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舍默然,半晌,道:“单我海东,有五分胜算。今我海东兵压辽西,辽西世家宝非我对手,战胜他是轻而易举的。得了辽西后,我海东若没有援手,那么攻取腹里、进逼大都的战事也许会遇到些困难。但是,事无不可为,总要试一试,才知分晓。
“而且,以我之推测,我海东只要肯起义师,那么北地群雄也肯定不会全都作壁上观的。只要能有一支人马助我,胜算便至少可有八成。”
“只要能有一支人马相助?”王士诚疑惑地瞧了眼邓舍,他道,“我益都,……。”
“哈哈。王爷不必多讲,贵省田公的意思我知道。上次宴席,他不就是坚决反对的么?王爷是个忠厚人,我不会叫你为难的。正如王爷你所说的,我助你益都,并非指望益都的回报,匪报也,永为好也。”
王士诚微带尴尬,他讪笑两声,蓦地心头一跳,想道:“北地群雄,除了海东,现今有实力的,只有我山东两家。他不指望我益都,莫不是?”烛光跳动,歌声悠悠。他猛然转头,脱口而出,问道:“殿下几时?……,殿下可是见过田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