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公,并无变化。”
“如此,一切诸事,皆依旧按原计划行事。此事能成与否,全看你通政司的情报到底是否准确。从今夜起,你就不用回家了。吃住衙门之内。要时刻与分枢密院保持紧密的联系。……,从济南送来的情报,还是一日三次么?”
“自昨日起,臣已将之改为了半个时辰一次。”半个时辰一次,一天就是二十四次。为了此事,李生几乎把通政司的人手全都派遣了出去。邓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甚好。还有,你要记住,在保密方面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在我军动之前,绝对不能走漏半点的风声!”
李生凛然接令,说道:“是!”
邓舍再看吴鹤年,问道:“军粮诸物,现在情况怎样?”
“臣奉主公之命,从分枢密院借来了五百精卒,现今专责看管粮仓。并也已经将运粮所需的民夫名册定好了。只待开战,如果前线陷入僵持,又或者察罕反扑,臣可保证,至多三五日内,粮饷诸物便可送到济南。”
兵马未行,粮草先动。只要粮饷备好,没有问题,邓舍就宽心许多。
他点了点头,又问洪继勋,说道:“明日上午我大婚,明日下午战斗就要打响。战斗一旦打响,刘十九等人的动向必须注意。还有徐州一带的五千安丰朝廷军,也一样需要谨慎防备。此两事,先生可准备好了么?”
“已然准备妥当。刘十九等人处、以及五千安丰朝廷军处,通政司都早已派去了有人,远远监视。这两拨人马,现今皆归臣管。不管是哪一处,只要有丁点、任何的异动,臣即会按照先前定好的方案,给以应对。”
所谓“任何的异动”。
那五千的安丰朝廷军,不必多讲。它若异动,只有两个可能,或者回去安丰,或者闯入益都。若其回去安丰,则不需理会;若其果然有胆子闯入益都,则邓舍早备下的有预备队,泰安一带的军马都不会参与此次的战事,当会给安丰朝廷军以迎头截击。其实,话说回来,这后一种的可能性并不会有太大。但是防患于未然,做些准备总还是没有错的。
而至于刘十九,他若有异动,最大的可能不外乎四处散播谣言,动摇益都士气、民心,又或者联络士诚旧将,图谋趁机作乱。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刘十九等单人匹马,人数极少,都好是对付。
同时,也有会出现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刘十九也受到了蒙骗,以为济南之战确实是突事件。若是他果真如此认为,则自然便是另一种应对,遣能说会道人,给其安抚就是。
究此几种可能,依洪继勋推测,还是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至多,在战事快要结束、又抑或已经结束之后,刘十九可能才会反应过来,晓得这是益都在“瞒天过海”。可到那时,尘埃已经落定,即便他反应过来,也于事无补了。邓舍颔,问过情报、粮饷、后方安稳,然后才问前线准备,问赵过,头一个问题却也还不是本部己军,而是问的棣州田丰。
他问道:“棣州田丰处,可有异样?”
“据我军派去的将校回报,并无异样。头批借给他的粮食,十数日前已经送到。田丰得到粮食后,即开始厉兵秣马,并点派了数员骁悍之将,做为准备带军出征的统率,以及其所选出的五千精卒也亦然早几日便开始枕戈待旦。看其动作,观其行为,应该是肯定会出军不错的。”
“他肯定会出军不重要,最要紧一条,要防备他知道我军打算先取济南后,忽然改变主意、按兵不动。为预防此变出现而准备的后手如何了?”
“南部沿海一带,我军已经集中了数千精卒。只要田丰果有异变,真的不肯随我军攻击济南,那么,我军的这数千精卒就会造出声势,往棣州周边开动。遵照主公之令,绝对会给田丰造成一种他若不肯随我出军,则我军在取济南之后,便会立即以此为借口,转头再来取棣州的假象。”
上次察罕来犯,数万大军围困益都,田丰就坐视不救。这次,邓舍已经借给他粮食了,而且又是“对敌”察罕,并还有小明王令邓舍节制海东、益都两地的圣旨,如他还是不肯出军。那就说明,他是完全没有一丝半点的同僚之谊,更远远谈不上忠心宋室。如此,邓舍即便以讨伐“不忠”的名义,主动出军前去攻打与他,也是没人可以对此说出一个“不”字。
一边用粮食做诱饵,一边用大军压境做威胁。总而言之,务要迫使田丰老实听话。所以想让他老实听话,看重的并非是安丰所给邓舍之节制两地的权力,而主要是想要用他的五千精卒,从而来减轻海东军队的伤亡。
“对棣州田丰,既有把握便好。”直到此时,邓舍才开始转问前线的布置,问道,“前线各部,准备怎样?”
赵过答道:“两万主力,多从诸衙之中调出。谨遵主公令旨,截止目前,各军皆已准备妥当。给将士们的宣传,说的还是南下打徐州。只有军中副万户以上者,才知道我军欲取之目标实为济南。待到明日,战斗打响,按照预定方略,可保证在三个时辰内,便能将新的作战命令传下去。”
毕千牛、李和尚、胡忠、郭从龙等,皆迈步向前,一一奏道:“末将本部若干营,目前已经运动至某地,现在某城驻扎。实有人数多少,配备军械怎样,作战任务为何,主将者分别为某某人。皆已备好,只等战起。”
“战事将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