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想见到龚叔,怎么着也得我们这趟事儿办完回去。
谁知。第二天一早就见到了。
早餐时,庄堇请的几个能人异士都在。他从另一张四人小桌上站起来,主动走到我身边和我打招呼,语气那叫一个热络。
人多,我不好翻脸,也就和他客套了几句。
等他坐回去后,我回头问释南,“你昨天把我定那站三个小时,是不是怕我大闹扰乱你们?”
这事我干过,当时释南就给我定在了电脑前。
释南极淡定的喝下一口粥,摇头,“昨天他不在。”
不在?
释南板着脸看了我一眼。“本来他说退出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应该是看庄堇的面子。”
释南抬头,瞄了眼坐在窗户旁向外看的庄堇,道,“那女人,很有手段。”
我看了看庄堇,又扭头去看正对着我笑的龚叔。
有那么一瞬我在想,这货不是跟着我来的吧!毕竟这几天他一直在用引路符跟着我。
转念一想,又否定了。
龚叔表面上很给释南面子,在释南在场的情况下,他不会对我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
这个人,老奸巨猾,浪费时间的事不会做。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因为我。
“苏青柠。”脑后,释南突然问,“你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
“因为……好看。”我高中时是短发,一次头发扰起来,陆明说好看,我就一直留着。
已经,及腰。
“剪短。”他说。
“剪你大爷!”他丫谁啊,就让我剪头发!
一回头,瞄到一抹黑色从释南的粥碗里扫出。
我连忙把头发抓过来看。果然,粘了几颗米粒和粥粥水水。
呃……
他会不会把我定住,一根一根往下薅头发?
要是放以前,绝对不对。可现在,我心慌慌的觉得十分有可能。
这份猜测,还要从昨天他定住我说起。
他回来时。我已经站在那里睡着了。
嗯。没错,站着,睡着了。
要是搁正常人,别管先前发生什么事儿,怎么闹怎么开玩笑,都得是把我叫醒,然后把符纸揭下去吧!团长巨扛。
这祖坟上面秃毛的,竟然用手一推,把我额头靠墙上了。
我就那么用头顶着墙,睡了二十多分钟!
等他良心发现把我叫醒时,我额头上红了圆溜溜一块儿,和贴了块狗皮膏药似的。。
本来我眉心就有一道疤,往那狗皮膏药里一坚。
嗬!二郎神三只眼!
往事不堪回首中,我闷了他眼睛几电泡。
新仇加旧恨,我闷了他眼睛几电泡。
短期内不能再惹他,我闷了他眼睛几电泡……
想罢,我抽出几张纸巾擦发稍,对他诚恳认错,“南哥,释大爷,我错了,我给你当牛做马。”
释南没理我,视线落在窗旁的庄堇身上。
我也回过头去看。
庄堇的气质一直是偏冷。
此时新阳倾斜而下,打在她的脸上,刚好柔和了她的眉眼。这时的她,和我记忆中那个拿枪,下湖的人完全不同。
正看的出神,头发突然被正把揪住。我捂住头回身,释南正往起站,“出发。”
我又回头看了眼庄堇。
庄堇已经起身,离开窗口站到了几张餐桌的过道中。
行程很赶。
我们一行九人,出发去机场。四个小时后,降落在云南省境内。
没有再住店修整,而是驱车,绕着盘山公路,开到了万里大山的深处。
来到一处荒凉处,所有人下车。把进山所需物品略做分配后,一行十二人弃车,向更深的山中扎了进去。
身为整个队伍中,除了庄堇外的女人,我的待遇是优待的。别人肩上最少负重二十斤,我的要减少三分之一。
可就是这样,当天晚上在深山之中找到扎营之处时,我也累的直不起腰来了。
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左肩。有伤,不敢把背包带放实了,可无论怎么小心,都会冷不丁的被蹭一下子。
那个钻心的痛劲儿,别提了。
简单吃过晚饭后,庄堇释南他们围在篝火旁拿着一张地图在看。
还是下墓。
而且,是已经下过一次的墓。
从庄堇和一个叫刘哥的人的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上次近四十人下那个墓,最后活着出来的只有六个。
我听的各种心抖。
妈的,这存活率也太低了!
上次在映月湖也是,顾老爷子一行人再加上庄堇所带去的人,除了她外全军覆没。
寻宝,盗墓,走阴阳,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
看着眼前的篝火,我有一瞬的迷茫。
这个时间,我不是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才对吗?我怎么就掺合到这群盗墓人里来了?
红红的火苗一闪,我突然惊觉。我现在走的路,离普通人的,已经很远很远。
晃神间,眼前的一行人已经谈完。庄堇收拾地图,对所有人道,“今天早些修行,明天一早出发,在雨落前,应该能赶在地方。”
她话一说完,篝火旁除了先前定好的两个守夜的没动,其余人都起身,往自己的帐篷里走。
十三个人的队伍里,只有我和庄堇是女人。所以,我们住在一顶里。
我在释南身边磨蹭一会,回到帐篷里时,庄堇已经钻进睡袋合上眼睛。
帐篷里空间小,在躺了一个人的情况下,直腰都困难。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