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韵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嘲讽地笑了笑道:“阿临,你太自信了。 可是,任你权倾天下,依然有你到不了的地方。我来自千年之后,另一个时空。而那里,没有你,只有我。”随后又补充道:“其实,我来,也是想向你,告别的。”
千年之后,另一个时空。
任你权倾天下,依然无法到达。
字字锥心,君临不愿细想,但他不得不信。
知韵如今站在她面前,白衣如雪,不落凡尘,换下了在城楼的那一袭青衣,多了一分不同的味道。
青衣的知韵,一如初见,天真烂漫。可如今的白衣知韵,当真如不食人间烟火般,冷若冰霜。
一句告别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来,如此云淡风轻。这种痛,与吞剑又有何异?
“阿韵,我不管你是谁,你只是我的女人。”君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看似面无表情,实则为强掩心的痛楚。
听了此话,知韵心自是不喜。
在这个男权主义的世界,从来没有所谓的男女平等。这种与生俱来的教育观念,这历时千年的思想鸿沟,她怕是跨越不了。
知韵对着君临喊道:“不,我从来不属于谁,我也从未嫁过你,我只属于我自己。”
知韵字字清晰,落入君临的耳,却是字字锥心。
只见晃眼之间,君临侧过身来,他的两片唇瓣覆了她的唇,而她被君临牢牢禁锢在怀里,强势的气息笼罩着她,宣誓着他的主权。
知韵用力挣脱不敌,她心下恼怒,打开牙关咬住了君临的唇。
一抹朱红从两人嘴角边流下,刺痛的,不知是谁的眼?
“阿韵,你真是让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君临这才松开她,叹气道。
只有她,让君临爱不得,失不得,痛不欲生,却又甘之如饴。
知韵拭了拭嘴,便对着君临恳求道:“阿临,把孩子放了吧。我已经在这儿了,南彦也已是你的囊之物了。放过孩子,留华辰一条命,算我求你了。我从来没有一心求过你什么,只此一次,答应我,好吗?”
如今的九州四国,不过多少时日,便会被君临皆收入囊。天下大势所趋,她不会参杂其间,可是能挽救的性命,她绝不会放任自然,不管不顾。君临他有他的野心,而知韵她也有她的底线。
“阿韵,是华辰放你离开的吗?”君临故意转移开话题,一些事情,并不是他都可以办到。他的知韵,还是太天真了。
“是。”知韵如实道。
“阿韵,城到此,需半日,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君临心思缜密,自然意识到知韵此时出现在此处有违自然常理,可是他心里,又多希望,城楼之那个与他相对之人,不是知韵。
“阿临,我本以为,你的探子早已遍布南彦。”君临的势力,知韵可是委实领教了一番的。她不信,相府里没有君临的细作。
听完此话,君临笑笑道:“阿韵,想是你高估了我探子的脚程。”
知韵对此一笑置之,不曾想自己忘了时间差,君临的细作还未曾插翅膀,她有些尴尬的笑道:“是我疏忽了。阿临,这事,我的确该告知于你。现在的我,已经羽化飞升,不再是凡人了。”
君临自是早知她为女娲后人,生来仙胎,因此知韵也便未多加解释细节。君临悟性极高,知韵说的再少,他亦是能明了其间曲折。
可是心有灵犀的人,却不一定能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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