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苦禅寺的清远大师都表情淡淡地,见惯了风浪的神情。
唔,至于肚子里有谁在男盗女娼不晓得,反正看起来都是很正直的。
韩渐离忽然抬头看了花绍棠一眼:
“花掌门,你为什么笑话我?”
花绍棠严肃:“我没有笑。”
韩渐离狐疑地:“可你心里在笑。”
花绍棠:“……”
能察觉情绪什么的,有时候也很烦啊。
这下昆仑这边深切了解掌门之皮的弟子们,噗嗤噗嗤都有点憋不住了。
“嗯……是不是……”
“有点小……”
“没成年嘛……”
昆仑邢首座扫了一眼众人,又扫了一眼圆形的视野。
现在整个地宫的修士,以那个没有厚度的视野为分界,韩渐离一个人在一侧,其他人都在另外一侧。
连躺在远处的杨夕,都戳着邓远之把平床给拖到了这半边。
更远处白玉台阶上百多个连列席的资格都没,只能坐在远处干看的弟子,也已经全部挤到了台阶的半边儿。
为他们的节操正名,他们可不是专门来围观韩道尊有多雪□□嫩的,只是一来借视之术好像很稀奇的样子,大家都想见识见识,二来人体内构造本身就值得很多没见过世面的见识见识,三是那可是个真魔,并且是真魔里最强最特别的那一头。
但是二百来人围观人家……
也太欺负人了吧。
邢铭虚握了拳头,放在嘴边:“骆星君,咱们这个视野定得是不是太久了一点?还是有什么深意?”
众人纷纷回神,各自一脸正直地看向经世门的骆星君。
骆星君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戳他身前,那个被借视的离火眸女弟子。
而且看样子已经戳了很久了……
众人陆陆续续恍悟,借视之术,借的是别人的视野。这个真正操控起来,还是别人看什么,呈现出的视野就要显示什么的。
所以离火眸的这位姑娘你……复杂.jpg
方沉鱼低笑:“有前途。”
夏千紫:“你够了。”
还是苦禅寺的清远大师比较厚道,恰到好处地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声如洪钟,雷霆灌耳一般响彻地宫。
经世门的离火眸女弟子这才恍然回神,听见耳边嗤嗤笑声不绝,顿时脸色涨得通红通红的。
急急道:“师父!”
骆斯文一抬手:“一会儿说,是我平时太拘着你了。”
女弟子瞬间就变得蔫头搭脑的。
师父生气了……
师父开口认错就是生气了。
脸丢大了什么的。
然后骆斯文又指挥着女弟子的视野,让众人参观了韩道尊的蛋蛋。
——骆星君看着斯文,性子却好像有点不好惹。有点生气了逮谁欺负谁的性情。
平床那一边,杨夕已经渐渐的恢复了一些知觉,也能说话了。
虽然口齿还有点麻,也在邓远之的搀扶下渐渐地往这边走。
“离幻天算是彻底完了……”杨夕轻轻叹气。
邓远之“嗯”了一声:“这位夏长老,原来在离幻天就是个不管事的,赶鸭子上架还是要看天分的。昆仑和仙灵明明都不待见多宝阁,就她上赶子给人当枪使。”
杨夕摇头:“得到多助,失道寡助。”
邓远之鼻子里哼了一声,抬头看了看远处:
“苦禅寺这一代的主持,倒是和他师兄清尘不太一样。不怎么佛,挺会计较的。”
杨夕狐疑道:“你见过大愿超渡的清尘大师?”
邓远之神色淡淡,既不说见过,也不说没见过。只是道:“会计较的人,断不会在战败最惨的时候用大愿超渡。那只会被人遗忘,让人说,即便豁出去了也没赢。回过头来的胜利都是别人的,要在快赢了的时候,或者能翻盘的时候才好。”
杨夕愣了一会儿,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以前真没发现,你懂这么多。你都不跟我讲这些……”
邓远之嗤一声:“你那会儿就是个小丫头,跟你说你懂么?”
杨夕叹气:“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吧……”却没说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邓远之道:“苦禅寺之前招了不少童男童女,要重建合欢宗了你知道吗?”
杨夕恍然想起了许多许多年前的死狱,两个离经叛道的佛修,男的叫喜罗汉,那金光加身的死法也是她心魔中的常客。女的叫什么来着?
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这是好事吧?”杨夕说。
邓远之凉薄地道:“大愿超渡要集齐四百八十宗,这就是他们的政治资本。”
杨夕想了一想,点点头:“这位清远和尚的确不简单。”
一寺住持,有这个想法,不算稀奇。但是说服另外四百七十九宗一定很难……
换句话说,如今的修真界,终于有了一个统一的佛门。
“你刚说这位骆星君……”杨夕想了想问。
邓远之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至少他的声音没有比刚才谈论其他人的时候更小。
“这个人,你最好离他远点儿。是个为了做研究什么都不在乎的真学究儿,苏不笑这种反骨仔,都受不了他,被逼得远走昆仑。”
杨夕想了想,想起了炼狱图里苏不言的心魔。那好奇心也是杠杠的:“好像……也算不上坏人?”
邓远之冷笑一声:“骆斯文门下不许双修,不许喝酒,不许赌钱。一切妨碍做学问的都不许,当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