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为人忙,临到头了却被人像狗屎一样撇开了,岩机子让人可恨又可怜。
只是也无人肯理会他,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看霍青瞻神色不似作伪,这一切自然而然,就是岩机子自作聪明搞出来的了,也不知你图个什么,就连霍青瞻都分得清轻重,不敢招惹孟宣,你偏偏跳出来横生事端,结果再一次被孟宣抽了脸,你不倒楣谁倒楣?
最恨他的是那几个与他同来的弟子,你倒楣也就罢了,偏偏拉上了我们!
须知道,当初岩机子能说动他们,却是扯着霍青瞻当虎皮大衣的。
可霍青瞻刚刚却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事,那当时说的传功什么的,自然就是假的了。
扯去了岩机子的天池道袍,又夺了他的飞剑,重新放回剑湖之中,自此岩机子便不再是天池内门弟子了,好歹孟宣还给他留了条生路,他若愿留下,还能做个外门弟子,说白了就是门下奴仆,负责清扫杂役,不授传承,仅挂个名字,与内门弟子不可同日而语。
当夜,曲直便做好了统计,门下各弟子修行的功法及修为、曾在仙门之下立的功勋都详细录了下来,孟宣见他办事牢靠,干脆的让他斟酌一下适合门下弟子修行的功法,曲直得受重任,自然万分感激,又拉了墨伶子,商讨一夜,第二日清晨时拿出了结果。
“天罡雷法?”
孟宣看到了霍青瞻写下的功法,不由冷冷一笑,眼睛眯了起来。
天光大亮,旭日红光洒满仙山,天池门下,已经齐齐在坐忘峰前等候。
孟宣也不装模作样,简单嘱咐了两句,便带众弟子御剑朝阆寰经窟方向飞去。
来到谷前,只见那大雾还是大雾,法阵还是法阵,表面上看起来并没变化。
但孟宣捏起法诀,扬手一挥,大雾便轰隆隆散了开去,出现了一条小路,直通经窟大门。
“开了……经窟再次开放了……”
“苦守十年,我终于能够再次修行了……”
“多谢大师兄传功之恩,有生之年,师弟永不敢忘……”
一时之间,阆寰经窟前欢声鼎沸。
仙门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修行法诀了。
这就好像去学校念书,虽然可以恋爱可以打架可以逃课上网吧,但学校之所以是学校,就是因为它传授知识,而这知识,对仙门中人来说就是修行法诀了。
此乃立派之基,也是一门命脉所在。
天池自劫火灭道以来,便再不复昔日荣光,门下弟子死了一半,走了一半。
那走的一半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在此处已经求不得法了。
无法之门,几乎等于除名。
可是如今,阆寰经窟再开,天池传承,再现于世。
这些苦挨了近十年的天池弟子,又如何能不激动?
“进去吧,谨记住,以后阆寰经窟每月开放一次,每个人可以翻阅典藉一个时辰,而且须得按照曲师弟给你们选定的功法翻阅,不可擅自修炼,如果想学,也需要先告诉我,我点头之后,才能修行……”孟宣轻声告诫着:“诸位师弟不要以为我小气,实在是修行之道,艰辛险阻,我们又无师长指教,稍不留心便会走火入魔,非同儿戏……”
“多谢师兄提点,我等皆晓得……”
天池门下众人并非傻子,明白孟宣的用意。
他其实就是怕经窟一旦大开,众弟子饥不择食,胡乱修炼,坏了道基而已。
这其实就跟人饿极了是一样的,反而不能让他一次吃太饱,会撑着。
“明白就好!”
孟宣笑了起来,道:“这规矩也不是死令,等着过上一年半载,自然会渐渐放缓,再等到你们或是修为小成,或是立下了功劳,我自然会禀明师尊,皆提你们做真传弟子,到时候这第一经窟,便任凭你们翻阅了,还望诸师弟以此为志,多多努力才是……”
众弟子大喜,再次拜谢孟宣,然后才恭恭敬敬的整理了衣冠,举步往经窟走去。
“霍师弟……”
就在这时,孟宣叫住了随在人群之中,准备进入经窟的霍青瞻。
“大师兄有何吩咐……”
霍青瞻吃了一惊,急忙恭敬的向孟宣行礼。
孟宣嘴角一撇,淡淡道:“我想过了,你那日受了伤,冒然修法,对身体无益,这一次就先别进去了,回去养好伤之后,再入经窟吧!”
“你……”
霍青瞻大吃了一惊,双目炯炯,望向了孟宣。
而孟宣则冷冷一笑,与他对视。
“好……谨遵师兄教诲……”
霍青瞻还是率先低下了头,掩住了眼睛中的杀气,缓缓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而孟宣则冷笑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此人阴险狡诈,自己辛辛苦苦打开的经窟,凭什么要让他进来?
他也懒得想搞什么玄虚了,直接就告诉霍青瞻,小爷不让你进!
当然了,另有一个原因就是,孟宣觉得这霍青瞻有点什么秘密,与其千防万防,与他搞心理战,倒不如主动出击,逼他曝露。
当然了,如果时间流转,霍青瞻真的证明了清白之身,那到时候孟宣再补偿他也不迟。
一个时辰后,经窟关闭,众弟子喜气洋洋,皆得到了自己所需的功法。
一直没有得传正法的,皆找到了修行功法,缺少制敌之术的,也得到了武法术法,让孟宣有些意外的倒是曲直,他本来是有资格修行门下正法的,可他偏偏选择了一门“小炼心法”,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