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
“小姐,请你拿着这些碎玉兑了银子后,打赏一下我的人,毕竟,去抬一具悬挂在城门上悬挂的尸体也是需要冒着危险的!”
叶澜低下腰,美目瞧着还在捡着玉碎的项冬儿。真可笑,堂堂一个夏朝的幺皇女,远嫁漠朝,竟然被君王一怒之下,贬成卑微的小马奴,终日苦闷地与畜
生作伴!
项冬儿先是手停下,继而是全身僵住,接着最后一丝力气,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北疆少女,一字一顿地问:“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她只知道,项祁的尸体是被西景钰的暗卫拖出宫去掩埋,她求他好久好久,终究没为项祁争取一个尸首回朝的机会!
不知道眼前的北疆妖女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被她蛊
惑。
不要,轻易相信她!
叶澜挑开挡在她那双美丽眸子前的碎发,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神态看着项冬儿,一字一句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皇兄的尸体被你的皇上,挂在漠,夏交界的那座小城里,我没记错的话,是叫疆城?”
项冬儿皱眉,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却见她那张妖
艳的脸越贴越近,差点撞上项冬儿的悬胆小鼻。
“我没必要骗你!再者,阿曜快要来‘接”你的,不信你可以自己问问。”
说这话的时候,项冬儿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眼脸下描绘的酱绿眼线,煞是妖
冶,却又在冥冥之中,带着些神秘的吸引。
明明是一张那么美丽的脸,却让她厌弃不已!
项冬儿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挑开裹在玉碎上的泥土,才再度看了叶澜一眼,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霎时间,叶澜觉得这小马奴还真有几分意思,细细打量她一圈,发现她真是娇小,竟然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看起来,像项窑烧冶出来的陶瓷娃娃。
她追阿曜那么多年,至今才知道他好这口的美人。
叶澜朝项冬儿吐吐舌头,做成鬼脸状,好心提醒道:“小公主,你的保护神来了!”
一听到“阿曜”两字,项冬儿果然上当,随着叶澜的方向望去。
下一刻,叶澜飞速伸出双手,点住她的穴位,一时间,项冬儿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般,站在那动也动不了。
叶澜含笑看他,说:“阿曜是快来了,我的人快拖不住他。不过,他来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残忍的事实,怕你激动,所以……”
她勾起狐
媚的双眼,打量项冬儿一圈,继续“所以我点了你的穴道,怕你做傻事,受伤了的话,从哪儿在找你这么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赔给阿曜?”
前三句话是得意之音,后一句,倒成了咬牙切齿。项冬儿本来想说,你不用和我再说什么了,随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我也不会听的。
可,未曾料到,叶澜将她的哑穴也封着,连话都说不出口!
灯火摇曳间,叶澜朝着项冬儿再度摊开双手,肤色如玉,却配合着像冰一样冷的话:“小公主,这双手,和你的皇上一样,都曾染上你皇兄的血!”
项冬儿气得咬下嫣红的唇,身子受到限制,不得不听叶澜继续说:“我至今记得关着你皇兄的那个地牢里,全是犯了重罪的皇戚。放在平日里,他们倒可以作威作福的。然,在那,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项冬儿想,你无非就是要告诉我那时项祁受了许多苦楚,而我这个小皇妹却一无所知,甚至,还可以和阿曜开心的去游山玩水!
敛下眼,她眼里泛着酸。叶澜继续“不说了,怕吓着你,柔弱的小公主。”
项冬儿只觉得身子像掉到了冰窖,被冻得好冷好冷。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叶澜半搂住她的身子,坏坏一笑,旋即将她丢弃在荒草堆里。
她要做什么?
叶澜回头撇望躺在草里的项冬儿,继而深沉一笑,掏出张近乎透明的纸张,在手心处铺平。
借着天上的那轮冷月,项冬儿斜睨而视,只见女子窈窕的身姿像条灵蛇,配上那一脸的妖冶,显得颇为诡异。
叶澜贴近她,将掌心的白屑扑抹在脸上。项冬儿这才看清楚,她脸上覆的那物,并非纸张或是其他,而是一张以真人皮质制成的面具。
心下,一阵恶寒……
随着那张薄软的人皮面具与叶澜的轮廓愈加完美的贴合,一张绝美的容颜逐渐展现于眼前,剪水秋瞳,巴掌小脸,以及嫣红绯艳的朱唇。
那张美丽的脸,本是长在她脸上!却偏偏被这异族女子仿制,做成面具,戴在脸上。
“借你衣服一用!”叶澜蹲下身,旋即扯开项冬儿腰间的束带,倒转过躺在那的项冬儿,双手齐齐发力,一扯,就将整件驯马裙给扒了下来。
项冬儿为了御寒,里边原本还穿了一件水色中衣。
项冬儿,你真是没用,被烨帝欺完,又被这北疆妖女欺辱!
真是草包,手无缚鸡之力,活该受到欺压凌辱!
叶澜望了望项冬儿那月光下,泛出莹莹柔光,就像艳
画里描绘的妖姬,遂啧啧称赞:“小公主倒是冰肌玉骨,怪不得阿曜侧目。”
在心底,叶澜恨不得将项冬儿挫骨扬灰!怒骂,你个勾引人的狐媚子。
这几乎是项冬儿生命里被杂草盖了她一身。她弱势到被人凌辱自此,右眼上沾上中衣的碎片,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透着尚能睁开的左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