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酒家。
宁显看见喧哗的客人因为惧怕逐渐的散开,这位衣着华贵的客商因为认得他就伫立在附近,帮助了他,把客栈老板扶到一间僻静的屋子。
做菜的厨工两个着急忙慌的从楼下闻风上来,看着老板肚子上被刺一大刀,鲜血直流,部队要员宁显一身整齐的军装,却有斑斑的血迹,不禁吓的冷汗直流,面面相觑的问道:“这才一会儿工夫,这是怎么了?这雅间传来两声枪响,别的客人全都跑掉了,这生意怎么做,老板啊,你快醒醒吧。”
老板几乎要昏厥,颤颤巍巍的说道:“快去……给我请大夫。”
换好衣裳的店小二上来了。看见此情此景,犹如疯癫似的连忙跑出去请大夫。
厨工一个连忙去雅间战战兢兢的查看情况,剩下一个拿着手巾,连连给老板擦汗,又擦擦自己的汗。
宁显对着客商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府上有老先生懂医术,快点把我送回家……”
“正好我的马车在附近,那我就送你一程吧。”他搀扶着宁显下了楼,很快坐进了马车。
斑斑的血迹,从楼梯上一直延伸到马车之上。
路过的行人纷纷过来指指点点的张望着,谁都不敢近前来观看。
僻静的墙角之处,探出一个美艳女人的头来。
此人正是顾念西,她发觉宁显并没有死,不由得为自己的前程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那两位杀手,是否取到了他的令牌。
宁府。
宁荣换好了军装,在院子里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忽然看见管家和几个仆人着急忙慌的扶着宁显进来,他吃惊的连忙上前问道:“我大哥这是怎么了。”
宁显感觉此毒不轻,说话有气无力:“我受伤了,以后再跟你说。”
赵玉雁正和几个丫头端着一些甜点从附近路过,她连忙把餐食盒子递到旁边的丫鬟手里:“帮我捎带过去,我去瞧瞧那边怎么了。”
“你这个新来的,让你在厨房帮工,然后给老太太送点吃的,你就这么磨蹭,若是一会老太太高兴,奖给赏钱,那就归我。”
赵玉雁连忙敷衍的一笑:“一会儿不论老太太给多少,都归你,好了吧。”说罢甩开步子跑了过去。
瞧见宁荣和几个仆人围绕着宁显,其军装上亦是血迹斑斑。从他右臂竟然出来有黑『色』的『液』体,她猜测十有八九就是中毒了。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他抬进了屋子里,老先生很快被呼唤就跟了过来。
他给宁显瞧了一会儿,摇头叹气。
宁荣着急道:“你老叹气,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大哥没得救了吗。”
“非也,救当然是可以救的,只是少爷这胳膊恐怕要保不住了,这样的话,恐怕他的军旅生涯恐怕要受到影响……若是想保住胳膊,要调理的话,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好,而且毒『性』会蔓延,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赵玉雁悄悄躲避半掩的门后往里观看着。见宁荣火急火燎似的,在屋子里反复的踱步:“大哥,这可怎么办?你是要保住胳膊继续当军官还是……”
宁显眼睛微微打开一条缝,小声的说道:“我在队伍就在,我当然想保住胳膊。”正说着,忽然口中吐了一口黑『色』的『液』体。
赵玉雁担忧的打量着宁显,如此高大伟岸的一个男人,此刻竟然如此憔悴。
宁荣愁眉不展,说道:“大家都想一想怎么办,不能再等了,实在不行就断臂吧,我可不想让我哥吃这种苦。”
宁显却倔强的说道:“我不想断臂……我的队伍还需要我。”
看见宁荣他们几乎要斥责宁显,赵玉雁忽然推门闯进了屋子,直奔上前说道:“我能治好他的伤。”
宁荣一打量是赵玉雁,气不打一处来,斥责道:“赶紧滚回厨房,干你的活儿去,在这里添什么『乱』。”
宁显:“二弟……你让她说。”
赵玉雁:“我会做一些『药』膳,可以很快去毒,说不定能让大少爷好起来。”
老先生听她说了,却忽然不悦,责备道:“区区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去毒,还很快?你以为你是神医吗?如果不断臂的话,就会有危险,你担待的起吗。”
宁显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摸』到了腰间的bǐ shǒu,一把甩在地面上:“就给她半天的时间,如果我一点都没有缓解,拿这把刀,把我胳膊割下来吧。”
赵玉雁在众目睽睽之下,捡起了地上的这把bǐ shǒu:“如果治不好大少爷,我甘愿受罚。”
宁荣气的靠近了她,小声说道:“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就把你卖了,叫你生不如死。”
赵玉雁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自己把第一次交给了他,如今却如此邪恶的对待自己,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宁府混出一个模样出来。
……
黑树林的半山腰处,乃是此炮兵团暂时驻扎之地。
因为长期受到宁家势力的制约,副团长马黑子的日子过得并不愉快,只是表面风光而已。
看着黑林认真的在问着自己,他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有一个战地女记者给你悄悄拍下了一组照片,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呀,只可惜照片拍得并不清晰,还好我的这位小兵耳聪目明的,认出了你。”
肖晓恩看见一群人围着黑林,以为出了什么事,见后面无人,于是悄悄的离开箱子,靠近江程:“老小子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怎么十几个人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