羌、罕羌、勒姐羌三族,其功不可没,朕必要重赏!”
担忧?陛下您是担心臣死还是担心臣不死?吕暗自霖嘲讽,遂开口道:“谢陛下天恩,臣能平定羌国之乱,收纳西羌各族,实因大汉天威,陛下圣德!臣只是代陛下出征才能有此结果,愧不敢受赏!”
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